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区的卫生间不分男女厕,空间也小,初爻一把将沈淮推到洗手池边上,抬手攥紧他那斯文败类样式的衣领,不由分说地欺身凑近:“乱开我玩笑?嘴巴不干净,想死吗。”
“那不行,我不能英年早逝,”沈淮笑了笑,伸手握住初爻攥着自己衣领的手,“初队长,我要是被人发现死在厕所里,你脱不了干系。”
两个人的神情都很认真,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俩都是杀人越货的一把好手。
初爻神情微微松懈,视线落在沈淮覆在自己手背上的那只左手上。
沈淮又低沉着嗓子开口了:“还是说,初队长别是有什么小众爱好,特别喜欢在厕所里拎着我的衣领,对我……这样,还有……那样。”
“你有意见?”初爻说。
“没有,”沈淮扶着初爻的肩膀,干脆直接坐在了洗手台上,抬眸看着初爻,“我喜欢,喜欢得不得了。你要是现在就把皮带解下来,往我身上抽,我也乐意。”
初爻轻嗤一声,随即放开他,双手环胸打量着:“你不会是个受虐狂吧。心理专家?”
“嗯。”沈淮没有否认。
初爻失笑,抬手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欠揍——出去吧,青天白日的,人家还以为咱俩在厕所里弄这么久干什么呢。”
.
此时正值夜晚,入夜不久,特案组的人都在加班。
两人从卫生间出来后也各忙各的了,初爻坐在电脑前,一边盯着电脑上周洁的身份信息,一边尝试着给周洁的家人打电话。
“怎么样师父,接了吗?”佩石在一旁期期艾艾地说。
初爻放下局里的座机,摇头:“没打通,周洁户口迁移后挂在周祥母亲刘敏的名下,但是刘敏的电话一直是欠费停机状态,现在要想找到周洁的家人询问情况有点麻烦。”
佩石眼珠子骨碌一转:“那就不能直接联系户口迁移之前的那个户主吗,富康县河口村的李翠芳啊!周洁的户口在她那儿挂了二十九年,她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周洁的人,应该会知道周洁这段时间的去向吧,周洁表现如果有什么异常,她也是最快知道的。”
“个屁!”初爻用文件夹给佩石的脑袋来了一下,“李翠芳死了,就前两天的事。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不打给她?”
佩石:“啊?没人告诉我啊!”
“我也才刚知道,问大公主吧。”初爻说。
说着他一脸奇怪地扫视一圈办公区的人,目光最后落在安晴身上,冲她一挥手:“哎!”
“干什么,”安晴冷不防对上他的视线,走过去道,“有事?”
“你联系过河口村了?那边怎么说的。”佩石道。
安晴抿抿唇:“说你是石头你还真是块石头。痕检给报告的时候初队让我去联系村派出所,后来派出所的人说李翠芳确实是他们村的,不过前两天心梗去世了。她吧……年轻的时候嫁给了村子里的一个姓周的屠夫,怀上孩子之后因为条件不好,孩子生下来就死了。李翠芳和那个屠夫埋小孩的时候刚好捡到一个,就着急忙慌给上了户口,挂在李翠芳名下,取名周洁。”
“然后呢?和刘敏有什么关系?”佩石问。
安晴:“刘敏是李翠芳的邻居,乡里乡亲的互相也都熟悉,当时李翠芳捡孩子的时候刘敏也生了个女孩儿,但是被婆家偷偷丢了,骗刘敏说孩子断气了。这么一来两个人就阴差阳错抱错了小孩儿,再加上河口村大多数村民都是周姓,所以一时间大家都没发现端倪,过了好些年刘敏才回过神来才发现周洁就是自己的孩子。但户口的事一直拖着。这不,今年才让村派出所改了。”
她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听说,是刘敏自己硬拉着周洁迁移户口的。大概是最近亲儿子周祥刚死,想有个人给自己养老吧。”
佩石点点头,片刻后忽然按住安晴肩膀:“不对啊,派出所怎么能随随便便改户口,这得要亲子鉴定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