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苒？"云澈扶住她摇晃的身子，翡翠色眼眸映出她惨白的脸色，"你的鳞片..."

藏在衣袋里的龙鳞正发着烫，透过布料显出血色纹路。顾苒苒恍惚看见记忆里的小黑龙抬起头，鎏金色的竖瞳与方才观测台那双眼完美重叠。

"沈若言..."她无意识呢喃，没注意到云澈瞬间僵硬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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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部穿梭舰·深夜

沈若言扯开被血浸透的绷带，医疗机械臂发出尖锐警告。强行干预星轨程序导致旧伤崩裂，但比起这个，更让他失控的是——

"她想起了多少？"他盯着溯光术形成的光幕，画面定格在顾苒苒触碰石板的瞬间。

景尘欲言又止地递过抑制剂："记忆封印松动12%，但..."他调出另一段监控，"云澈少爷刚刚申请调阅了龙族婚约档案。"

沈若言捏碎药剂管。玻璃渣刺入掌心的疼痛让他勉强保持清醒，锁骨下方的逆鳞伤疤泛起诡异金光。十年前他亲手将那片逆鳞埋在玫瑰园，如今却成为最危险的变量。

"准备B计划。"他按下通讯器，"把星辰花换成冰晶玫瑰。"

全息屏突然弹出紧急警报——监控画面里，顾苒苒正独自走向玫瑰园，而她手中捧着的，正是白天那块石板的复制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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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庄园·玫瑰园

月光在焦土上勾勒出细碎的银边。顾苒苒跪坐在那片特殊的土壤前，将石板轻轻放在曾经埋过龙鳞的位置。

"如果是你..."她对着虚空发问，指尖悬在石板文字上方，"为什么要让我忘记？"

夜风骤然大作。石板上的文字浮到空中，化作无数光点将她包围。那些光点里全是记忆碎片：小黑龙为她挡下叛军的毒箭、少年形态的沈若言哭着封印她记忆、还有......

"找到你了。"

真实的体温突然从背后笼罩而来。沈若言的手臂环过她肩膀，龙族特有的雪松气息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他的手掌覆在她手背上，带着她一起按向那个【永】字。

"这次别再看一半就逃跑，小狐狸。"

石板轰然碎裂，爆发的金光中，顾苒苒终于看清——那些所谓的情诗，根本是龙族最庄重的婚约誓词。而署名处，赫然刻着两个依偎的剪影：狐狸与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