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亭赫闻言脸色更黑了。

“所以，一份剂量的‘□□’到底能杀死多少人，准确的数据我也是直到今天才得到。你问还有没有‘□□’，‘□□’还有多少……很抱歉，我不能回答你。就算回答了也不是真话。”

“你……”冯亭赫气到全身发抖，猛地掏出一把枪瞄准了她，“你该死！”

咔拉拉·苏苏毫不动容地看着他，“你很清楚，你不能杀了我。我死了，‘□□’会更失控。”

冯亭赫颓然地放下枪，“你是人类吗？为什么要研制出那么灭绝人性的武器？还给它取名‘□□’。是你的黑色幽默？”

“准确的说，我只是得到了‘□□’而不是研制出了‘□□’。那名字也不是我取的而是我的忘年交‘白胡子扎扎’为它命名的。”咔拉拉举杯敬了敬窗外的夜色，脸上的表情仍然似悲似喜，“当初，‘白胡子扎扎’为它命名时，我也很不以为然……但是，白骨法师居然没死！那这个命名在未来也许是有意义的。”

冯亭赫无法全部听懂她说的是什么，却逐渐冷静下来。

“除了‘□□’，我国还有杀手锏吗？你还是自民美兼和国的国防部长，对这个国家你有什么建议？”

“我建议你用你大统领的身份立刻向全世界公布‘□□’是我国释放的终极杀人武器。”咔拉拉·苏苏难得的一脸严肃，“‘□□’没能杀死‘白骨法师’也没能杀死‘巨坑法师’，我国实际上已经失败了。

“承认‘□□’是我国的终极武器，还能让世界各国对我国有所忌惮。如果不承认……既然‘□□’不能损伤‘白骨法师’分毫，我国除了能多狡辩一段时间，还有什么意义？以我国那汲汲可危的信用，还怕别人推论不出罪魁祸首是谁？”

冯亭赫·富义听取了咔拉拉·苏苏的建议，他以自民美兼和国现任大统领的身份通过广播与视频向全世界公布：“在南极圈外以及科魔、归泽、赤鹿三国交界处发生的超大规模死人事件，是我国为了铲除白骨法师与巨坑法师所释放的终极武器‘□□’所造成的。

“‘□□’在实用之前没有条件进行测试，这次造成的损失远超我国想象。我国坚持认为‘白骨法师’与‘巨坑法师’是魔鬼的化身，是人类的祸患，必须尽早毁灭！然，此次犯下灭绝人性错误的毕竟是我国，身为自民美兼和国大统领的我，只能以死谢罪。”

说完，冯亭赫·富义就举枪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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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司运通过“勾通”听祝风平向他复述了冯亭赫·富义的最后发言，他又将冯亭赫的发言转述给司命与丛荣。

丛荣感叹道：“自民美兼和国的这个大统领倒是死的有几分担当。至少比曾经的琼冯乐·梅哲强。看来咱们的计划需要调整。”

司命想到冯亭赫·富义是自己的初、高中同学风亚·富义的父亲，心中不禁黯然……

他对常司运与丛荣说：“你们先等我一会儿，我去见个朋友，打听一点儿消息，马上就回来。”

司命瞬移到风亚·富义的身边，她正一个人对着父亲的尸体发呆。对于司命的到来，她的心中五味杂陈——当年的哥哥与现在的父亲都是因司命而死。可是看到还是当年模样的司命，她又做不到把一切都怪罪到他身上。

司命在她身边晃悠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还好吗？”

“我早知道父亲会以身殉国，这一天……早晚而已。我已经是成年人，没有父亲也能活下去。”话虽这么说，她的眼泪还是当着司命的面流了下来。她向司命摊开一直紧握着的拳头，露出一个已经陈旧的护身符，“这是你当年给我的，我把它给了父亲。可父亲终究没有用到它。我把它还给你吧。”

“不，不，不！”司命连忙摇着手后退，“那是我刚学会做护身符时做的，你留着吧。你的人生还很长，会用得着……不是，最好用不到，但可以当作纪念。”

风亚·富义并不坚持退回护身符，她擦干眼泪问司命，“你来是想问我点儿什么吧？问吧。”

司命不想对她虚伪，问道：“关于‘□□’，你知道些什么？”

风亚·富义回答：“最了解‘□□’的人是国防部长咔拉拉·苏苏。但是她现在失踪了。”

“好，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司命说完就离开了。

司命回到常司运与丛荣的身边对他们说：“虽然自民美兼和国已经承认‘□□’是他们释放的终极武器。咱们还是应该邀请世界各国来亲眼鉴证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