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不想碾压他的技术,看他可怜巴巴的叫你Guru(游戏大佬)?”
“好吧,”杰森笑起来,“我得承认,那感觉应该很不错。”
两人笑着碰拳。
夜晚
吃完晚饭,杰克端着一杯热可可回到卧室,负责人今天给他邮来了新剧的剧本,莫里哀的代表作之一——《悭吝人》。他索性趁着这几天的休假把台词啃一啃。
【我敢打赌仅仅假发罩跟绸带两项,至少得值二十个比斯托;二十个比斯托,就按十二分之一放出去生利的话,一年就可以得到十八个利物儿六个索尔八个德涅。”】
他反复地念着某几段对白,然后开始在剧本上标记节奏,重音,语调。他揣摩起语言的感情色彩,分析人物动机,然后尝试用不同的方式诠释角色。
也许是有点累了,杰克开始犯困,他的注意力开始游移。
他的笔尖不知何时已经偏离了文本,开始在空白处勾勒些奇怪的线条。
先是涂绘出鼻子,头发,紧接着画出一张模糊的脸。线条一开始是胡乱的,但越画越清晰,轮廓逐渐逼近某个熟悉的形象。
圆眼睛,大鼻头,脸上涂着彩绘,嘴角咧到耳根。
一个滑稽的马戏团小丑。
他停下了笔。
杰克看着这张画,背脊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走神了?为什么要画这种鬼东西?”他自言自语道。
他把笔甩在桌上,走进浴室,拧开水龙头,将冷水扑在脸上。凉水让他感觉清醒多了,他闭上眼睛,尝试理清思绪。
等他抬头时,一瞬间他看到——
镜子里有人在朝他笑。
肤色惨白,嘴角裂开,血红的弧线狰狞可怖。他瞪着镜中的“自己”,瞳孔骤然收缩。
“……!!”
杰克像触电一样猛地抖了一下,连着往后退了好几步。
镜中人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闭上眼。
……
再睁开时,那个人消失了,只留他脸上惊惧的表情。
他僵在原地,心跳声轰鸣。
脑子里忽然闪回起前一晚的梦境,那些原本已经忘记的画面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掌声,血,没有五官的观众。
还有——
那个,站在观众席上,用和他一模一样的脸的怪人对他说的话。
“你准备好谢幕了吗?”
杰克跌坐在浴室地板上,喘着气捂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