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重重的磕头,这样的狠劲儿让游子期都为之一惊。
游子期上前将她扶起来说:“在太医署我不会拘泥你学什么东西,只要你想学,可以随时问我们。”
游子期带着这姐妹二人回到了太医署。
离开永巷时王若回头看了一眼,人群中有很多羡慕的眼光,这是出不了永巷打人;有的人是畏惧,因为在这些人看来她的身份马上就和她们不一样;还有一些人是恐慌,这是个永巷令欺压她的人。
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也不配有人让我留恋。她想着,随后垂下自己的头,跟着游子期远去,就这样,她离开了囚禁自己的牢笼。
来到太医署的王若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空气中弥漫的是药香,阳光洒下来可以看得到屋内细小的灰尘,自己真的离开了那个可以被称为地狱的牢笼。
“安心住下吧。”游子期看着发愣的王若说,“你还病着,先养好自己,如果觉得无聊可以让你妹妹给你去一旁的书房拿些书看看。”
“多谢。”
“好好休息。”游子期叮嘱,可千万别因为生病出事儿。
等游子期走后,一直窝在王若怀中的王燕抬头问自己的姐姐:“阿姊,我们不会再回到那个破破的屋子了吗?也不会再有人欺负我们了吗。”
王若低头看着自己的妹妹,不做回答,她也不知道,亦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睡吧,今晚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
入夜——
三个人聚在游子期房间内商量接下来的事情。
“你们说他们是怎么认识的。”闻跃思考,“一个臣子,一个宫女。”
“一个在宫外,一个在宫内。”许翼川补充。
“那谁能知道。”游子期摆手,“你们只需要记住因果线里面发生的都是假的,他们的故事早就成了历史,你们没有权利介入真正的历史。”
介入真正的历史,那可是真的会被时间历史洪流淹没的。游子期没敢说出来这句话,因为现在在场的这两个人没有一个摸到了这个境界,有些事情提早知道没有任何好处。
“韩所只给咱们七天时间,不会七天结束咱们还没出去吧。”闻跃忧心。
“不会。”游子期忘了和这两个人说,“在来医院的路上我和素女问过这个事情,时间流速是不一样的,外面半个小时咱们这里一天。”
“你们说需要咱们想办法牵线让他们认识吗。”许翼川思考。
“我觉得没必要,有时候故意的安排不如命中的相遇,在没有咱们的时候他们又是怎么认识的。”
“或许说不定他们早就认识了。”游子期回想自己看到的一部分信息,“之前我见过张德文手机里面拍的一张照片,那个是容煜画的一张画。”
“画中人是个弹琵琶的少女,看衣服样子应该就是汉时的服饰,我当初以为是他随便画的,现在看来并不是这么简单。”
“你的意思是?”
“或许在很早之前,容煜就开始做梦梦到了他们的前世呢。”
“今天下午我偷摸问王燕不少关于她姐姐的情况。”
“她们的母亲是吴王府上的歌姬,擅长弹琵琶,而王若非常完美的继承了她们母亲的天赋。”
“之前闻跃入容府探听情况不是说听人说起荣容煜去过吴国的地界游学吗,而且容煜擅长的就是笛子。”
许翼川闻跃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这两个人早就认识!”
“只是基于现实合理猜测。”游子期拿起桌子上的茶水,“否则没有其他解释了,这里可是皇宫,外男入后宫,你们在想什么。”
“况且还有一件事情,永巷令这么针对王若她们,没有人庇护,早就成红颜枯骨了。”
“至于真假,试探一下不就知道了。”
“王若是个胆大心细的姑娘,我不相信她这么轻易的能信任咱们,现在她离开永巷,庇护她的人找不到她,双方联系不上会怎么样。”
“抓紧一切机会,重新把断了的线连上。”许翼川接话,“过半月匈奴求娶的人就会来长安了,听说会举办宴会。”
“王若疯了?万一被查到!”
“但这是唯一的机会。”许翼川向闻跃解释,“抓不住这唯一的机会,以后再联系就难了,况且你不也和我说过吗,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现在咱们只需要尽量帮她养好身体,她想做什么事情都行个方便,这不就手到擒来了。”游子期拍桌子说到。
夜色笼罩下的太医署掩盖着不为人知的谋划,黑暗是最好的保护色,舞台已经搭好,主角该陆续登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