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爻轻笑:“那你怎么不去自首?你要真感谢我,也没必要弄这么些虚头八脑的东西。”
章天成道:“我自然有我的打算,初警官是个明白人,只要初警官心里知道章某倾向哪一边,这一趟就不算白来。”
“我只想知道温佳在哪里。”初爻淡然道。
“初警官,急于求成并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好事,但也请初警官相信章某,章某比你们警察还恨杨志培,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章天成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章某深谙这一道理。”
初爻站起身:“如果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他从章天成家开的酒楼里出来,迎面碰上同样来登门的杨志培。
杨志培拦在他面前,稀罕地看着他,又看看酒楼的招牌:“诶哟,初警官好兴致,怎么今天不办案了,也有闲情雅致来酒楼里找乐子?看不出来啊……”
“让开。”初爻冷冷地说,抬脚往旁边走,结果杨志培也跟着往旁边挪。
初爻咬着牙:“好狗不挡道,滚!”
杨志培嗤笑一声,啧啧鄙夷,这才放过初爻:“凶什么啊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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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爻走后,杨志培趾高气扬地带着身后的一大帮人出现在章天成面前。
章天成淡淡地对上他吃人般的视线:“稀客。”
一旁的范黎跟着站起来,警惕地看着眼前的人。
“郝旭被抓了,”杨志培道,“你可别说你什么都不知情。”
“我知道,但那又怎么样,医院现在是你的,我早就不干这些了,”章天成笑笑,“杨志培,你判死刑,我顶多无期,威胁我老头子有什么用?”
话音刚落,杨志培身后的十几号人便围了上来,章天成身后空无一人,面临着杨志培的威亚,他淡然一笑,而后扭过头安抚身后的妻子:“你先上去。”
范黎死死咬着唇,紧盯着杨志培,而后哼一声,转身蹬着高跟鞋上楼了。
杨志培:“温佳在哪里!”
“我不知道啊,”大概是料到警察和杨志培都在找温佳,章天成故意说,“我还以为她跑了呢。”
“章、天、成,”杨志培怒气冲冲,压抑着心底的火,“你这么做对你自己有什么好处!都这种时候了还要跟我斗,等警察来把我们一锅端了你后悔都没地方哭!”
口水飞到了章天成脸上,章天成抬手一抹:“我有什么好哭的——当年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自己找上门了。上次还想让我替你去杀初爻,你也真是太自以为是了,我这个人呢,别的不懂,唯独精通一点,那就是知恩图报,化敌为友。”
杨志培沉默下来,胸口直起伏。
章天成:“我老咯,斗不动了,至于温佳……她又不是我什么人,她去哪儿我管得着吗。你要想杀我,那就自便吧,就怕警察一刻不离地注意着你的动向,你现在跟老鼠一样什么都不敢做,也就只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杨志培气得直跳脚,抄起茶碗就扣在章天成头上:“章天成!我去你妈的!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章天成抹了抹脸上的茶汤:“来来来,打,往这儿打。”
见杨志培没动作,章天成哈哈一笑。
“大黄,”他吹了声口哨,“送客。”
角落里立刻窜出来一条体型巨大的狼狗,杨志培身后的护卫们立刻上前驱赶,但那狗就像是通灵性似的,精准咬住杨志培的小腿。
章天成:“放心,我家的狗没有狂犬病。”
古朴的酒楼里,嗷嗷的狗叫,以及惊天地泣鬼神的人叫。
杨志培气冲冲地离开:“你等着,在粤东,没有你姓章的份!”
“好啊,我看是你笑到最后,还是警察先把你抓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