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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枭城的冬日,寒风似刀,刮过红绡阁的飞檐,发出呜呜的声响。苏珩怀坐在阁中,手中摩挲着新得到的佛珠残片,眉头紧锁。烛光摇曳,映出他眼底的忧虑,林氏一家的惨状如阴霾般笼罩着他,挥之不去。他深知,若想保护他们,必须扳倒九皇子,而这其中关键,便是朝中能与九皇子抗衡的重臣。
第二日,苏珩怀精心打扮一番,前往尚书裴砚秋的府邸。裴砚秋身为朝中为数不多的女性高官,向来以铁面无私、雷厉风行著称,在朝堂上颇具威望。
苏珩怀递上拜帖,不多时便被请进府中。裴砚秋身着一袭干练的官服,端坐在厅中,目光如炬地打量着苏珩怀,声音清冷:“听闻红绡阁的苏先生来访,不知所谓何事?”
苏珩怀不卑不亢,行礼后缓缓说道:“久闻裴大人公正廉明,心怀天下,苏某今日前来,是有要事相商,事关沈将军一家与兰枭城的安稳。”
裴砚秋闻言,微微挑眉,神色未改:“沈将军守卫边疆,劳苦功高,他的家事,我自然也有所耳闻。只是,这与你一个红绡阁的琴师,又有何干系?”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质疑,显然并未完全信任苏珩怀。
苏珩怀深吸一口气,从怀中掏出那半卷记载着九皇子罪行的舆图残卷,递向裴砚秋:“裴大人,实不相瞒,九皇子觊觎沈将军手中兵权已久,近些日子不择手段,先是派人用迷香毒害沈将军幼子,又妄图以莫须有的罪名陷害沈府。这些皆是苏某费尽周折收集而来的证据。”
裴砚秋接过舆图,展开细看,神色逐渐凝重起来。半晌,她抬眸看向苏珩怀,眼中多了几分探究:“你为何如此大费周章地帮沈将军?你与他究竟是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