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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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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木春是乐坊,所做生意却不只是乐曲。

来听曲儿的多是富贵人家,在这明州城内,更多了些权势贵胄,有权有势又有钱有闲的人,少不得寻些乐子。

是以,除了听歌赏乐,还有些极尽风雅奢靡的项目,吟诗作对、投壶射箭、陪茶品酒,若有意者,还可包下房间春宵一度。大家对此都是心照不宣。

万木春在装潢布置上,很有些明州城的奢靡之气。帐暖鹅梨香,一进入就会让人心猿意马起来。

而这间却是不同,看起来更像是寻常休息的客栈,依旧风格华贵,却没有什么离谱的东西。

这让风正闲稍稍有点遗憾。虽然嘴上调侃,但他心里清楚,恐怕这人只是面上做了个纨绔子弟,内里还和小时候一样。

谢承南率先坐在软榻上,曲支起一条腿。榻案上摆着一套青瓷茶具,他斟出两杯茶,一杯推置对面,自己则拈起另一杯呷了一口。

“这的茶不错,你尝尝。”

风正闲狐疑地坐在他对面,盯着那盏温茶,倏忽间笑了,“你有事求我。”

谢承南不置可否:“算不上求,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风正闲痛快地仰头喝了,杯底磕在案几上沉闷一响:“说罢,本少爷洗耳恭听。”

谢承南斟酌着字句,似是不确定道:“有没有一种蛊虫,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情?”

南疆多蛊毒,天下无人不知晓,只是岭南界便在南疆与安国交界之地,是以岭南界之人大多也对蛊虫稍有了解。

只是可巧,面前这位岭南人对于蛊毒却是一窍不通。

风正闲觉得好笑,“你在问我啊?我又不会蛊!”

“那药呢?”谢承南追问。

“药……据我所知没有。性情这种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基础配置,除非是后天遭遇了什么重大变故,否则很难改变。就算真有你说的药,蛊,毒,很快就会原形毕露,坚持不了多久的。怎么,难道是你那新婚的夫人性情不合你胃口,想给她改改?”

谢承南睨他一眼:“你这不正经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诶呦,果然成亲以后不一样了。我没听错吧,你个常来这种地方的侯府小公子居然让我正经。”

谢承南不知在想些什么,难得没有继续出声呛他。

眼见着气氛有些冷场,风正闲又扯开话头:“你信上不是说要活蜘蛛吗,我给你带了,还附赠了五毒堂的蛇鼠毒虫。不过你要这玩意儿干什么用?难不成真要制蛊?”

“对啊。”谢承南答得轻巧,仿佛只是应下了今日已经吃过早饭。

“不是吧小南子,我以为你只是说说而已的。”风正闲低下声音,“你终于受不了有妇之夫的管束,决定把她制成傀儡,好听你的话,是不是?”

谢承南将杯子倒扣过来,然后再翻正,如此来回几次,道:“偶然间翻到一个蛊方,闲来无事就想试试。”

风正闲这下说不出话了。

明州城禁蛊,哪有刚好让他翻到蛊方的机会。

过了良久,他才轻声问道:“承南,你还在调查当年的事吗?”明明是个问句,却被他用极轻稳的口气说出来,仿佛生怕惊动什么。

谢承南没有回答。

于是他知道,这些年,他的好友不曾放弃过。

风正闲想要劝他放下,却又不知该不该劝,该如何劝。“当年的事……”

谢承南打断他,“当年的事实在蹊跷,堂堂永安侯非召离都出现在南疆边境上,又与南疆子民共御大安。如此这般却被当今圣上按下不表,只任凭民间肆意传言。他为何离都?真相究竟如何?这其中有无其他势力推波助澜?那位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无论这水有多深,我必须知道。”

风正闲默默叹了口气,他这个好朋友,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懒散,但其实骨子最是执拗,哪怕进一步是深渊万丈,都绝不回头。

“你要查,我一定帮你,有什么需要的传书给我,除了传国玉玺,再金贵的都能给你弄来。”

谢承南面上的肃穆转瞬即逝,举起茶杯和他轻碰一下,笑道:“谢了。”

风正闲看着两人的茶杯,颇为不满:“话说,你不是惧内到这个地步吧,来花楼不点姑娘也就算了,连酒都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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