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陈恕摇头,“司命曾说过,可以为每一个科魔国的军人做一个,甚至为每一个科魔国的公民都做一个也可以。”他想了想司命头发的浓密程度后接着说,“依我看就算为全人类,每人做一个也能做到。”
“那为什么不做?”
“因为不公平还会引起混乱。”陈恕淡淡地说,“我不相信你看不出其中的弊端——多一个护身符就多一条命,你拥有一个就足够吗?”
“你这是把让我们拥有一个的权利也断绝了呀。”严必利难掩不满。
“我也不再向司命索要‘护身符’。”风宗肃也表态,“我没能保护好他的父母,惭愧……”他转头问步易:“你呢?”
“干我这一行的,本来就不该戴什么护身符。”步易面无表情地说,“我不会再浪费那种好东西。”
“你是‘白骨法师’的姨父,你身上应该有他给的护身符吧?”森山转头问常勿用。
“司命确实给过我。”常勿用点头,“但是我没有带在身上。因为它会让军人变得软弱。他的护身符应该属于和平年代,出没于乱世,反而不合适。”
“我知道,这件事我做的不公平。”陈恕站起身来说,“我自己享受过它的好处,现在却不许你们再享受。虽然很不公平,我仍然不会改变主意。很对不起。”说完,他面向所有人,饱含歉意的深深躹了一躬。
“在座的都是国家要员,每人拥有一个护身符,其实不过分。”固洋小声说,音量却足够让陈恕听见。
“我承认,让各位享有‘护身符’特权并不过分。但还是不要。”陈恕直视着固洋说,“我们不是古时候的帝王将相更不是王公贵族。我们不是生来就必须与权利为伍,我们是因为愿意肩负责任,才在过往的数十年中竭尽全力走到现在这个位置上的。所以尽职尽责就好,生死荣辱都不要喊冤。”
会场又是一片沉默。
“步易,固洋,”陈恕又点名说道,“我知道你们一直认为我太迂腐,大概也说过我假仁假义。但我还是要奉劝你们——坐在你们的位置上,虽然不能不说假话,但是,请尽量说真话。少用一点儿话术,多一点儿真实,后遗症会少很多。我始终不认为擅长说谎是高智商的表现!
“你们之所以能够坐在那个位置上不是因为你们比别人聪明很多,而是因为别人比你们怕麻烦。别人看破不说破,你们不要以为别人真的信了你们。公信力建立起来很难,破灭却在一瞬间!你们千万不要想错了。”
…… ……
散会后,固洋在严必利身后小声嘀咕,“他以后真的不用‘护身符’了吗?就算他一直戴着我们又怎么能知道?我们连见都没见过。”
“你说的他是陈恕吗?”严必利瞟了他一眼,“如果是的话,他会言出必行的。他不是这世上顶尖的聪明人。却是这世上品行最好的政治家。就凭这一点我也佩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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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拉·苏苏在内阁会议前特意与冯亭赫·富义见了一面。
“我待会儿会提交一份议案,你和你的人一定要能尽全力支持我。”
“你我的合作也许没必要进行了。”冯亭赫拒绝她,“‘白骨法师’的父母死了,我对他的恨意已经没有那么深。”
“我知道你对司命的恨意浅了。”卡拉拉·苏苏微笑,“但是你对这个国家的爱意仍在,而且还爱的相当深!不对吗?”
“你想说什么?”
“我也许没有挽救这个国家的能力。但是我至少能让这个国家破灭的有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