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希望能够活捉谢容恒,刑部和冷统领也不好下手太重,毕竟谢容恒身上还有伤,要是不小心弄死了,岂不是大罪。”纯熙卑微的说道。
“从今开始,要是谢容恒再有异动,可以当场就地正法。”皇帝霸气的说道。
纯熙低着头,露出一丝笑容,她的计划得逞了,她之前的种种计划,就是为了能够得到亲手射杀谢容恒的旨意。
她走出宫门,听说谢容恒再次入狱后,一直嚷嚷着要见纯熙。
纯熙没有上回公主府的马车,只是随便的走着,没有目的地,她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她叹了一口气,缓缓地站住了,拿出了曾经送给谢容恒的玉佩,在手中摩擦,其实两个人之间早就有了矛盾,长公主去世不过是一个导火索,谢容恒只认长公主这个主子,绝不同意其他人登上帝位,哪怕是青梅竹马的纯熙;纯熙绝对不会放弃夺镝。如果说到底是谁更早意识到这件事情,更早意识到两人之间终究分道扬镳,那应该就是纯熙。
谢容恒总是在纯熙身旁念叨着,以后长公主登上帝位,他们将是最厉害的辅臣。
可是,驸马不得干政,谢容恒还为此时忧愁了好久,直到纯熙和他说,她会向父皇请旨,破例让她的驸马入朝为官。
谢容恒脸上的阴霾没有了,却没有注意到纯熙脸上早就消失的笑容。
“你从来都没有发现,我们的未来早就是一片黑暗。”纯熙看着玉佩,苦笑着。
“啪——”
纯熙终于回过神来,看向声音来源,是江洛风,旁边还跟着一个书童。
“参见殿下。”江洛风行了礼。
纯熙把玉佩收了起来,“起来吧。”
江洛风把刚才纯熙失意的表情尽收眼底,他结合最近的事情,推测这个人是谢容恒,那枚玉佩的主人估计也是他,看来这个人在纯熙心里颇为重要。
“殿下,我正准备去梨园,那里排了一出新戏,如果殿下赏脸,我希望殿下能够看这出戏。”江洛风温柔的说道。
“什么新戏?”纯熙的心情逐渐转好。
“是戏班的人亲自写的,讲的是一枝花一棵草还有一只鸟的故事,花草总是在一起,后来来了一只鸟,鸟总是欺负花,草一直驱逐着鸟,渐渐地,草变成了稻草人,可是鸟还是欺负花,草变成了一棵树,鸟不再欺负花,它总是呆在树上,花枯死了,鸟和草永远在一起了。”江洛风认真地讲完了。
“听起来有点莫名其妙。”纯熙皱眉着说道。
“戏班的人就是以莫名其妙为着笔点,写了这个故事。”江洛风解释道。
两人去了梨园,又简单吃了饭,江洛风的心情相当得好,他也发现纯熙似乎没有那么郁闷了,这真的是今天最开心的事情。
今天的戏,纯熙根本没有看进去,如果江洛风现在询问她感想,她估计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谢容恒这件事情的注意力确实转移了,但是并没有转移到其他事情上,而是纯熙整个人平静下来。
不过,纯熙倒是彻底注意到了江洛风这个人,他一定是看到了巷子中纯熙的神情,却一句话都没有说,之后又主动邀纯熙看戏,是一个相当会看眼色的人,怪不得能够把江府打理的井井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