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十年战乱心茫然

（一七八）治标更需治本

“在这个时代，还有人敢屠城？！”司运惊的跳了起来，他不愿想像那种惨无人道的景象，脑中却无法抑制的掠过血染的人间地狱……“他们真的连老人、孩子都杀?不怕成为世界公敌吗？”

“他们做到了鸡犬不留。还抢走一些年轻女性，等玩腻了再杀。‘宁做太平犬，不为离乱人’战争一开始，还管你是什么时代？”丛荣继续鄙视他的少见多怪，“那是座边界小城，只有十万左右的居民……比起‘白骨法师’一次杀五千万。差远了吧？况且，谁敢保证以后没有更残忍的事发生？世界公敌？谁是世界公敌？”

“‘白骨法师’跟他们完全不是一回事！”司运明知没用还是替司命解释，“‘白骨法师’是无心之失。主观上，他没想过要杀任何人。他只是送回核弹头，主动发射核弹头的人不是他。况且五千万……那是算出来的数字，实际没那么多。”

“管你主观不主观，‘死了许多人’是事实吧？”丛荣翻了个白眼，“没有五千万。林林总总一千万是有的吧？有‘白骨法师’珠玉在前，‘黄色魔’不过是恶汉本色而已。况且，人家也可以说始作俑者是你！”

“始作俑者是谁？是我？”司运指着自己的鼻子无法理解，“怎么可能是我！”

“如果不是你杀光了越界的佣兵，让赤鹿国的佣兵不能到科魔国这边来抢劫。他们怎么会去洗劫归泽国的小城？”丛荣敲了敲桌面，“你觉得归泽国的人不会这么想？”

司运很了解归泽国人的人怂嘴贱。面对比他们狠又敢下死手的人，他们连屁都不敢放。但是面对愿意与他们勾通，愿意跟他们讲道理的人，他们却能嘴臭到无极限！说起来，归泽国的人很多都是从科魔国过去的。如果以民族划分，将近三分之一的人是驻鹿族人。

司运就想不明白——好好的驻鹿族人怎么到了归泽国就变得跟烂泥一样？是风水出了问题？可也不对呀！归泽国的国土，古时候也属于驻鹿国。

司运泄气地又原地坐下。

丛荣问道：“对于外界的消息，你真的一点儿也不比普通士兵知道的多？你……应该有对外联系的渠道吧？”

“有是有。但是我没启用。”司运低头去拔手指上的倒刺，“我不提倡越级行事。‘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现在是最基层的士兵，就该有个兵样。你现在是我的连长，我就应该听你的，不瞒着你干事儿。等以后我的军衔比你高了再让你听我的。”

丛荣歪着头上上下下地反复打量了他好多遍……双臂抱于胸前说：“你长的花里胡哨的，内心却挺务实！”

“本质上，我是个很愿意守规矩的人。”司运双手于胸前合什，“一直劝我哥不要冲动，不要擅自行动……可他就是不听！”

“你会一直守规矩吗？”

司运想了一下回答：“如果让我发现无规矩可守，届时就可以比比看，谁更放的开！”

“……”丛荣看着他不说话。

司运又问：“连长，外界的消息，你能再多告诉我点儿吗？”

“前阵子，我国首都接连暴发数种疫情。”丛荣张口就是爆炸性新闻。

“这怎么可能？”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但已经控制下来了。”

“……”司运皱皱眉，“还有吗？”

“有一个水电站被破坏了。造成下游数十万人受灾，而我国的供电紧张也更严重了。还有核电站也受到攻击……幸而有防护罩在，没出事。”

“肯定是有人内外勾结。”司运的脸都气绿了，“为什么叛徒这种东西就不能死绝？”

“因为叛徒并不都是叛徒生的。英雄的后代也能基因突变出叛徒。故而无法斩草除根。”

司运几乎被丛荣那绕口令一样的叛徒论逗笑。叹口气问：“就没有好消息？”

“有的。”丛荣连连点头，“我国的海军在靠近南极的一次冰海作战中取得大胜！”

“这个厉害！”司运立刻鼓掌点赞，“海军一向是我国的短板，在冰海作战的经验更少的可怜。这种胜利太提气了！！！这样的大好事，不是应该全军通报表扬吗？怎么我们都不知道？”

“也许是为了不让年轻的士兵骄傲自满吧。”丛荣又习惯性地用手指轻叩桌面，“听说在这次的胜利中，新兵立了大功。”

司运摸着下巴想到：“祝风静去当海军了。这次的胜利与她有关？她说过，为了司命，她愿意向权利致敬。那丫头是肯玩命的，她也许会比我升的快！”

“连长，”司运双手扶在膝盖上郑重其事地对丛荣说，“我来到这里巡边近三个月了。我承认，在这里守卫国门是很光荣也很重要的事。但是我觉得治标更需治本，光守在这里是不能让战争尽快结束的。您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