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搭理这群二货,再强调了一次注意安全之后,顾谨安就拽着小猴回到了他新垒的烤台旁边。
从一侧的柳树洞中扒拉出掩藏已久的陶锅,清洗干净盛满水就放在了已被小猴生起火的烤台上。
趁着水沸腾还有一段时间,起身去查看留在独轮车上的少许肉菜,发现除了两只鸡鸭之外,居然还有一只灰毛兔子,可惜三个动物没有一个存活的,摸摸皮毛尚有余温,应该是来路上怕它们乱跑才弄死的。
“虎子哥,你们杀鸡鸭的时候有没有放血。”
扒拉了一下觉得不对劲,顾谨安扬声问道。
“放啥血啊,它们太闹腾了我怕被人发现就直接扭了脖子。”
虎子很疑惑,他以前也没杀过鸡鸭,他娘弄的时候也不让他看,不是弄死了就可以了吗?
“……难怪脖子扭得和麻花一样,还好死的时间不长。”摇摇头,顾谨安认命的提起鸡鸭,好在他出门的时候悄悄揣了他爹的匕首。
扒拉了一下兔子又觉得不对劲,再想问时小猴却凑了过来。
“安哥儿,麻花是什么花呀?”
“你不好好看火过来干嘛?”
“我听到你说麻花了,麻花是什么啊?”
“……”顾谨安对啥都好奇的小孩子无语了,但转眼又看到脑袋上肿了老大一个包的灰兔子,“小猴,这兔子哪里买来的?”
兔子肉可不便宜,虽然今天买的菜不多,但这只兔子这么大怎么也得四十文,加上一旁的鸡鸭,一百文就这样出去了,虽然不多,但他们的一贯钱也只有一千文,除去前期调料的开支,现在只余五百文不到,考虑长久性,虎子可不会这样大方花钱。
“没买啊。”
“没买?!那是哪来的?”
顾谨安吓得睁大了眼睛,村里没有养兔子的人,灰色皮毛的兔子又大多是野兔,他当即就把村中的几个猎户回想了一遍,最终怀疑虎子是不是偷拿了他爹的猎物。
这还得了,太糊涂了!那可是胳膊粗的棍子说断就断。
虎子爹妈都是一样的爽快人。
“它追着鸡自己撞在木桩上的,然后它死了鸡晕了……”
“你说什么?”
顾谨安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用指头掏了掏又问道。
“我说它自己撞死的。”
“鸡呢?”
这么大的鸡除了他们家很少见的,总不会是野的吧。
“鸡被兔子追过来也撞晕了、或者是撞死了,虎子哥怕它跑了就给它“嘎巴”来了一下。”
小猴说着,还比了一个扭脖子的动作,暗想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和虎子一样大力,他可想做老大了。
快速翻看了一下没有发现眼熟的伤口,顾谨安得出结论这不是他家的鸡,越发有些焦虑了,但是鸡已经死了,再计较也没什么意思,只能等到以后听说谁家丢了鸡,悄悄去还上一只。
兔追鸡,还一死一伤确实有点超乎他的想象了,虽然守株待兔的成语他前世幼儿园里就学过,但当事实摆在眼前事还是让人有些难以置信。
“鸭呢?”
老天保佑可别又是捡的。
“啊,这个是虎子哥从隔壁村钱大娘家买的,不过钱大娘不帮杀,怕被他祸祸了家里人找上门,所以虎子哥……”
“又“嘎吧”了一下。”
顾谨安默默接住了他的话头。
“对对对!”
小猴头点得飞快。
“去烧你的水吧,我先把它们三处理一下。”
鸭子肉贱,虎子会选择最便宜的它购买是十分正常的。
此刻他只觉得从家中悄悄揣出匕首这个举动是无比的正确。
要不是给鸡动手术的时候积累了一点经验,这三只排成一排在他面前还真是有点头疼。
匕首划过鸡的脖子,见到有血流出他才舒了口气,待血全部流尽了又忍着不适给它开膛破肚。
日子也是“好”起来了啦,鸡都杀上了。
只能苦中作乐的他这样想着,手底的动作却半点不好迟缓,都死了一段时间再不快点的话,只怕要影响肉的口感了。
虽然勉强能称得上是熟练活,但当他把鸡鸭兔都全部处理完了之后,洗菜三人组已经抱着装着干净蔬菜的背篓回来了,捡了块干净的石头放下,又齐刷刷的站在身后看他给兔子扒皮。
“哟,安哥儿你真扒上皮了,就是动作不怎么熟练。”
虎子边看边吐糟,气得本就有些焦头烂额的顾谨安停下动作瞪向了他。
“要不你来。”
“我来就我来,小小兔子不在话下。”
虎子很是自信的从顾谨安手中接过匕首,忍不住对其的做工精美连连感叹,惹得另外几人争相抢看,就连最小的小猴也在一旁跑来跑去。
“快动手吧,先说了这匕首是我爹的,弄坏了我手脚难保,你可小心点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