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灰原弘之的住所。
三名潜伏已久的强盗余党破窗而入,手里握著绳索与麻醉针,准备将灰原制服。
却没想到下一秒身影一闪,迎接他们的是犀利的肘击与利落的扫堂腿。
三人还未看清发生了什么,便被灰原弘之压制在地。
报了警后,当伊达航抵达时,映入眼帘的是地上三人背靠背绑在一起昏厥的画面。
“……你不是上班族吗?”伊达航豆豆眼中满是错愕。
灰原抬眸淡笑:“因为我平时有在健身。”
这个角度的神情,让伊达航一瞬间仿佛看见了已故的挚友。
他连忙甩掉心中不切实际的念头,将三人押上警车后,便向灰原告辞。
送走伊达航,灰原弘之刚想坐回沙发继续看那场被中断的新闻,门锁却突然被子弹击碎。
“砰!”
锁芯炸裂的瞬间,空气仿佛凝固。
琴酒缓步踏入,黑色大衣如夜色翻涌,他手中的□□手枪,枪口精准地对准灰原弘之。
“任务失败了。”他的声音低沉如雷,“我碰上了两个警察,还有那个最近很活跃的‘沉睡小五郎’。”
枪口缓缓上移,一股濒死的压迫感如同冷风席卷。
“是你通风报信的吧?”琴酒的目光如刀,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紧盯着灰原弘之的眉心。
灰原弘之双手插兜,站得笔直,嘴角浮现一抹似嘲非嘲的笑。
“我可什么都没做。”他的语气轻慢,像在讲一场与自己无关的笑话。
他心中清楚,自己为了不让孩子们被牵连,所以确实是放弃替警方追回那笔价值六亿的金币。
“别拿我当傻子。”琴酒目光一沉,手指几乎要扣下扳机。
“你自己行动拖沓,被警察拦住了,还想把问题推给我?”灰原弘之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我可不负责你失手的烂摊子。”
琴酒冷哼一声,扣动扳机。
子弹擦过灰原弘之耳边,他身后的电视屏幕应声炸裂,碎屑四溅,屏幕黑得彻底。
灰原眨了眨眼,看了眼电视的残骸,又看了看琴酒,挑眉:“……那可是限量款,刚出不久。”
琴酒却不动声色,像一头正在狩猎的野兽,缓缓逼近,“给你机会解释,警方是怎么拿到图纸的?”
灰原弘之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吐槽道:“那三个余党搞错了袋子,把藏有线索的那个袋子遗失了,结果误打误撞图纸落到几个小孩手上。”
“……小孩?”琴酒的眼神骤冷,像冰刃扫过。
“嗯。”灰原漫不经心地点头,“我刚好认识那群孩子,前几天他们把工藤家当鬼屋闯进去探险,我在院子里浇花时正好遇上。今天他们闹著要找宝藏,我就陪他们折腾了一天,最后把人送回去后,就发讯息给你了。”
灰原弘之语气一顿,不动声色地补充:“那群孩子里,有一个是工藤家的亲戚,最近寄住在毛利侦探那儿。”
说到这里,他耸耸肩,语气带点无奈,“说到底,图纸是那三个余党先搞丢的,跟我无关。”
他没说出口的话却藏在心底——抱歉了,毛利先生,但我真的没有别的选择。
毛利小五郎,那位曾被教官称赞‘神枪手’的男人,是他警校时期景仰的对象。
他知道,把那位早已退役的学长卷入组织的漩涡,有多不对。
但与其让琴酒盯上那几个还懵懂无知的孩子,他根本没有其他选择。
Zero 的身份绝不能暴露,哪怕只是一些旁敲侧击的蛛丝马迹,都可能引来万劫不复的后果。
为了斩断琴酒所有可能的怀疑方向,甚至连与Zero 同期的三人,也不能让琴酒产生一丝兴趣。
所以,他只能选择让那位曾是刑警、拥有实战经验的学长,成为琴酒的目标。
哪怕这一步踏出去,就会将毛利先生真正推向危险的深渊。
“我会查清楚,你最好别是老鼠。”琴酒冷笑一声,转身便走。
灰原弘之没好气地高声喊道:“你先管好自己的脾气吧,那台电视可不便宜,回头我会跟财务组报帐,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