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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献鱼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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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关大都督,怎会舍身利他?为了一只鱼就湿透全身,这可不划算。”

她这话出来摆明了要惹关阇彦不好受。

关阇彦一噎:“你不是不在乎我的选择吗?你也明知道我会选择什么,你几番故意激我是什么意思?”

他也站起了身子,身高一下子将魏郁春压了下去,他走近几步,烛光扫出的阴影几乎完全覆盖到了魏郁春的身上,她只能在灰暗之中看清面前同样被阴影遮住的关阇彦。他眼中颜色不清,好似是书里的妖魔鬼怪,冒着浓浓黑烟,带着无形的压迫感。

魏郁春见状不妙,攻击力主要源于她的心虚,关阇彦那副不好惹的形象,她不知见过多少次,按道理早已习惯,此时她却隐隐有些畏惧。她嘴上说着全然不在乎关阇彦,可一想到他以后还要与魏澜清结为夫妻,她总觉得心中好似被什么肮脏的东西塞住,呼吸不能。

他说得没错,她是在乎他的,可是她不承认,因为她还是觉得这是一种迁怒。她讨厌和魏澜清有关系的一切。

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也压根不愿意继续深入去想,因为她明知道关阇彦实在没有义务去承担她的迁怒,她知道这是个无解的问题,越是想就越是容易动摇。

只是突然间被人揭开了遮羞布,她有些无处遁形。

她转身要走,可关阇彦却迅速上前攥住了她的手腕,攥得很紧。她就算使出再大的力气,都无法挣脱。

魏郁春惶然顿住:“你想做什么?”

气氛都到了灼热点,关阇彦脑子一热便将心思全部泼了出去:“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选择那条路?!”

魏郁春已经是不耐烦的状态,她听到这句话也压根没有要动容的意思。

关阇彦继续说道:“那天晚上,我犹豫,因为我还未想好要如何权衡选择,而非像你想的那样,我心里面冷到容不得半点感情,只有迫不得已的现实……你不信我,我也不知要如何回应你。张泉辉和王先生的事让我胆寒,我到底该不该放任你沉沦仇恨,到底该不该早点与你解开误会以免悔恨莫及……心中自是纠结,还有,从前我不知真相,犯了糊涂,已知抱歉,人也不是一直不变的,什么舍身利他……喂,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我真是你想的那样吗?”

魏郁春不言,可她那双含着锋利情绪的眼的确柔和了一些。

关阇彦松了一口气,可还是没有松开抓她的手。

他不服气,然后义正言辞道:“那鱼,天塌了也是我特地去抓给你的,不是什么遮遮掩掩拿不出手的东西!”

语罢,他倒是自己开始生闷气了,寻思着气不过,又皱着眉头道:“我家的事情也轮不到你来操心,我若是真要与魏澜清那黑心女为伍,便是你不觉得委屈,我还要委屈呢!”

魏郁春见他燥气上脸,那湿漉漉的汗毛竟被火气烘干了,她觉得惊奇的同时,好似也情不自禁地对他缓了态度。

她不言语,关阇彦还是觉得一把怒气撒在了棉花上,他急忙问她:“你怎么还不说话?”

魏郁春勾唇,勉强一笑:“都督向来不是一言九鼎之人,你说这些,我……”

关阇彦深呼了一口气,完全忘记了她是在故意激怒他,他道:“不信就不信,你且看我如何做便好!关昀洲和魏澜清,我一个都不会放过,至于关家的出路,总有别的办法。”

此时,魏郁春一时兴起,便不再阴阳怪气唤那都督二字,她喊他:“关阇彦,你做这些,有必要吗?我总归是要回南禺,总会与你不复相见,你操心这些倒是把自己的出路堵死了。”

关阇彦愣住,他压了压火气,冷笑道:“什么狗屁不复相见,这么想和我划清界限?想得美,事情不解决,我就绝不会离开你半步。”

魏郁春眼中划过一丝诧异,她半带轻笑,却不自觉低下了头,掩盖那好似随春风流动的心绪:“你可是安南都督,有要务在身,岂能时时与我一个乡野女子呆在一起。”

关阇彦异常坚定,他眼中暗含自损:“我如今还有哪里能去呢?”

“你……”

关阇彦将握住她的手往上抬,将她推到了桌案前,她的背脊被硬生生地摁在那坚硬的桌板上,不太好受。可她依旧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关阇彦为所欲为。

关阇彦将另外一只手用力拍在了桌案上,他整个人以一种俯冲的姿态,将身下瘦小的女子完全包裹在一个狭小的空间。桌案后的烛火将他原本藏于阴影的脸全然照亮。

他那漂亮又锋利的眸子里是复杂而愠怒的血丝,他喉结滚动,一字一句道:“魏郁春,你难道真的甘愿一辈子就呆在那山沟里,不见天日吗?”

这是他第一次唤她真正的名字,他的话也是曾经让魏郁春郁闷过的内容,她心头一震,也瑟缩起来,因为谁都不希望自己最脆弱的一面被人看穿。

关阇彦看着她一步步走向艰难,他却兴奋快悦了起来,还想进一步欺负她。

他故意凑近她,忍不住用温热的呼吸和缠着水珠的发丝去撩拨她,他越来越靠近,魏郁春被身后的桌案抵得腰酸,好似就差一步便会折断。她红了脸,叫停他。

关阇彦勾了勾唇,他凑在她耳畔低语:“你是冯迎春,也是魏郁春,穷山恶水之地,你若想自保便只能自囚,你乐意吗?”

“我们呆在一起,同游共进岂不有趣多了?”

魏郁春梗了梗脖子,道:“我自己能行。”

“那我也不放心你。”

关阇彦移开嘴唇,那双好似迸着火星子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她,火光温热地烘着脸,热气顺着发丝和脸颊也遁入了到心间,一瞬间他好似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越来越快速的心跳。

他已经忍不住了,便将胸膛又靠近过去,哪怕魏郁春连连因疼痛颤抖,他也没有停下,他半撇了撇头,找到自己唇瓣与魏郁春相对应的位置,直接吻了上去。

魏郁春瞬间瞪大了眸子,她浑身充血,借着关阇彦分心的时机,用力挣脱了桎梏,脑子也不转一下,一巴掌直接轰隆隆地扇了过去。关阇彦一心陶醉,反应不及时就真被她狠狠在脸上打了个巴掌印。

原先是冷冷的,可很快就变得火辣辣,关阇彦抬手抚住自己那半边脸,他甩了甩黑墨一样的发,却不知羞耻地嬉笑了起来。他的神情动容,好似方才受到的不是疼痛的攻击,而是一个再好不过的礼物。他看着魏郁春羞赧的模样,他高兴道:“可是你的初吻?”

魏郁春知道他的脸皮厚,但她真的招架不住,她愤懑瞪他。

关阇彦自言自语:“看来是了。”

“没事,”他笑得眼睛都快沁泪了,又回味无穷地将手抵住了唇瓣,“你也不亏,这也是我的初吻。”

魏郁春却还有力气和他争执:“胡说,你沾花惹草,怎么可能还?!”

他看着她着急,自己却冷静道:“如果胡说,自是天打雷劈,还有,说了几百遍了,那些都是谣言,那些姑娘追的我,也是我够优秀,我何错之有?倒是你,可是我今生求爱的第一个女子。”

“你!你别说话了!!!”魏郁春发现这厮简直满口都是骚话!

关阇彦抱胸而立,哂笑:“你怕什么?你是不是还喜欢我?要不然你第一反应难道不是怪我亲了你,怎么却是在意我有没有和别的女子……那个过?”

魏郁春气得简直要七窍生烟,她狠狠跺了几下脚,整个人完全乱套了:“关阇彦!你如今闹得哪出?!之前可是你亲口拒绝了我,亲口贬低我践踏我……你……简直让我成了个笑话!”

她冷笑着,低着头,眼里都是不堪受辱的狼狈,她好不容易建起来的防线差点又被击溃了:“谁知道你哪天会不会再来与我说,又是我自作多情?!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先前不是还总是一口一个未婚妻,一口一个命运现实,怎么,现在受到了什么打击,叫你突然转变了阵营?!你要我如何信你,如何不厌恶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抬头了,眼里居然有了泪。

关阇彦的笑僵住了,他很惭愧,他走过来,却被她应激般打断:“你别碰我!”

他沉重地放下了手,模样踌躇,却也认真:“如果我说,我从未转变过阵营呢?”

魏郁春看着他,好似根本不期待他能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

“五年前,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便沦陷了。你在高高的阁楼上,望天吟诗,我则在楼下仰着头高高地望着你,我不喜欢用这样卑微的姿态去看人,但当时,我却很享受。我觉得你比魏宅里所有的姑娘都要耀眼特别,甚至长大后我便再没见过比你还耀眼的女孩了,直到南禺后我看到了让我倍感熟悉的你……当年我听到下人唤你小姐,又听我爹娘说,魏宅里最漂亮最厉害的姑娘就是魏府嫡女,我以为就是你……也以为我的未婚妻也是你。”

他攥紧了拳头。

说出这些陈年旧事,无异于是在自揭老底,他那么高傲,说出来这些,他既感到奇妙也感觉难以启齿。

可他还是得说:“我替父征战多年,旧事忘却,回到京城听闻魏澜清也在的时候,也得知她去年春生才女的名头……你年少时明媚有才,我……以为所有的事实真是世俗所以为的那样。我不知道那帮畜生对你做了那些,我年少轻狂也不愿承认自己早就心属于你,我不知未婚妻……不是你。我觉得与你成婚,虽有些抵触被安排的感觉,可却也不错……我不知道那些,抱歉……”

“我鄙夷我的父亲,痛恨他违逆家族之训,抛弃母亲另寻私情。在南禺时我便觉得你特别,可到底还是觉得你身上有故人的影子,我警戒自己不可与父亲一般,尽管我的确被你吸引,却也要告诉自己这不可能……我怎么能走我父亲的老路?可我的确错了,一边记挂故人,一边无法控制的被你吸引,却偏偏俩样情愫都不肯承认,尽管你们都是同一人。”

“我向来孤傲,觉得自己不可能有软肋,也从不确信自己早在多年前就动过心。可我一点点拆开假象,一点点剖析自己的心情,看着你一步步踏入深渊,你又要从我眼前消失了,我才知道惶恐,知道要珍惜……”

“我喜欢的一直都是你,甚至也是为了你……才拒绝了你……我不愿接受现实,愿意为你打破所有固执的陈念,”关阇彦用充满希冀的目光看她,“这样的话,你可会好受一些?”

魏郁春红着眼眶看他,她脑子很乱,可也不情愿就这样原谅了他。她冷傲地撇过头去,不愿理睬任何人。

得不到回应的关阇彦也心灰意冷了,可偏偏生他的目光又舍不得移开她。本以为两人会在同一个屋子里僵持许久,不想很快外面就传来一阵不耐烦的脚步声。

同在此处驿站落脚的几个人在外面吵吵嚷嚷骂道:“他奶奶的!都几点了!深更半夜,你俩臭男女搁屋子里面吵啥吵?!不睡就滚出去,别烦咱兄弟几个啊!!!”

魏郁春脸又是一黑,她急急忙忙瞪了关阇彦好几眼,这才好不容易将他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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