“谢谢二叔。爷爷,二叔,云儿年纪也不小了,爷爷您和二叔都是文武双全,我也想学点武功可以吗,这样可以保护自己的呀。”
还不等齐法真开口,二叔就一双大手抱起了齐云在她脸蛋上亲了亲,高兴的说:“云儿就是上进,有出息,不愧是我齐家的女儿,爹你就答应呗,我来教云娘张弓射箭,刀枪剑戟。
齐法真也笑着点头同意。
嬷嬷过来禀报事情,脸色忧虑:“老太爷,二爷,张三有消息传来,说是小姐的陪嫁凤佩,沈家志在必得。”
齐云就同他们讲了用反间计任用张三的事情。
齐法真嘱咐二叔:“你再给云儿调拨点人手,以后出门保护她。”
“好。”二叔答应的干脆。
齐法真检查了齐云脖子上戴的玉佩,只见那图案凤翔九天,腾云驾雾:“这个玉佩是我们祖辈传下来的,你千万要收好。婚姻的事你不用操心。去吧,我跟你二叔商量点事。”
“孙女记下了。”
齐云变走边想,这个玉佩是有什么稀奇之处,这是把整个齐家拉入漩涡了。
这件事暂时没有头绪,从那以后,齐云每天还有跟着二叔学习拳脚和刀剑,可能因为有个大人的芯子在里面,二叔夸他进步神速。
一天晌午,二叔回来高兴的告诉她,齐家“赔了点钱”,作为悔婚的代价,官司已经了结。他整理了一下衣衫,一脸轻松。
二叔走后,嬷嬷心疼的说,那何止是赔了一点钱啊,10多万两白银,100多亩良田,200亩荒地,牛羊1000匹,丝绸锦缎、店铺都赔了好多。差不多占了齐家三分之一的家产。二娘和二婶都坐在一起商量要减少开支。
老太爷把自己每天的的养生羹停了,二叔变卖了自己的收藏的很多古董,还卖了几样非常喜欢的名贵刀剑,用来支付日常,二娘和二婶也不再高价购买波斯的女红,转而用自己家店铺卖的普通货。
齐云眼睛泛红。
这个家庭,对她温暖包容,弥补了双亲不在的遗憾,也治好了自己前世就有的,二十多年的“孤儿症”,那种蔓延的全身的不安感。他们给自己的感觉,很像前世收养自己的奶奶。
如果事情到此为止,齐家吃点亏,也算无波无澜。
此事发生后大约六七天,齐云陪二娘去“娘娘庙”拜佛,门口处有个小沙弥很殷勤,拿了柳枝蘸水,洒向齐云祈福,他一只手支在胸前,嘴里念叨:“无量寿佛。”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接下来的事情真是令人大跌眼镜,那和尚拽了齐云脖子里的挂件就跑,齐云的脖子都被绳子割伤了。
二娘找那寺庙论理,让他们交出小沙弥,寺庙的人也非常奇怪,主持都惊动了说:“施主,非是贫僧包庇,是寺里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一个和尚,看情况是盗贼扮的呀。”
直觉告诉齐云,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恐怕跟沈家脱不了关系。
说来也是好笑,那天她脖子里戴的其实是长命锁,二娘说祈福当然要欺负云娘健康成长,戴个长命锁过去沾沾佛气,所以给换了的。
二娘觉得丢失了金锁财产损失还是小事,被人摘了长命锁,寓意不好,显得很是晦气,给齐云准备了火盆跨了好几天。寺里也不能完全免责,在二娘的要求下,和尚们给齐云念三天经,让佛祖保佑她平安。
齐云怎么说呢,觉得二娘这样做没什么实际作用,但是心里是暖的。
齐云不觉得是小贼贪财,小和尚跑掉以后,香客挤挤嚷嚷一大堆,恐怕,是故意策划的吧!
沈家这是既得了自己家钱财,又想索取自家的宝贝。她摸了摸手中的凤佩,质感温润,不过是比普通玉好点,左看右看没瞧出来什么特别。
要好好调查那玉佩的玄机。
月余后,齐云从张三那里得到内幕消息,她做的公子打扮,带了两个嬷嬷小桃出现在金华城繁华的“绣云楼”里。她坐在一扇窗户前,要了几个菜,眼睛却不时瞟向街角。
这是金华最繁华的街道东郊道,所谓“斗鸡东郊道,走马长揪间”。
这里就是纨绔子弟斗鸡的地方。
周围几十号人盯着场上的两只鸡,那两只鸡你来我往,你啄我一下,我踢你一脚,一只鸡飞到对方的脖子上啄毛,另一只满场乱走想要摔开脖子上的鸡。围观的群众有的呐喊喝采,有的唉声叹气,一番激斗过后,眼看场上的花色大公鸡就要输了。
一个纨绔哈哈大笑:“沈天福,你的‘花豹’不怎么样吗,一点也比不上我从京城买来的‘雄鹰’,还不快把玉佩擦干净,一阵乖乖的给小爷交出来。”
沈天福气的直跺脚,脸上一脸阴沉,又毫无办法,对方是总兵的儿子,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他烦躁转了转脑袋,不情愿的摘下脖子上的玉佩,递了过去。
他这一个转头,齐云倒吸一口凉气,那少年看着十一二岁,分明就是前世的沈天福,长相一模一样。
夏公子把玩着玉佩哈哈大笑:“天福,这块玉佩是只五爪金龙呀,听说这块可是你们沈家的传家宝。瞧给你宝贝的,上次我说看看你都不给看,看着玉质也不过如此。不过我的‘雄鹰’赢了,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了,哈哈。”
他拿着玉佩朝沈天福晃了几下。
沈天福惨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点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夏公子带着家丁扬长而去,沈天福脸色阴騖,上前几步,一脚踢飞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斗鸡,那只叫花豹的鸡伸长了脖子,嘎了一声,死了。
他白皙的脸上爆出青筋,狰狞残暴,一如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