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顾不上许多,飞快地跑到大夫人的院子,将此事告知大夫人。大夫人听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这个柳烬欢,还真是不知死活,竟敢在侯府门口闹事。” 大夫人略一思索,便对陆昭虞说:“绾绾,你先回房去,娘亲会处理好这件事。”
陆昭虞却不肯走:“娘亲,我也要帮忙。柳烬欢太坏了,不能就这么让她得逞。” 大夫人看着陆昭虞坚定的眼神,心中有些动容,便点头道:“那好吧,你跟在娘亲身边,不过一切都要听娘亲的安排。”
大夫人带着陆昭虞,以及一众丫鬟婆子,气势汹汹地来到侯府门口。大夫人看着那些闹事的人,冷冷开口:“你们是何人?为何在我侯府门口胡搅蛮缠?” 那些人见大夫人出来了,不但没有害怕,反而更加嚣张起来,纷纷叫嚷着大夫人虐待妾室的“罪行”。
大夫人冷笑一声:“哼,你们有何证据?空口无凭,就敢来我侯府闹事?” 那些人一时语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拿不出证据来。
就在这时,柳烬欢装作柔弱的样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大夫人,您何必为难这些人呢?昨日您打我的事,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您又何必否认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故意捂住自己的脸,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大夫人看着柳烬欢这副作态,心中怒火中烧,但还是强忍着,冷静地说:“柳烬欢,你腹中孩子的来历本就不明不白,我不过是教训你一下,让你守规矩。你倒好,竟然敢在侯府门口闹事,还雇人来污蔑我。你究竟有何居心?”
柳烬欢却依旧嘴硬:“大夫人,您可别冤枉我。我不过是想为自己讨个公道罢了。” 大夫人看着她,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屑:“公道?你若想要公道,便随我去官府,让官府来评评理。”
柳烬欢一听要去官府,心中顿时有些害怕。她深知自己腹中孩子的事情经不起查,若是真去了官府,恐怕自己的下场会很惨。但她又不想就这么放弃,正犹豫间,陆昭虞突然开口:“柳烬欢,你若是不敢去官府,就说明你心里有鬼。你在侯府作威作福也就罢了,如今还敢在侯府门口闹事,破坏侯府的名声,父亲知道了,定不会轻饶了你。”
柳烬欢听到陆昭虞的话,心中一慌,下意识地看向侯府门口,仿佛生怕侯爷此刻就会出现。陆昭虞见她这副模样,心中暗喜,继续说道:“你腹中孩子的事情本就疑点重重,若是闹到官府,恐怕不只是你,就连你的家人也会受到牵连。你可要想清楚了。”
柳烬欢思来想去,权衡利弊之后,终于还是败下阵来。她咬咬牙,装作委屈地说:“大夫人,是我错了,我不该听了别人的挑唆,在侯府门口闹事。求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次吧。” 大夫人看着她,冷哼一声:“这次便饶了你,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说罢,便带着陆昭虞回了侯府。
经此一事,陆昭虞知道柳烬欢不会就此罢休,她也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保护好娘亲,绝不让柳烬欢再得逞。
柳烬欢看着陆昭虞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心中厌烦至极,但为了那侯府的财富和地位,只能强挤出笑容,继续哄道:“小妹妹呀,你看我以后会对你很好的,会给你买好多漂亮衣服和好吃的,就像你亲娘一样疼你。”
陆昭虞哭得更厉害了,一边哭一边跺脚:“你才不是我亲娘,我亲娘才不会像你这样,你就是个坏人,想抢走我爹爹,还想抢走我的家!”她这一哭闹,引来了不少侯府下人围观。
大夫人听到动静,也匆匆赶来。看到柳烬欢和哭闹的陆昭虞,大夫人心中已然明了几分。她走上前,将陆昭虞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柳烬欢:“柳姑娘,我女儿不欢迎你,还请你自重。这侯府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柳烬欢心中恼怒,但还是装作委屈的样子:“大夫人,我只是想和昭虞亲近亲近,毕竟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没想到她这么抵触我,我……我也是一片好心啊。”
大夫人冷笑一声:“一片好心?你在侯府门口闹事的那副嘴脸,可不像有什么好心。我警告你,别再打什么歪主意,否则,我定不会轻饶你。”
柳烬欢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但很快又被她掩饰过去:“大夫人,您言重了。我……我这就走。”说罢,她狠狠瞪了陆昭虞一眼,转身匆匆离开。
陆昭虞看着柳烬欢离去的背影,停止了哭闹,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她小声对大夫人说:“娘亲,您看,我这一哭,把她给走了。”
一个丫鬟走了过来,对陆昭虞母女俩说:“老爷唤你们到厅堂去,有事跟你商量。他已经在侯府厅堂里等你们。”
当陆昭虞拉着母亲的手,一起到了厅堂里时。
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斑驳地洒落在侯府内院的厅堂中。陆侯爷端坐在主位上,神色略显凝重,他特意差人唤来了大夫人与陆昭虞,心中思忖着该如何开口说出自己的决定。
不多时,大夫人牵着陆昭虞的手,款步走进厅堂。大夫人神色端庄,眼神中却透着一丝疑惑;陆昭虞则是一脸懵懂,黑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父亲。
陆侯爷看着她们,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夫人,昭虞,今日唤你们来,是有件事要告知你们。柳姑娘……她腹中已有了我的骨肉,我打算让她在侯府常住下来。”
大夫人闻言,身子猛地一僵,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难以置信地看着陆侯爷,“老爷,你……你怎能做出这等决定?她不过是个外室,怎能堂而皇之地住进侯府?这让府里府外的人怎么看?”
陆昭虞也瞪大了眼睛,眼眶瞬间红了起来,小嘴一撇,委屈地说道:“爹爹,我不要她住进来,她是坏人,她会欺负我和娘亲的!”说着,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随时都可能滚落下来。
陆侯爷眉头微皱,露出一丝为难之色,却还是坚持道:“夫人,柳姑娘已有身孕,我不能不管。孩子是陆家的血脉,总不能让他们母子流落在外。而且,我会约束她的行为,不会让她做出逾越之事。”
大夫人心中又气又急,忍不住提高了声音:“老爷,侯府家规森严,容不得这般混乱。她若住进侯府,以后诸多事宜该如何处置?这侯府的规矩又该置于何地?”
陆昭虞紧紧拉住大夫人的手,哭着说:“爹爹,您不能让她来,我只有一个娘亲,我不要别人抢我的爹爹和娘亲!”
陆侯爷看着哭闹的陆昭虞,心中有些不忍,但心意已决,他轻声哄道:“昭虞乖,柳姑娘来了也不会影响你和娘亲的。爹爹会一直疼你的。”
陆昭虞却不依不饶,哭得愈发大声:“不要,不要!爹爹坏,爹爹不要我们了……”
大夫人看着伤心的女儿,心疼不已,她直视着陆侯爷,目光坚定地说:“老爷,此事我绝不同意。若你执意如此,侯府恐无宁日。”
陆侯爷被大夫人和陆昭虞的反应弄得心烦意乱,他揉了揉太阳穴,无奈地说道:“夫人,此事我已决定,你就不要再劝了。柳姑娘过几日便会搬进来,你们也早些做些准备吧。”说罢,他站起身来,避开大夫人和陆昭虞的目光,匆匆离开了厅堂。
大夫人望着陆侯爷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苦涩与无奈。陆昭虞则扑进大夫人怀里,放声大哭起来。整个厅堂,都弥漫着压抑而悲伤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