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无渡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憋的什么屁,你就是想打听长祝的事,没门!”
辟嘭!电话被阴无渡狠狠挂断,这孙子,想用小虾米钓大鱼呢!
巫长祝出来后外面的人已经没通话了,但怎么一脸不爽。
“阿渡?怎么了?”
阴无渡解释了一下玩家等级的事,又批判了几句杨匆,说他黄鼠狼给鸡拜年。
巫长祝笑道:“嗯,我们的情况确实很特殊,能不说就不说。”
阴无渡从床上站起伸了个懒腰,“不过C级玩家好像几乎没有权限,我刚刚试着给杨匆回了个电话,里面的人说我没有达到权限无法给其他人拨打电话……”
巫长祝思索道:“或许对于列车来说没必要给新人开启额外权限,因为说不定下一场就死了,而且新人的权限越多就越会向外寻求帮助或者作弊,种种因素来说,确实没必要。”
阴无渡点点头,表示认同,随后洗漱去了。
两人吃完早餐后只见巫长祝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那张纸阴无渡一眼就认出了,是自己写给巫长祝的诗啊!
“哎,这不是我写给你的诗吗?!”
巫长祝轻咳一声,“嗯,是你写的。”
阴无渡狐疑道:“还能从副本里带东西出来啊?”
巫长祝解释道:“不确定,我也只是试试,或许无关紧要的东西可以吧。”
随后巫长祝将纸摊开,一本正经地给巫长祝解释,在去副本之前只刚刚学了诗句,并未解释。
“风和日丽的春天,摆起丰盛的酒宴,一杯美酒,一曲歌,拜了又拜许三愿,一愿郎君你长岁千寿。”
阴无渡听到这时还呲着个大牙嘎嘎乐,这诗不错不错。
“二愿我身体康健。”
阴无渡一想,这许的都是身体健康的愿望啊,送给他跟巫长祝最合适不过了!
“三愿我们如同梁上燕,双双对对,永远相伴。”
阴无渡傻眼了,他的脸上一阵火辣,可他没有被人扇大耳刮子啊,这脸怎么这么热啊……
“好,好诗。”
巫长祝波澜不惊地解释完毕后,抽出物理课本,“今天学这个吧。”
阴无渡那羞涩的脸庞瞬间变得煞白煞白,生无可恋……
在日复一日的学习中,巫长祝发觉阴无渡其实非常聪慧,一点也不笨,纯纯就是被耽误了,不自觉地就将手放在了阴无渡的头上。
阴无渡懵懂地抬起正在解题的眼,“嗯?怎么了?”
巫长祝笑笑,“没什么,做得很好。”
阴无渡一下就将笔给丢开,“那当然了,我也是对这些事不感兴趣,我之前打游戏,全国冠军都不是我的对手呢,别说全国了,全世界都不一定有几个呢。”
巫长祝淡淡道:“那你冠军岂不是拿了很多?”
阴无渡一下又不好意思起来,他明明知道巫长祝跟其他人不同,是不会嫌弃自己,戴着有色眼镜去看自己的,但自己的不堪他不太想让巫长祝知道,他希望自己在巫长祝眼里是很好的人。
“额……”
巫长祝道:“为难的话就别说了,这没什么。”
本来大大咧咧十分舒展的姿势一下蜷缩了起来,“就是,我之前加入了一个很厉害的战队,可每次轮到我打正式赛的时候电脑总是出问题,次数多了,也就解释不清了,我就退了。”
巫长祝轻轻拉扯着阴无渡的衣角,“委屈你了。”
阴无渡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问道:“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不觉得我作弊吗?当时所有人都这么说,网上铺天盖地的全都是骂我的。”
都说我阴无渡活该,德不配位,扫把星,虚伪,恶心,各种各样难听的话,阴无渡在巫长祝面前说不出口。
巫长祝的手指从衣角又悄悄地溜入阴无渡的指缝中,用着最诚恳的话语,“我相信你,我真的相信你,虽然每次都出问题确实很不可思议,但这就是事实。”
巫长祝知道,是阴无渡的左眼,那颗充满煞气的鬼眼,是它的缘故才让阴无渡这么倒霉。
但幸好有自己的右眼去压制它,不然阴无渡此时绝对是个穷凶极恶之人。
阴无渡的鼻子酸酸的,果然共过生死的兄弟就是不一样。
阴无渡转身抱住了巫长祝,将头埋在他的肩里,很温暖,很安心,很好闻,是巫长祝身上那股淡淡的草木香。
阴无渡长期压在心底的委屈从此刻释然,就算所有的人都骂他,看不起他,可只要巫长祝认同他,只要巫长祝,他就可以将一切悲痛化解。
这次下车时阴无渡将巫长祝的手可以说是死死死死地抓紧。
巫长祝的脸色变了变,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疼,但他没有让阴无渡松开,反而回握了他,如果这样能够令他心安,就是一直牵着又何妨。
一下车眼前的世界便一片漆黑。
阴无渡瞬间朝着左边看去,看不见人,但手里握着的手还在。
阴无渡悄悄松了口气。
可很快阴无渡便察觉到了他们所在的环境并不是户外。
没有风,很安静,而且,阴无渡的身后是一堵墙。
就在阴无渡想要开口询问时……
“喂?这里有人吗?”
“有有有! 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全黑啊,什么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