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莱雅眼睛更圆了一些,雄虫,果然吃这一套。
[宿主,请停止猫塑阿卡莱雅]
宿主不听,宿主又摸了摸阿卡莱雅的头发。
“等下跪到笼子里去,一星时……不,四十五分钟吧,”兰洛斯拉了拉他的颈环,温声指导他,“你被打的很虚弱了,时间差不多就装晕,会吗?”
阿卡莱雅点点头。
圆瞳盯着兰洛斯的化妆盒。
眨眨眼。
他想问兰洛斯为什么不听对方的话,折磨雌虫是很多雄虫会做的事情,普遍到打死一只雌虫,像喝掉一支营养液一样,一只低级的、患有基因病的雄虫,听那些人的话,折磨他,或许能够上特权阶级的船,完全没有必要和强权对着干。
阴奉阳违的代价,不是他能承担的起的。
但是他有些不敢问。
他怕打破这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会把自己推向地狱。
挨打他能承受,但他……他唾弃了一下自己,这样虚假的温柔,竟然让他有些流连。
他垂下眼,任由兰洛斯给他脸颊上画出伤痕,涂抹了调制好的血液。
雄虫的手很轻,也很稳,指尖微凉,带着淡淡的甜橙香,夺走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唔……”还带着一点温热的液体从领口没入衣衫,才购入的新衣服被染脏,阿卡莱雅有些委屈的看着兰洛斯,“可以脱掉的……”
“客厅冷,穿上吧。”
[那么大面积的妆也不好化。]
“好了,记住了吗?等下要演的像一点。”
——
大公府邸。
雌虫跪伏在地上,蛾族的双层翅膀伸展出来,翅膀根处扣着漆黑的电击环,电击环上红光闪烁,一阵焦糊味散布在空气中,雌虫瘫软在地上,身下一片水色,分不清是汗水还是什么,他想要挣扎着摆脱这样的痛苦,可双手被束缚,嘴巴戴着止咬器,连哀嚎都没办法发出。
“好了,拖下去处理了。”穿着华美睡袍的雄虫满脸横肉,三角眼斜着,并没有分给地上雌虫一个眼神,而是看着不远处的光脑投影。
看着投影里阿卡莱雅摇摇欲坠的跪在金笼里,雄虫裂开嘴笑的开怀。
“哈哈哈哈哈,这就是拒绝我的下场。”
“里瑟,那废物不错,过几天有个宴会,让他将阿卡莱雅带出来,给你们都玩玩……”
雄虫的笑声传出去好远。
府邸里的侍卫雌虫看着被拖出去要被处决的雌虫,不忍的移开了目光。
笼子实在低矮,阿卡莱雅跪的十分难受,但进来之后,兰洛斯就关上了笼子的门,他脑袋抵在栅栏上。
他冲撞雄虫获罪这件事背后没这么简单,但审判文书已经下来,他所有军职被剥夺,现在没办法联系外界,情况不明,不知道雌父多担心他。
权利的斗争从来血腥残暴,他现在唯一希望的,便是自己的事情,不要连累到雌父。
阿卡莱雅被关在笼子里,兰洛斯看着光脑上发来的讯息,伸手揉了揉脑袋——
[**:兰洛斯,感恩吧,两天后,雄虫的宴会准许你参与,带上阿卡莱雅,你懂我意思]
[我哪里懂他的意思?带着阿卡莱雅做什么?]他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他知道对方绝对不怀好意。
[判定,雄虫之间会交换雌虫亵玩,滴滴,任务,请在宴会雄虫面前羞辱阿卡莱雅]
兰洛斯:“……”
[你杀了我吧。]
这能吗?能这样做吗?把阿卡莱雅交换给别人玩?好好好,玩的真花。
兰洛斯估摸着时间到了,划着轮椅出去,打开了笼子,冷声对着阿卡莱雅:“滚出来——”
[不行,把阿卡莱雅交给那些人,阿卡莱雅会被玩死的……我不能自己去吗?]
阿卡莱雅竖瞳盯着兰洛斯一瞬,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不能让雄虫看出来,他能听到雄虫的心声。
[其实没有硬性规定,但宿主不带阿卡莱雅去,会被怀疑的]
兰洛斯垂着眼,让机器人拽着阿卡莱雅的颈环,将对方拖到卧室,才将他从地上拉起来。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好好休息。”
[那就让阿卡莱雅没办法去,省的污了那些‘大人物’的眼]
[宿主打算怎么做?]
[老样子,让他‘伤’的重重的,活不成的那种]
阿卡莱雅眨眨眼,蹲在兰洛斯轮椅边上。
“嗯?怎么不去洗漱?”
“想留着,明天不用重新画。”
[这个傻孩子,妆会花的。]
“今天你让我不高兴了,明天你会被打的更严重,快去洗掉,脏死了。”
“哦……”阿卡莱雅站起来,柔弱的晃了晃身体。
“真是笨,撑不住就早点装晕,怎么能一直跪着?”
[宿主,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呢?]
雌虫单手能拧开雄虫的头盖骨,怎么可能跪了不到半个星时就这么虚弱,这家伙,该不是在故意装可怜吧?
[别瞎说,他那么乖,能有什么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