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睡却睡不着……到现在，劝他离开的人已经增加到四个：赫好、木慕桐大师、平平、静静，难道他真的该离开？“不再是科魔之福，而将是科魔之祸！”这样的话居然由祝风静第一个说出来，也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他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了，却感到有人在用力摇晃他。

他睁眼一看是司运。不但摇晃他，还开始用手拍他的脸颊，“醒醒，别睡了，我有事跟你说。”

“除了天塌下来，还有什么事比我睡觉更重要？”睡眼朦胧的司命很想一脚将弟弟踹飞！

“琼冯乐·梅哲的小说已经出版了！”司运大声对他说，“书的正标题是《我把我所有的钱给了谁？》。”

“这就出版了？真是够快的。”司命有点儿吃惊，可还是懒洋洋的躺着，语气不善地说：“他穷疯了想快点儿赚钱是他的事。他爱把钱给谁也是他的事。用不着为这点儿小事打扰我睡觉吧？”

“能不快吗？据说通篇不到一万字。”司运表情复杂地看着他，“可你知道副标题是什么吗？”

“是什么？”

“副标题是：《我把钱给了赫好》。”

“什么？！”司命一下子坐了起来，“琼冯乐为什么要把钱给赫好？哪个赫好？是咱们认识的那个赫好吗？”

“据说他描述的很详细，怎么看都是你的那位出身于‘大洋洲联邦共和国’‘安冉族’的同学兼好友赫好。因为琼冯乐认为他是最有希望能杀掉‘白骨法师’的人。”

“别据说据说的了，”司命听烦了，“把小说给我看看！”

“我没有小说。”司运双手一摊，“你知道现在什么都变慢了，就算用情报专用通道将他的纸质小说送过来也得再等两天。”

“没有纸质的，数字版的总有吧？”

“没有。因为他签署了‘完全拒绝数字化合约’，谁要是将他的小说数字化，一旦被发现，将面临天文数字的赔偿。”

“‘完全拒绝数字化合约’？这是哪儿来的合约？什么时候制定的？”

“这个合约一直都有，还是世界性的。当初是为了保护一些文化的独创性与稀有性。但是由于后期采用的人越来越少，几乎被遗忘……现在被琼冯乐拿来用了。”

“他还真不愧奸商本色！”司命觉得他与琼冯乐·梅哲在已被遗忘的轮回转世中一定有着累世之仇。所以他是恶心自己的天才型选手！

“他确实生财有道。”看到司命急了，司运反而坐下慢慢说了，“现在出售的是第一版，据说是用热敏纸打印出来再装订成册的小册子。一民主币一本，纸的质量还不好，上面的字几个月后就会消失。估计第二版会比较正常，如果有人想收藏，买完第一版还得买第二版……”

“不用跟我说他的生意经。告诉我，据说——他为什么认为赫好有杀我的意愿？”司命气到眼睛都红了。

“据说，是赫好主动找上他的。”司运觉得这件事滑稽又恶毒，“据说，你并不了解赫好。你不知道赫好身为安冉族未来的族长，从小接受的是什么样的教育。‘白骨法师’的出现，不但给自民美兼和国带来了直观的灾难，也阻碍了安冉族的复兴。更遏制了大洋洲联邦共和国再次称霸世界的野心！”

司命越听越怒，“那个疯老头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你信不信不是重点。”司运也很无奈，“重点是别人信不信？这一元一本的小书太畅销了！现在什么信息的传递速度都变慢了。这样的口口相传反而不慢！一个是死了女儿的一心想复仇的自民美兼和国前任大统领；一个是独一无二的，仿佛无所不能的‘白骨法师’。想不被关注都难。”

“谣言止于智者。”司命生气归生气，脑子并没有乱，“只要我和赫好不受影响，只要我国和大洋洲联邦共和国都能稳住。他的小说不会有太大作用。”

“你知道他这微小说的最后一句写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司命有不好的预感。

“是‘下周待续’。你猜他下周还要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