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特雷德二世接过护身符在手上掂了掂,“这东西有什么用?”
“它可以挡下一次必死之灾,还能同时将人瞬移到方圆七十公里内的任何地方。”
“他已经知道你是军人了,就没问你点儿什么?”
“我和司命是真正的朋友,他不会对我动歪心眼。”赫好收起玩世不恭的笑脸,很认真地回答,“我们只是在一起玩了几个小时,他还带我上了一次太空!虽然只待了十五分钟,可万一以后壮烈了,我也能闭眼了。”
“他还真是个随心所欲的人。”
“哪里,他只是还小,还不懂得世事难料,人心险恶。”
“你就很懂?”
“我也不懂。但这方面我学的比他快!”
坦特雷德二世站了起来,他很高大也很魁梧,当他手撑着桌面俯视别人的时候会带给人很大的压迫感,“那你就没想过要从他那儿搜集点儿情报?你很清楚我国现在度日艰难。”
“从您第一次接见我时我就说过了,”赫好挺直了腰杆说,“我不是当间谍的材料,我不会利用朋友的身份从司命那儿窃取什么。”
“我也没指望让你当间谍。”坦特雷德二世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重新坐下,“说说你在科魔国看到了什么吧。现在网络断绝,国与国之间人员往来也不自由,普通见闻也值得一听。”
“司命带我去的是科魔城近郊的一个商圈。那里非常热闹,影院、餐厅、游戏厅……到处都需要排队,简直人满为患!”
“看来人心相当稳定。‘白骨法师’功不可没!”坦特雷德二氏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还有比较不寻常的吗?”
赫好仰着头思索了一会儿说:“我在一家名叫‘左左右右谁爱我,右右左左我爱谁’的游戏厅玩了一款足球游戏。您可以派人查一下咱们国内最近是否开始流行这款游戏。如果有的话,我建议您找专业人士评估这款游戏。”
“那款游戏怎么了?”
赫好从裤兜里掏出一份“左左右右谁爱我,右右左左我爱谁”发的广告放在坦特雷德二氏的办公桌上,“我和司命都觉得这款没有胜负、没有结局、没有倾向性的游戏很别扭,具体有没有问题,您判断吧。”
坦特雷德二氏审视着那份广告,不动声色的问:“还有想说的吗?”
“还有就是,您以后能不能别再召见我了?”赫好非常诚恳地说,“我很清楚,凭我自己的实力,根本没可能被您这样的大人物接见。您见我都是为了打探司命的情况。我能说的都说了,再没有更多……我可以对天发誓——战争完全结束之前,再也不与司命见面。”
“你不要妄自菲薄,”坦特雷德二氏冲他摇摇手指,“我虽然是这个国家的总统,可我也是安冉族人。你是安冉族未来的族长,论起来不见得是我身份更高。所有安冉族人都是一家人,你不要与我那么生分。还有,要珍惜真朋友。”
“世事变幻莫测,未来的族长也能算是个身份吗?”赫好在心中叹了口气,知道自己以后也摆脱不了被召见的命运。干脆问道:“我现在能走了吗?一夜没睡还误了整理内务……不想再错过吃早饭。”
“去吃早饭吧。祝你好胃口。”
赫好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后退出了坦特雷德二世的办公室。
走在回军营的路上,他抬头看看天空——蓝天、白云、太阳,与以前没什么不同,可是人的世界却与以前大不相同。再想想,天上少了很多人造卫星,多了无数太空垃圾……其实天也不一样了。所以做人随遇而安就好,没必要太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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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经历了什么,只要天还没亮,人还很平安很健康,就可以回到床上再睡会儿。
司命再次躺在父母睡过的大床上,轻声问躺在身边的司运:“你说你对我拥有的魔力羡慕、嫉妒、恨。如果可以变强,你愿意付出多大的代价?”
“你的意思是你有办法让我变强?”司运激动的一骨碌坐起来,在一片昏暗中回望背对着他的司命,“身体可以通过锻炼变强壮。可魔力是靠天吃饭,后天也能改善?”
“如果你能接受‘骨刻’的话……有可能。”
“活人骨刻?就像琼冯乐·梅哲的女儿那样?”
“肯定不会让你像珍天真·梅哲那样。但是不管我怎么推算,损伤都再所难免。”
“你能看到我的寿命吗?”司运一把将司命扒过来,让他面向自己,按住他的肩膀,迫不及待的问:“你能让我变强后活到四十岁……不,三十岁吗?”
“我,我只是随口一说,逗你的,你还当真了?!”司命被他的态度惊到,用力推开他,“变强有那么重要吗?让你连命都不要。”
“你只是在跟我开玩笑?”司运踹了他一脚,泄气的躺下,“对我来说,能达成目标才是最重要的。我对所有人都说我想当元帅,我就一定要当上元帅!什么代价我都敢付。命对我来说,真的不是最重要的。”
“命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最重要的。”司命很生气,在他的胸口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敢拼命很了不起吗?如果肯拼命就能达成心愿,这世上的失败者恐怕寥寥无几……别瞎想了,睡觉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