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能吧?”封轲不信,“偌大一个村子,怎么可能全都是这种贪财害命之人?”
秦俭颔首,认真脸,“怎么不可能?这个村子在洛浮山下,村子里的人干的都是杀人越货的事儿。”
“啊?为何?”封轲不理解,寻常村子何须要干这种事情?
他们一路走来,瞧这洛浮村和寻常的村子也没什么不同啊!
秦俭不欲多说,只道:“你明日自己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师兄,今晚你和秦俭睡一屋。”宋解春自然而然地分配房间,完全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封轲惊愕且不满,“小师弟,为什么要我和他一屋,你我是师兄弟,按理我俩在一屋才是最合适的吧?”
“咳,当然是因为霍战离身中之毒,只有我知道该怎么压制,他跟秦俭一屋不合适。”宋解春眼神飘了飘,他的担心也没错。
对,就是没错。
封轲才不信小师弟这个鬼话,“秦俭也用毒,就算他真不知道怎么解霍战离的毒,但只压制他总会吧?”
“小师弟,我要与你一屋,否则我不放心!”
宋解春为难,却还没再开口,就先被秦俭的动作给止住了话头——
秦俭直接上手把封轲给拽走了。
“你你你,你撒开!”封轲措不及防被秦俭抓住手,反应过来想从秦俭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时已经来不及了。
这混账的手不知道用什么做的,他用尽全身的力气都没能挣开。
秦俭不耐烦在封轲身上多费力气,冷声威胁:“ 你再使劲就别怪我给你下点料了。”
“不致死但会让你乖乖听话的那种料。”
封轲:“……”
“你除了会威胁我还会什么?”
“还会在你中招之后扒了你的衣裳,在你的身上纹乌龟。”秦俭说得煞有其事,一时叫人难以分辨他说的话是真是假。
封轲试想了一下那个场面,脸色顿时一绿,“你敢!”
“你可以试试我敢不敢。”……
两人说话声音渐远,宋解春没见自家师兄从秦俭的手上挣脱,登时松了口气,扭头招呼霍战离往另一间房间去。
很快,张叔分别给他们送来饭食和热水,四人用完饭,又用热水洗漱换上干净的衣裳后歇下。
翌日。
两个打地铺的男人率先醒来,浑身因着一整晚睡在硬邦邦的地板上而酸痛,稍微一动就酸痛得龇牙咧嘴。
“嘶,明明床那么大,凭什么就不肯分给我一点儿呢?”封轲不满地盯着床上还没睡醒的人,他如果趁着对方没醒做点什么,给自己讨回一口气是不是可以?
“你敢乱动就等着中毒,整个人废掉。”昨夜睡前秦俭的威胁还言犹在耳,封轲不甘地收回目光,他就是想想。
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
“来了!”封轲认命地起身去开门。
宋解春探头往屋里看了一眼,“秦俭还没醒?”
“如你所见,还睡得跟猪似的呢。”封轲多少有点报仇的心思在里头,蛐蛐都不背着正主。
宋解春:“……”
“师兄,你去叫醒他,我和霍战离在门外等你们,一刻钟。”
话罢,不等封轲拒绝,宋解春扭头就走,速度之快,甚至没让封轲张开口。
封轲眼皮子跳了跳,欲哭无泪,秦俭这人是他能靠近叫醒的?
指不定他都还没靠近呢,小命就先没了。
宋解春可不管自家师兄的头疼,与霍战离一起站在门口等,期间有人经过就与之搭话,短短一刻钟的时间就叫两人套出不少事儿来。
比如,前几天不知怎么的传出来洛浮山里头有圣泉,喝了能治百病,村里已经来了不少的生面孔。
又比如,有个来化缘的和尚脸皮比城墙还厚,被他寻上的人家最后都得花出去一钱。
“别的先不说,这个来化缘的和尚听着怎么有点熟悉呢?”宋解春觉得自己的猜测很荒诞,但他又控制不住自己去想。
封轲顶着淤青的右眼出来恰好听见小师弟这疑问,顺嘴就反问:“小师弟你不会觉得那和尚是咱们大师兄吧?”
“哈哈哈哈,那怎么可能呢?”
“艹,前边那个破烂和尚瞧着怎么还真有点面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