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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醉仙五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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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德帝雷霆震怒,将魏桓赶了出去。

他走出文宁内殿,满是酒味的喉间夹杂着些许难以言述的苦涩。

品到那壶清酒时,他以为它寡淡如水,清凉解渴,这才饮了一壶又一壶,却没料到它的后劲大得很,醉的他的腿脚发软,险些平地摔倒。

幸而殿门前的宫人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

“将军,您没事吧?”

宫人询问的声音将他从恍惚中拉出,魏桓涣散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

初春倒寒,夜风带着侵肌的凉意,冷钦钦的,冻得人瑟瑟发抖牙齿打颤也不停歇。

一阵凉风刮过,于魏桓而言这风恰合时宜,他身上浓厚的酒气被吹的消散几分。

他忽觉脑袋晕眩,又如同千百根细密针扎似雨落,煎熬难捱,后知后觉的钝痛才最是磨人。

“无碍。”

魏桓摆摆手强撑,他打直身子朝前走去。

没了屋檐遮蔽,那阵阵的冷风呜咽着朝他狂袭卷来,风声如泣如诉。宛若恶鬼难掩的哭嚎之声,在魏桓耳畔徘徊萦绕。

元宵夜明,他盯着天上那轮清亮萧瑟的圆月,唇角扯起一抹辛酸的苦笑。

内疚自责,“怀安,我恐怕要食言了。”

高位者步步紧逼,他身后有他在乎的许多人。

魏桓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蠢笨无能,面对威严权势他无计可施。

失神间他又忆起张极,那个烜赫一时,满腹经纶的天之骄子。

“久长啊,念书时夫子总是夸你聪慧,我当时还自命不凡,居高自傲,对此不甚服气。可你十几年就想到的事,我琢磨了到如今才明了。”

贤德元年,绞杀逆党之际,魏家两兄弟念及张家情分,答应张极恳请,拼命将张家从满门抄斩中择出。

秋后风萧索寂寥,唯有张极血衣烂肉,伤痕累累,镣铐满身。没有亲人软肋后,他步入刑场孑然一身,是那般决绝从容,眼底窥探不出一丝贪生怕死之意。

他说他不惧死,只惧奸佞为虎作伥,只俱暴君焚逆耳言,只惧忠良再无肝胆,只俱百姓水深火热。

远在封地的慎王呢?是否同魏桓一般后悔?

生于帝王之家,自幼见惯的便是争宠夺嫡,人血铺路,应会养成一副心狠手辣,冷面自私的性格。

可身为皇子李修裕与那些高深莫测的兄弟们并不相同。他待人真诚热烈,不愿与兄弟们为争权夺利,深陷算计。

他成年后出宫立府,自发远离宫门琐事,不再沾染毫分。

后醉仙楼诗会雅集,京都城有名姓有才气的公子哥们都聚于此,互相切磋诗词歌赋,鉴赏文采风流。

李修裕在那处偶然结识了魏桓等人,四人一见如故,摒弃身份地位悬殊,以挚友相称。

今贤德帝,前四皇子李修祈便也被李修裕拉来同玩。

他们在言语中大展宏图。

魏桓满腔热血,“夏国贼人占据我们西北五洲,势必五洲夺回,重新归于我大南版图。”

张极:“我只想群贤毕至,同为百姓图谋。”

闻姚:“我心中只为天下安定,太平二字足矣。”

李修祈:“我同三位见解一致。”

李修裕另类道:“我并无哥哥同三位公子那般远大抱负,我只想一剑一斗笠,一人一快马,浪迹天涯间。”

可惜当时年少轻狂,鸿鹄之志终成空谈。

……

慎王逐京,闻姚贬谪。

这两件事还得从去岁九月追溯。

彼时朝堂之上乱象丛生,洪州又连年水患不断。九月时的洪涝,冲垮了洪州河堤与几座商贸通行的主要桥梁。

洪州知府上奏民生多艰,陛下命户部依照灾情,从国库调拨银子赈灾抗洪。

秦南历来民风刁顽,匪盗独占山头猖獗横行,前几月更是恶劣至极,竟敢在官道赈灾官银,连工部调派去重修桥梁的几位朝廷命官都敢残害。

内讧不断,时局紧张。

陛下派遣亲弟慎王集结秦南与附近各州各县兵力前去剿匪,地势险要,苦战一月余,慎王才将匪徒尽数歼灭,官银夺回。

慎王灭寇此役民心振奋,朝廷地位水涨船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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