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什么了？"林晚棠递来浸了麻药的帕子。苏珩怀指尖凝着蛊火，却在触及对方脖颈时突然收手。他望着那人后颈浮现的曼陀罗刺青，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不必问，他的舌头早被蚀心蛊蛀空了。"

沈沐梵蹲下身翻看尸体行囊，摸到个硬物。掏出一看，竟是枚刻着半朵残莲的玉佩，与林晚棠拼凑的碎片纹路完全吻合。他正要开口，苏珩怀突然按住他手背，掌心温度透过铠甲传来："沈将军这么关心玉佩，莫不是想和我凑成一对？"

"你！"沈沐梵耳尖发烫，挥开他的手时带落了焦尾琴的琴弦。苏珩怀俯身去捡，发间银铃轻响，不经意间与他对上视线。两人同时想起那场春梦，尴尬地别开脸，却听见林晚棠在身后轻笑："两位若还有闲心拌嘴，不如想想如何应付前面的蛊阵？"

远处山谷间，紫雾化作狰狞人脸，蛊虫振翅声如闷雷逼近。沈沐梵握紧佩剑，余光瞥见苏珩怀将断弦重新系上，冰蚕丝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他突然意识到，比起南疆的巫术，更让人心神不宁的，是身旁这人若即若离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