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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运第一时间收到噩耗却无法去亲眼看看自己的养父母到底发生了什么。
因为他所在前线正面临着战争与疫情的双重威胁!他连悲伤的空闲都没有,亲身体会到什么是“自古忠孝难两全”。
各种不合理的疫情突然集中爆发却找不到源头在哪里……司命也通过骨白白察觉到疫情,可他不会治病,只能发挥骨白白不惧疫病的优势,特制出一批骨白白去帮忙看护需隔离的病人。
祝风平认为这次的疫情,与当年来自“忘却国”的逝尘艾利用她那只要一哭就能传播病毒的儿子所引起的疫情极其相似。这次来的很可能是早年被她卖掉的大女儿。祝风平正在监督逝尘艾将人尽快找出来,同时还要负责情报战,忙到分身乏术。
祝风静现在隐约是科魔国海军的最高负责人,她更不可能因“私事”而擅离职守。
司运只得燃起勾通将常将军夫妇的死讯同步告知司命。
司命震惊却没工夫发呆,他瞬移至常将军殉国之地时,硝烟还未散尽……当年,父母就是被炸得尸骨不全;这次,大姨父简直是粉身碎骨!他费了不少工夫才将姨父的尸块收集齐。
他带着姨父的遗体瞬移至大姨牺牲的那座房子时,步易已经在等他。
司命顾不上瞄步易一眼,他的目光完全被手持玫瑰,像睡着一样安详地躺在地板上的大姨所吸引。直到用手握住她的手腕,确认她体内连一丝生命力都不存在后,他才不得不承认——妈妈的亲姐姐,除司运外,这世上唯一一个与他有血缘关系的亲人真的逝去了。
他取出常将军的尸块摆放在她身边,手抖到无法控制……他发现自己在极度悲伤时是哭不出来的。这一次他没有晕倒,但是感到胸口很疼,像要裂开一样的疼!
他本能地伸手捂住胸口用嘶哑的声音问步易:“为什么会这样?我错信你了?还是根本不该信你?”
“我没料到这样的事会这么早发生。”步易的语气中难得的有一份愧疚,“我没碰过现场,你如能查到什么线索,我必不姑息。”
司命从常夫人手中取出那枝已盛开十年的红玫瑰,这玫瑰一如既往的能杀生害命却不伤害自己。他瞄了眼不远处两具被毁容的尸体,问步易:“知道一共来了几个人吗?”
步易有些尴尬,“目前只知来的刺客不止两人,其中肯定有魔法师,且皆是高手。你给常夫人的护身符被搜走了,外面的守卫连全体牺牲。不过你家的四只宠物只是被迷晕,性命无忧。”
“那两具尸体你拿去处理,不管你把他们挫骨扬灰还是怎样,永远不要让我再看到他们。”司命的声音嘶哑中带着冰渣,“如果查出了什么,记得告诉我。”
步易挥了挥手,让部下将那两具尸体抬走。
金色的粉末自司命的手心涌出洒落在常夫人的遗体上,也洒落在常将军的尸块上,旁观者眼看着他们变成一具骷髅和一地碎骨……司命忍不住抱头跌坐在骷髅与碎骨间,“我当年离开,期待的重逢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事与愿违?”
步易自问早已心如铁石,目睹此情此景还是禁不住感到眼睛有些刺痛,“夫妻同命,未偿不是一种幸福。”
“你就想跟我说这种屁话?”司命猛抬头怒视他。
步易迎视着他的目光,心念百转后说道:“同为科魔人,我深知——爱国是吾等与生俱来之本能。‘千古艰难唯一死’,要做到不爱这个国家,比死还要艰难千万倍!国是自己的国,家是自己的家,如何才能不思量?”
司命一言不发地离开,带走了常将军夫妇的白骨,杀人不见血的红玫瑰还有家中的四只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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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又坐在篝火前,埋头刻着手中的白骨。只是这次他一言不发,脚下还围绕着三猫一狗。
雪白一边帮他喂着宠物一边问他:“你为什么没有派你的骨白白保护你的亲人?哪怕只是监听监控也不会有今日之殇吧?”
司命不说话。
炭头也扔了块骨头给狗狗,“白骨法师,你自诩为‘天命试错人’是不是已经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