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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窥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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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打仗留下的习惯,裴执登时无比戒备,抬手一个掌风挥散雾气,凌厉的一个探身潜入雾气却见浴桶中水花四溢。

霞光余晖下一个白皙到透明的人自水中起身,随之而来的是鼻尖被她掀起的一阵香气。

宋徽玉穿着薄如蝉翼的外衫,此时都因被水沾湿而黏在身上,纤细的锁骨下露出藕荷色的小衣,肩背上滚滚水珠落下,淅淅沥沥的。

她却对男人推门带入的寒意恍若不觉,只抬起脚走出水中。

赤足踏在柔软的皮毛毯子上,行走间纤细的足弓绷紧,像林间新生的鹿,懵懂的试探着走向它的密林。

“夫君……”

等裴执从眼前和午间无比熟悉的一幕中回过神,只见少女已经走到他的身前,水汽蒸腾的她的眼眸湿漉漉的,她就用这眼看着他,用同样沾湿的手去扯他腰带。

就这么轻轻的一勾,那夜熟悉的空乏瞬间从右手升腾而起。

那股始终不曾压下去的欲登时重新而来!

裴执几乎是咬着牙说:“你不是发烧了?”

“是发烧了的,所以好热啊夫君,我泡了水都还是好热……”她软声撒娇,“我好难受啊,夫君你救救我好不好。”

宋徽玉黏黏糊糊的缠上他,却被直接翻身扛起,往榻上狠狠一扔,随后高大的身躯直接压了上来。

随即男人一把扯开湿透的衣襟,却在她闭眼等着如昨夜那般的后续时身上的人却登时停住了。

只见松散的小衣下,那个坠在心口的玉坠显露出来,而裴执的目光正冷冷的落在其上。

这玉坠上上个大晟皇族的纹饰裴执自然认得出来,自然也清楚这是谁送的。

察觉到不对,宋徽玉想解释:“这……”

却随着颈上一痛,玉坠直接被一把扯下!

那莹润的坠子被男人握在掌心,他勾起唇角声音却格外冰冷,“这是李珏给你的,你们还真是情深义重。”

“这是之前哥哥送的生辰礼,不是什么特殊的……”宋徽玉的解释本意想将这东西显得不重要,但她始终落玉坠上的视线显然将这谎言戳破。

裴执勾唇冷笑。

嘭然一声脆响,坠子被徒手掐碎!

掌心的晶莹碎片在光下簌簌而落。

宋徽玉错愕得纤长眼睫都微微颤抖,下意识伸手想去接住碎片,却被男人压住。

“这就是你说的不重要。”

最后的字落在的瞬间,宋徽玉看见男人眼中如那晚的怒火,随即被直接仰面压倒,无数细密的啃咬落在颈上,原本因上药变得浅淡的红痕上叠上新的红痕,一层层的深浅仿若一树红梅。

急促呼吸让那丰润处更加显眼,男人猩红的眼却在看见那颤抖而晃眼的白后咬的更加用力,恨不得将她吞吃入腹。

吸|吮一直沿着锁骨到玉坠所在的心口处变成狠狠地咬!

尖利的尖牙几乎要将这处的皮肉咬破!

而他却缓缓的撑着手,少女颤抖的身躯上,那双眼中是无尽的欲|色。

……

日落西山,天际彻底漆黑时房间内才亮起微弱的烛火。

裴执慢条斯理的调整手上的护腕,视线冷冷扫过榻上的人。

与此时一身严整的他截然不同,榻上的少女满身荼蘼欲|色,若绽开过盛的花,连晨间的雨露都盛到满溢……

他的眼神没有半分怜惜,甚至连她狼狈的姿势都不曾用被子遮掩,就转身离开。

这样的女人是没有心的,他又何必自扰?

当夜,宋徽玉便被禁足,甚至连出房间都不被允许。

或许是此番折腾的厉害又泡了水吹风,夜间她倒是真的发起了低热。

梦里宋徽玉好像回到了儿时见到了母亲和父亲,他们拉着她说话,等被揽春唤醒时她的眼角还噙着泪水。

“殿下您醒醒喝些水。”揽春一脸担忧的扶起她,小心的喂水,眼中满是心疼,“大人他也真是……怎么也不怜惜您一些。”

小姑娘说着说着就有些替宋徽玉委屈的哽咽,宋徽玉摇摇头刚要说没事,外面就传来侍女的通报。

携翠一脸紧张的跑进来,直接哭着跪在了宋徽玉面前:“小姐不好了!大夫人昨夜起了高热今晨退了却醒不过来了!”

苍白的脸登时落了泪,宋徽玉踉跄着要起身却被外面的侍女拦住,“夫人您不能出门啊!大人刚刚吩咐您不许出去,别为难奴婢。”

下人们整整齐齐跪下,一个个战战兢兢生怕被责难。

宋徽玉急得不行却也只能强行冷静下来,“揽春你去找大人,说我知道这次行事不当,还请他解除禁足换个其他的惩罚。”

在房间等了许久,揽春回来却只是垂头:“大人不曾让我入内,奴婢在外面跪了许久头都磕破了也不成。”

看着揽春头上的血迹,宋徽玉一阵心疼,给她擦拭的同时又垂了泪,看的揽春和携翠干着急。

“小姐你别哭,奴婢一定尽心伺候夫人,奴婢此番前来是……只怕,只怕……”

宋徽玉明白她未尽之意,只怕是有个三长两短要见她最后一面。

眼下她也没有办法了,就算是被裴执发现会有性命之忧,她今日也必须出去!

她偷偷换了揽春的衣衫,让另一个贴身侍女穿了她的衣服躺在房内,对外只说人病了要静养休息。

而宋徽玉则以伤了脸为由戴着面纱和携翠出去,上演一处偷梁换柱。

——

书房内,外面回禀的侍从再次来报。

侍从战战兢兢道:“大人,大娘子房内的揽春姑娘刚刚在外面磕破了头……说大娘子病的厉害想让您解了禁足,说是宫中有要事要急去。”

裴执下笔动作一顿,抬眸眼神冰冷,吓得侍从直接跪下。

他周身的气场几乎到了可怕的程度。

宋徽玉竟然还敢提生病?还要进宫?

看来是他对这个夫人太过温和,让她已经分不清所处境况了。

手中的狼毫应声折断,蘸着墨汁的笔尖猛地落在纸上,他缓缓起身推开门。

薄唇绽开一个阴狠的笑意,“一而再再而三欺骗我的人,是真的活不过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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