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姐,”司运眼珠一转,突然换了称呼,“你来这儿干什么?”
“废话,当然是为了杀人。”
司运也不抽回自己的手,继续问:“你能进入那个俱乐部吗?”
“当然。”
“那你能先不杀人,帮我找个人吗?”
“找什么人?”
“找一个在新年当天,必须在核电站值班的军人。”司运的眼睛闪闪发亮,“只要你能找到这样的一个人,新年当天,我必定请你看一场,你从未见过的盛大焰火!”
看着司运的眼睛,赤修罗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她相信他的承诺。她看向俱乐部的门口,然后说道:“不用找了。那个在你的纸箱前看花的少尉在我床上报怨过很多次——这个新年,他必须在核电站值班。”
司运顾不上琢磨她话中的大尺度,扣上玩偶的头迅速跑回自己的纸箱前,跟那个少尉握手又送给他一枝玫瑰花和一个小礼物。
送完后他又跑回赤修罗的身边。却看到她正冲着那个少尉送出飞吻……
“你爱上他了?”司运飞快地小声问。
“放心,我是黑寡妇。我的爱,从来不留活口。”赤罗刹冲那个男人笑的媚眼如丝,说出的话却冷酷无比。
“那就好。七天后的新年,他必死无疑。”司运的语言也没有温度,“如果你对七天后的焰火感到满意,又想与我取得联系,就找家报社发‘寻人启示’吧。只要第一句写上‘兔子不吃窝边草’,后边的随你怎么写。”
赤修罗依偎着那名军官离开了。司运留下来尽责地发完了所有小礼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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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当天,早上一切正常,午后开始下雪,大家还很庆幸可以过一个白色新年!
后来风雪越来越大……傍晚时有人传来消息,核电站着火了。驻军已经派灭火直升机赶去救火!但是并没有发布需要民众撤离的警报。
城里的人们将信将疑,纷纷登上高处,往核电站的方向观望——别说火了,连烟都看不到。司运与丛荣、蓝刃也站在饭店的天台上观望。
只有司运知道,核电站是真的着火了,而且那火是绝对灭不掉的。
太阳落山后,人们终于看出核电站真的着火了。那是黑色的火焰,黑的执拗而纯粹,因为有它作对比,人们发现夜空真的不黑。
那火燃烧的并不快,漫延的比普通火焰慢的多!但是它根本灭不掉。它执拗地将一切化为乌有,就连风雪进入它也化作了虚无。黑色火焰安静地自顾自地燃烧,绝不随风摆动。绕飞在它周围的灭火直升机根本毫无作为,稍不留神还会被它吞噬,连爆炸都不会发生。
人们觉得暂时不必逃离。因为它肯定将核污染也全都烧掉了。它不是把东西烧成了灰烬,它是把一切烧成了空!
“那是什么?”丛荣忍不住问。
“它是我的‘执念’。黑色的‘执念’。”司运回答。
“被它烧掉的东西去了哪里?”蓝刃心寒地问。
“我也不知道。”司运摇头,“我哥说——也许那些物质都被我的‘执念’转化成了暗物质。”
“暗物质?太虚无飘渺了吧?它要怎样才能熄灭?你能控制的了它吗?”丛荣不放心地问。
“能。”司运点头,“我想让它熄灭,它就会熄灭。”但是他没有说出他的恐惧——他现在可以控制,但是放任它燃烧下去……他是否还能控制?如果失控了,它是否会烧尽一切?
“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让你的‘执念’进入核电站的吗?”蓝刃问。
“我把‘执念’藏进了一个军官的体内,我让他变成了火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