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当场上演了一场昏君追着人砍的戏码。
最后两人累得气喘吁吁,又回到了正题:“你回来干嘛?”
按照班级成绩排名,他也在科技楼考。
李庆禄四十五度望天,想了想道:“戒尺借我一下,下午我不回教室。对了,古诗词必背也要,我的不知道放哪了。”
张鸣丰一边给他拿一边无语道:“人都说差生文具多,你倒好,文具都丢三落四的。”
李庆禄接过,得意道:“这就说明我不是差生。”
张鸣丰懒得跟他辩驳这种伪命题。
李庆禄拿了东西没走,他得缓缓,又问道:“你刚干嘛呢?鬼鬼祟祟的。”
张鸣丰申请自然招呼他帮忙,他已经找好了借口:“这桌子不怎么踏实,我换一下。”
李庆禄爬上面摇了摇验证:“没有啊,我觉得挺稳的。”
张鸣丰搬着桌子示意他快点:“你坐我坐?”
李庆禄没话说了。
刚换好,麦梓轩也回来了。
张鸣丰心里一个咯噔。
好在他没有注意,直直向他走来:“有2B笔芯吗?我的不知道掉哪了。”
李庆禄拍了拍他肩膀:“同道中人啊兄弟。”
麦梓轩灵活侧开:“不熟,谢谢。”
李庆禄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你占我位置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都过去了。”
“好好好,这样是吧,下次别求到爷头上,不然……”
不等他说完,麦梓轩道:“我刚才过来,老舅让我叫你到办公室一趟。”
李庆禄狐疑:“真的假的?”
麦梓轩耸肩:“反正我通知到了,去不去随你。”
半信半疑中,李庆禄去了办公室,嘴里还嘟囔道:“准没好事。”
张鸣丰给他拿了三支笔芯,好笑道:“你干嘛骗他班主任找他。”
麦梓轩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骗他。”
因为你表情动作我一直有留意,不由自主的,细致入微的。
张鸣丰轻易给出答案:“因为你说那话的时候眼神躲闪了一下。”
麦梓轩使劲眨了眨眼:“有吗?”
他点头:“有。”
麦梓轩道:“我觉得你心理学也挺有天分的。”
不想他还记得自己的迷茫大学专业的事,张鸣丰愣愣道:“应该吧。”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但他知道,平静的心湖下,新的浪潮在酝酿。
差不多要开始考试了,也没多说,麦梓轩又拿了点东西就去赶考场。
看着他消失在拐角的身影,张鸣丰又莫名失落。
不过很快调整过来,因为他已然习惯。
习惯一个人的,反复得失。
“铃!铃!铃……”
考试铃声响起,班主任拿着两包试卷走进来。
看到是他监考,留在班里的考试几人顿时一阵起哄。
“这次稳了。”
“老舅高抬贵手啊。”
“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吧。”
……
李新双手下压:“都给我安分点啊,虽然是我监考,但你们也别想作弊。”
“要是有谁敢以身试法,被我发现的话,别怪我不讲情面。”
“噫~!”
同学们不满唏嘘。
不等喇叭通知,李新就将两包试卷让前头坐的几个同学检查、签名,然后撕开下发。
还冲他们比了个噤声手势。
大家都做贼似地兴奋点头,张鸣丰也被感染了,竟也品出几分刺激。
其实也没提前多少时间,但就是高兴。
班主任还是偏向他们的。
第一科考的是语文。
在班主任的再三提醒检查无误下,张鸣丰开始了答题。
久经应试教育考验,张鸣丰答题速度很快,基本不怎么停顿,遇到不确定的,就先圈起来,回头再看。
大约花了一个小时,除了作文,全都作答完毕。
试卷翻面,他快速浏览,作文是命题作文:青春无悔。
沉下心思考了五分钟,他开始动笔。
青春一词,给人感觉和烟花、流星一样,美好而易逝,但这只是我们因格外珍惜而产生的错觉。想要把握好青春,不留遗憾,我们需要抛开它的附加标签,正确认识它本身。
青春是我们成长中必然而然会经历的一个阶段,一个塑造自我意识、丰盈情感的阶段。掌握了这个内核,我们便不必拘泥于度过青春的‘标准’方式。
在我看来……
高一的时候,张鸣丰自觉政治这一学科他学得还是很不错的。
只是虽然说得头头是道,但一具体到自己身上,却是不知所措。
他想不明白,世界上除了异性恋,为什么还会有同性恋存在,就像肤色一样,有了黄色,还会有黑、白?
他觉得存在即合理,认同求同存异,但现实又往往与理念相违背。
明明道理就在那里,明明知道什么是对错,明明世界运行的规律是那么清晰明确。
【我从不觉得友情里会出现占有欲,直到遇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