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穗禾:“怎、怎么可能!你去问别人,我早上可是在外面逛街,还揍了些个纨绔,你别血口喷人!”
“你又骂我!我没血口也没喷人!”
原穗禾:又一个傻子??????
她还未想好怎么说,袁玉竹就靠近在她颈侧嗅了嗅,又拿起她的手指闻了闻,只有奇妙的草药香气,才道:“没有蒜味,我认错了。”
原穗禾马上变得镇定,理直气壮:“道歉!”
“对不起。”
“鞠躬,说‘姐姐,对不起,我错了。’”
袁玉竹深深鞠躬,乖乖道:“姐姐,对不起,我错了。”
原穗禾忙将盘在袁玉竹脖子上装围脖的小白狐扯下来,“原谅你了。”说完转身要走,却被袁玉竹拦住——“等等。”
“怎么?”
“道歉,说‘弟弟,我错了。’”
原穗禾一脸不可思议,道:“什么?”
袁玉竹的死鱼眼还是死气沉沉,“你说我血口喷人,我嘴巴没有流血,也没喷你,道歉。”
“对不起,弟弟,我错了。”原穗禾果断道歉,说完直勾勾盯着袁玉竹的脸,两人大眼瞪小眼许久,原穗禾才抓起他的手把脉。
别又是个神魂有缺的。
原穗禾从未见过这样的脉,没有脉搏,心跳也极浅,比起神魂有缺,不如说更像个“死人”,这样的人会是连破三阶的天才?
“你知道我是谁?”
袁玉竹点点头,“新来的姐姐。”
“后院不能进,你怎么进来的?”
袁玉竹抬手一指,原穗禾定睛看过去,此处无人经过,墙角坍塌,形成一个小小的洞。
“你为何钻洞过来?”
“不知道,”袁玉竹一怔,眨巴眨巴双眼,茫然地捂着胸口,“这里,让我来。”
原穗禾看着他,不自觉想到曾经的自己,很像,像到她都不知怎么面对了,“很晚了,回去吧。”
袁玉竹点头,又问:“我明天来?”
“来干嘛?”
“见你。”
“为什么见我?”原穗禾没懂他是为哪般,一定要钻洞来讲自己。
“喜欢你,”袁玉竹再次捂住心口,“这里,见到你会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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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那袁玉竹又兴冲冲钻洞跑进原穗禾的院子,也不说话,只在院子外等着。原穗禾一开门,就对上那双死鱼眼,魂差点儿飞了。
接下来便是——
原穗禾打拳,袁玉竹盯着。
原穗禾晒药,袁玉竹盯着。
原穗禾看书,袁玉竹盯着。
原穗禾吃饭,袁玉竹盯着,肚子还咕咕叫,没办法只能叫坐下来一起吃。
幸好能进后院伺候的侍女一概嘴严,送餐时看到袁玉竹虽惊讶,但一句没说。
原穗禾放下手中的碗筷,纳闷道:“不是,你到底是为何要盯着我看。”被人死死盯着吃饭,她都吃不香了。
“不知道,想看你。”袁玉竹见状,同样放下碗。
“我长得有什么不一样吗?”原穗禾不解,自己也没长出什么三头六臂啊,怎么就一直盯着她看,害得她做什么都不对劲。
袁玉竹认真道:“你好看,最好看。”
原穗禾扶额,支着脑袋,长叹一口气。
袁玉竹执筷夹菜,放进嘴里边嚼边说:“这样也好看。”
“闭嘴!”
袁玉竹闻言,把还没嚼完的菜吞下去,乖乖闭嘴,一丝缝隙都没有。
“弟弟,你不是在准备入夏的大比,你不去练剑吗?”
“练!”袁玉竹闻言饭也不吃了,就在院子的树林中挑了根笔直的树枝折下,就地练起剑招。
原穗禾目瞪口呆,练起剑的袁玉竹又种不同寻常的锋利,不同于云苓的驾轻就熟,袁玉竹仿若与剑合一,那根细小,一折就断的树枝在他的手中有了利剑的锋芒,给原穗禾一种这树枝真的能一击劈断石桌的感觉。
袁玉竹境界不如云苓,但他的剑术在云苓之上。
待袁玉竹练完整套剑招,树枝带起剑风,几片叶子落下,随着剑气直插入树干。
原穗禾恍然大悟,道:“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