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灿内心紧张,面上却是一脸从容,“你这丫鬟欠揍,自己手抖打撒了盆子,却赖我丫鬟身上,害本小姐尽早无人伺候。”
楚楚为人虽然护短、小气,可却是个极爱面子的人,早上处罚了子乔事府上早已上下皆知,这会要是示弱了,那她脸往哪搁?
“子月,早上是你自己不小心打洒了木盆,还是子乔那丫头故意害你打洒了木盆?”
子月跟在楚楚身边多年,岂有不明白她意思的道理,整理好情绪,恭恭敬敬答道:“奴婢在南宫府做事多年,一向小心谨慎。尽早若不是子乔故意,我又怎么会打洒木盆?”
“听到没?”楚楚眼角非常不屑地略过金灿灿的脸,道:“天儿小姐请回吧,下次请先搞清楚再动手。别仗着自己得南宫老爷的宠爱就不把下人当人。”
金灿灿快气疯了,这真是贼喊桌贼,好你个楚楚。
“我算是领教了楚楚小姐所谓的‘公正’。原来你的丫鬟说的就是真话,我的丫鬟说的就是假话。这片面之词,还真是得你说了算。”
楚楚听到这话,脸色一变,不知道如何作答。姜还是老的辣,一直优雅喝茶的墨清衣这会站了起来,轻笑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子月这丫头向来稳重,天儿这样说可真是显得护短了。”
这两人感情是合起来刁难天儿小姐,子乔听得激动,愤然道:“天地为证,奴婢尽早是碰都没碰到子月姐姐。你们若不信,我可以发毒誓。”子乔说完,抬才起右手做宣誓状,继续说道:“皇天后土为证,若尽早真是我子乔打洒了子月姐姐的木盆,就让我在下雨夜被雷劈死。”
子乔这誓言说不上恶毒,可也不轻。此话一出,子月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墨清衣冷哼一声,道:“这丫头嘴巴可真是厉害,天儿小姐调教的好。”
子乔发完这毒誓后,看到子月那表情,金灿灿心里有了个底,沉声道:“子月,你可敢也发个毒誓?若你说的话有假,就让你不得好死,下十八层地狱,惨受油锅之苦。你敢吗?你敢我就信你说的。”
这古人极信神灵直说,金灿灿料定子月没那个胆量。果然,子月听到金灿灿那翻话,脸都白了,额头直冒汗,整个人吓得直哆嗦。
世界仿佛安静了,大家都盯着子月,想看她会如何回答。
墨清衣深吸了口气,猛的一脚揣在子月身上,子月受不住,整个人跌倒在地,一口鲜血喷出。
这一脚揣的真够狠啊,金灿灿忍不住握紧子乔的手。
“好你个搬弄是非的贱人,仗着小姐宠信就可胡作非为?”墨清衣说变就变,这会倒像是个明察秋毫的包拯了。
“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求二姨娘饶我一次。”子月明白过来后,非常配合的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来人,把这贱人拉出去重打二十大板!”墨清衣毫不留情。
闻言,楚楚变了脸色,但是又畏惧墨清衣,不敢开口求情。
听闻要挨二十大板,子月恐慌得直求饶,奈何这墨清衣铁石心肠,无视她的哀求。金灿灿都差点没忍住开口求情,‘事情搞清楚就算了,犯不着罚那么重。’
只是,她最终还是忍住了。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南宫府,对敌人的心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今日若放过了子月,那子乔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作为主人,有义务保护自己的手下。
院子外,棍棒打在身体上的声音伴随着子月凄厉的哭喊声传来,子乔整个吓得直用力握住金灿灿的手,暗自感恩自己跟了个如此护下人的主子。
金灿灿也用力回握住子乔的手,那啪啪啪的声音让她想起当日自己挨打的情境,那疼痛,不亲身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明的。这墨清衣够狠,原本她只是想来讨回个公道,没想要闹出人命的。一个姑娘家,熬得过这二十大板吗?金灿灿心都揪到喉咙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