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堰睁开眼睛,一只柔若无骨的手正游走在他的胸膛间,见卫堰醒了,身边的女子娇笑着往下探去,“公子,你醒了。”
下一刻,女子被卫堰一脚踹下了榻。她衣襟半露,露出胸前一片雪/乳,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已经被卫堰扼住了咽喉。
“你是谁。”卫堰问,声音寒地仿佛刚从地狱里头爬出来。
女人根本说不出话来,卫堰见这女人哆哆嗦嗦浑身颤抖,不像是什么危险人物,才缓缓放开了手。
“我叫鹣鲽,公子饶命。”女人趴在地上,哭泣着说,“公子喝醉了酒,被母亲捡了回来,这里是偎翠馆,是她叫我来服侍你的。”
卫堰根本记不清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自己出了宫门,之后的记忆模糊不清。
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对鹣鲽说,“行了,起来吧。”
外头的人听到动静,赶紧叫来老鸨,老鸨一进门就见鹣鲽从地上爬起来,哭成了个泪人,显然吓得不轻。
老鸨陪着笑,“公子要是不喜欢鹣鲽,偎翠馆还有别的姑娘,公子呀一个一个挑。”
她说着,又叫进来几个姑娘。卫堰理了理衣摆,抬手摸了摸衣襟,帕子显然还在,只是少了东西。
“东西呢。”卫堰长眉一振,凌厉的目光犹如沁了寒霜的利刃。他伸出手来,寒声道,“还给我。”
老鸨被他冰冷的眼神瞅地心里发虚,又很快调整过来,拿扇子拍了拍他的手,捂着嘴笑着说,“公子在我这儿偎翠馆住了一晚,抵一只银簪子在这儿对公子来说不算什么。”
卫堰的手抚过腰间的匕首,念着对方是女人,到底还是没有动粗。他上前一步,把手伸到老鸨面前,一字一顿地说,“把簪子还给我,否则……”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老鸨被他那要吃人的眼神吓了一跳,又瞥见他眼间别着的短刀,不敢争辩,赶紧从袖子掏出那只银簪子还给他,“还你还你,一只破银簪子。”
卫堰把银簪子小心翼翼地放回帕子里,重新揣进衣襟里。他走出房门,一人提着裤子慌里慌张地从另一扇门跑了出来,接着赤着胳膊的姑娘追了出来,“公子,你跑什么。”
公子寄脸上顶着个红唇印儿,躲在了卫堰身后,姑娘停住脚步,不敢再追。
那位冷着脸不见一丝笑意的公子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主。
公子寄舒了一口气,套上裤子跟在卫堰身后出了偎翠馆。
公子寄说,“这是个什么鬼地方,我一觉醒来被人扒的干干净净裤子都不剩,那女人太可怕了。”
简直是太可怕了!
事情说巧不巧,两个人刚走出巷子,正碰上带着子隅出来买糕点的姜姒。
姜姒看到卫堰主动迎了上来,“卫堰,你怎么在这儿。”
公子寄从卫堰身后走了出来,姜姒止步。她的目光落到公子寄那印了个大嘴唇印的脸上,再看看公子寄慌忙之中穿反了的袍子,她跺着脚骂道,“下流。”
一个是自己名义上的夫君,一个是自己喜欢过的人,这两个人竟然结伴去嫖/妓!
姜姒又气又恼,哭着一状告到了姬珩哪儿。
姬珩哭笑不得。
卫堰和公子寄去嫖/妓?
卫堰,公子寄?
“你亲眼看着他们从妓馆出来的?”姬珩根本不相信,开什么玩笑,卫堰?公子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