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虞不要想就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也没有兴趣去看,自己那位刚入门的姨娘,是怎么被自己的爹地惩罚的。
阳光暖暖地洒在侯府的庭院,微风轻拂,花瓣如雪般飘落。今日,侯府迎来了一位尊贵的客人——崔令霜的母亲,陆昭虞的外祖母。
侯府的下人们早早就得了消息,忙里忙外地做着准备。陆昭虞和陆景珩得知外祖母要来,兴奋得像两只欢快的小鸟,早早便守在府门口张望。
一辆装饰精美的马车缓缓驶来,停在侯府大门前。车门打开,一位身着华丽服饰,气质雍容华贵的老妇人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了下来。她虽已年过半百,但面容慈祥,眼神中透着一股威严与慈爱交织的光芒。
“外祖母!”陆昭虞和陆景珩齐声欢呼,像两只小团子般朝外祖母扑去。外祖母脸上立刻绽开了笑容,伸出双臂将两个孩子紧紧搂在怀里:“我的乖外孙、乖外孙女,让外祖母看看,是不是又长高啦?”她一边说着,一边仔细端详着两个孩子,眼中满是疼爱。
崔令霜从府中快步走出,看到母亲,眼眶瞬间红了。她走上前,恭敬地行了个礼:“母亲,您来了。”外祖母看着女儿,眼中闪过一丝心疼,轻轻握住她的手:“霜儿,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众人一同走进侯府,来到正厅。落座后,外祖母看着崔令霜略显憔悴的面容,忍不住问道:“霜儿,娘听说了你在侯府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且细细说与娘听。”
崔令霜心中委屈如潮水般涌来,但在母亲面前,她还是强忍着泪水,将陆侯爷与柳烬欢的事,以及侯府如今的状况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外祖母听完,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眼中满是愤怒:“这个逆子!竟做出这等糊涂事,置侯府的名声和你的尊严于何地!”
陆昭虞在一旁也忍不住插嘴:“外祖母,柳烬欢可坏了,她总是欺负娘亲、哥哥和我,还在府里耀武扬威的。”
外祖母心疼地摸了摸陆昭虞的头:“乖孩子,别怕。外祖母来了,就不会再让她欺负你们。”说罢,她转头看向崔令霜:“霜儿,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娘这次来,就是要替你讨个公道。”
正说着,陆侯爷得知外祖母来了,匆匆赶来正厅。他看到外祖母,心中不禁有些忐忑,连忙行礼:“岳母大人,您来了。”
外祖母看着陆侯爷,脸色一沉:“哼,我若不来,还不知道我女儿和外孙们在你这侯府受了多少委屈!你说说,你做出这等事,该当何罪?”
陆侯爷低着头,不敢言语。他知道,外祖母在崔家德高望重,自己这次的行为确实过分,让崔令霜和孩子们受了委屈。
外祖母继续说道:“你身为侯府之主,却做出这等有辱门风之事。柳烬欢一个外室,怎能如此嚣张跋扈,欺负正室和子女?你若不妥善处理此事,我崔家绝不会善罢甘休!”
陆侯爷连忙说道:“岳母大人,是小婿糊涂。只是柳姑娘已有身孕,小婿实在不忍心……”
外祖母打断他的话:“不忍心?那你又可曾心疼过霜儿和孩子们?你若还念着夫妻情分,念着对孩子们的责任,就该立刻想办法解决此事,给霜儿和孩子们一个交代。”
陆侯爷面露难色,心中纠结万分。他深知外祖母所言极是,但又实在难以割舍柳烬欢和她腹中的孩子。
这时,陆昭虞跑到外祖母身边,拉着她的手说道:“外祖母,柳烬欢还和一个神秘人偷偷见面,不知道在谋划什么坏事呢。”
外祖母眉头紧皱,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竟有此事?看来这柳烬欢不简单,背后说不定还有什么阴谋。”她看向陆侯爷,严肃地说道:“你必须尽快查清此事,绝不能让侯府陷入危机。”
陆侯爷连忙点头:“岳母大人放心,小婿一定会彻查此事。”
外祖母看着陆侯爷,语重心长地说:“你要好自为之,莫要再让霜儿和孩子们伤心。否则,不仅是我崔家,整个侯府都可能因你而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陆侯爷唯唯诺诺地应下,外祖母又安抚了崔令霜和孩子们一番,便在丫鬟的引领下去休息了。
待外祖母走后,陆昭虞看着陆侯爷转身回房,一路上心事重重。他深知此次外祖母动了真怒,若不妥善解决柳烬欢之事,后果不堪设想。然而,柳烬欢已有身孕,他又实在狠不下心来。
陆昭虞想到一个绝佳的方法,就是要自己的母亲跟陆侯爷和离。
陆昭虞心里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她觉得只要母亲和父亲和离,就能摆脱柳烬欢带来的种种麻烦,母亲和他们兄妹也不用再在侯府受气。
当天是暗下来时,陆昭虞趁着和母亲独处的机会,把这个想法一股脑说了出来:“娘亲,我觉得您应该和父亲和离。您看,柳烬欢现在这么嚣张,父亲又被她迷得晕头转向,咱们继续留在侯府,只会一直受欺负。要是您和父亲和离了,咱们就可以离开这个家,去外祖母家,或者去其他地方,过咱们自己的好日子。”
崔令霜听了女儿的话,心中一阵感动,感动于女儿小小年纪就想着为自己排忧解难。但她还是轻轻摇了摇头,抚摸着陆昭虞的头说:“绾绾,和离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呀。在这世道,女子和离会遭受很多非议,而且你和哥哥以后的名声也会受到影响。再说了,娘和你父亲夫妻一场,又怎能说离就离呢。”
陆昭虞嘟着嘴,有些不服气:“可是娘亲,现在侯府的日子好难过,柳烬欢总是欺负我们。”
崔令霜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无奈和忧虑:“娘亲知道你受委屈了,宝贝。但和离并不能真正解决问题,反而可能会带来更多的麻烦。咱们还是得想办法,让你的父亲跟柳烬欢和离,要走的是他们,而不是我们。”
陆昭虞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但心中还是有些不甘心。她暗暗想着,一定要再找个机会,让母亲改变主意。
陆景珩在旁边安安静静的听着。虽然这几天都是他们找柳烬欢的麻烦,但是柳烬欢这几天倒是老老实实的,没有做错什么岔子。可他们就是看小三不爽,就是见不着小三上位。
陆昭虞知道他的傻哥哥在想什么,在心中冷笑着说,如果不是自己前几日算计的这个人,这个人今日不会安分,恐怕这个人已经回到自己娘家里去。
这时,陆昭虞的外祖母进来了,外祖母见到自己的外孙女,问崔令霜说:“你看她的耳朵后面,什么时候长出了一颗痣的。”
陆昭虞听到这里,心中有点奇怪,她从20岁重生过来的,活了20多年,怎么都不知道自己耳朵闭上有痣呢。
“那外祖母告诉我,我耳朵上长的痣,是什么样子的?”陆昭虞轻笑温和的说。
“哟,宝贝,你这耳朵后面的痣可真是好看呐,活脱脱像朵梅花儿呢!这痣啊,乍一看,可不像是自然长出来的,倒像是哪个心灵手巧的人精心画上去的哟。外婆刚开始还以为是啥新奇的纹身哩!”外祖母高兴地说。声音特别爽朗,听起来特别亲切,随后外祖母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外祖母这番幽默风趣的话,瞬间逗得屋内众人哈哈大笑,原本有些压抑的氛围也随之消散。
陆昭虞听到这里,露出了久违一笑,心生好奇的吩咐自己身旁的女仆,拿来了一面镜子,看了看自己耳后。
陆昭虞看到这颗痣,铜镜中的女子有一双如寒潭般幽深的眼睛,陆昭虞凝视着镜中自己耳后那点朱砂色的印记——确实如外祖母所言,形似一朵绽放的梅花。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那处肌肤,突如其来的刺痛感让她指尖一颤,仿佛触碰的不是自己的皮肤,而是某个被封印的记忆。
陆昭虞放下铜镜,茶水的热气在她眼前氤氲开来。二十岁重生回来的灵魂在这具六岁的身体里躁动不安。她确定前世自己耳后绝无此痣。
“怎么了?”陆景珩今轻轻拍了一下陆昭虞的背,平静的问。
陆昭虞低垂着眼帘,嘴角勾起一抹转瞬即逝的冷笑,声音却软糯无辜:“能有什么事呀,不过是有些人,总以为我好拿捏,在背后小动作不断,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倒是平白让我看了场笑话。” 说着,抬眸望向陆景珩,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又迅速被委屈填满 :“哥哥,你可一定要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