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天生”无法低调的华丽的腕表——
它的表镜是用美人鱼之心做的,不但天然可以变幻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因为美人鱼之心坚硬到几乎可以摧毁一切,所以它永远不会有划痕。
它的表带是用九色鹿王的鹿角做的,结实、湿润,手感令人沉醉!还能变幻包括金、银两色在内的赤、橙、黄、绿、青、蓝、紫九种颜色。
它的轴承是用鹿王的牙齿做的,虽没有红宝石那么鲜艳,却是这个星球上最坚硬最不怕磨损的存在。而且比钻石还闪耀!它的质地还决定它可以接近无限光滑……
表盘里理所当然的有时针、分针、秒针,有陀飞轮,有万年历还有栩栩如生的九色鹿王的全身浮雕!鹿角很雄壮,他昂着头目视远方……威严而又有深度。这是温柔背后的那个鹿王。
“你能看得出来吗?”司命在一旁伸长脖子问他,“表镜与表壳是一体的,它天衣无缝!就算发生天塌地陷的大事,表内也绝不会进水。只是‘美人鱼之心’太过冰冷,我才在表壳外包了一层鹿王的鹿角。这样你戴起来才会舒服。
“不管是机芯的每一个零件,还是固定它们的夹板、螺丝钉,都是我用鹿王的鹿角和美人鱼之心一个、一个手工制作出来的。它们组合在一起的结实程度,基本可以做到‘星球毁灭它还在’。”
司运闻言细看,果然如他所说。不禁感叹,“你是魔法师真占便宜。别的制表匠人,就算技艺再精湛,巧思再独特也无法做到你这样的‘鬼斧神工’。”
他再看那两块女表——他的这一块采用的是表链佩戴,而那两块则做成了手镯,更突显了整块腕表的浑然一体。表盘上浮雕的鹿王是鹿角上繁花盛开的九色鹿,是幸福快乐的鹿王。
“你亲手做的这三块表绝对是杰作!但也彰显了不公平。”司运感叹,“真的不是只凭努力就能做到你这样。而且,你事先跟我们说清楚你要集中精力做表,我们也不会阻拦你。你何必突然搞自闭?”
司命不置可否地笑笑,自顾自地介绍他做的手表,“这三块表的颜值,是它们最不值得一提的地方。它们的作用才是它们存在的意义!它们可以准确计时,可以储物,可以储存魔力……还预存了一些我刻好的魔法阵。”他说着递给司运三个小本子,“这上面记载的是与魔法阵相对应的咒语,红色的是你的,青色的是平平的,黑色的是静静的。用你们的血涂抹对应的本子就能看到内容。记得转交给她们。”
“为什么要我转交?你不打算见她们?”司运惊疑地问。
司命不回答却继续说道:“这表还有一些妙用等着你们去开发……绝对有惊喜!”
“你先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打算不再见平平、静静?”司运不依不饶地问,“这么突然,为什么?”
“我没说过不再见她们,只是暂时不见。”司命力持平静地说,“聚散终有时……再讨厌的选择,咱们也得做选择。现在你告诉我,你愿不愿意戴上这块表?我很明确的告诉你,只要你选择戴上,除非你死,否则摘不下来。
“虽然我在制表时输入的都是祝福,都是正能量!但凡事无绝对……我愿意承诺你绝对,却无法保证绝……”
不等他说完,司运已经摘下旧表,戴上了只属于他的新表。
“我喜欢这块表。福祸我自己承担。”他刚才就觉得这表有点儿别扭,现在才发现具体别扭在哪儿——这表居然没有把头!这要怎么上弦?怎么调整时间和万年历?他用眼神询问司命,“你不会忘了给表装把头吧?”
司命被他的怀疑冒犯到了,“我怎么可能犯那样的低级错误!”眼睛里都冒杀气了,“你可是魔法师!向表内输入你的魔力它就会开始走动。在心中默念正确的时间与日期,它就会如你所愿的调整。从此,它会运行到你生命终止的那一刻。但是那个小表盘的计时不会永远准确——当你的身体出现异常,它的时间会混乱!就算你没有察觉,它也能感知。具体怎样表现,需要你们彼此磨合……”
司运一直以为那只是个小表盘,只是用来二十四小时计时的。没想到它还有这种妙用!他再举腕细看——他以为表盘外侧是圆的,结果却被切割成十七边形。因为是单数,所以每一次看表时,总有一个钝钝的角指向自己。他由衷地说:“司命,你的心意与巧思,绝不输给任何人。”
司命笑了一下,“别忘了告诉平平与静静,这表只要戴上,只有死亡能将她们分开。”
“如果你要走,一定要亲自跟她们告别!”司运猛地抓住了他。
“你放心。”司命轻轻挣脱他,“如果我选择离开,一定亲口对她们说‘再见’。不会不告而别。现在你再做个选择——之前你说只要能提升魔力,你愿意接受‘骨刻’。现在还愿意吗?”
“我之前的意思是——只要能提升魔力,只要能留给我十年或二十年的时间,哪怕最终会落得琼冯乐·梅哲女儿那样的下场,我也愿意。”司运纠正他。接着说:“我的想法没有改变。我不奢望不付出代价就实现野心。只要你愿意给我‘骨刻’,我随时接受。”
“那你躺下吧。”司命指指床,“我马上给你刻。”
司运立刻上床躺平。看到司命取出刻刀,他又抬手示意暂停,“稍等一下。”
“你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