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州传来消息,据他了解,顾初弦在这段时间接触了林家、谢家、还有太子,前两个是他主动去接触的,后面一个是太子派人去联系他的。
顾初弦在纯熙治水期间,结识了林家的大小姐林行芷,他们只是单纯赏字画,没有别的举动。
谢家也是顾初弦在纯熙治水期间认识的,事谢家小公子谢修安,两人倒是各种玩乐。
至于太子,这个目前还在查。
纯熙用力捏着信,她对于顾初弦的疑心越来越重,偏偏最后还有一句,他似乎和薇柔、江泠夜认识。
她无法把这一切都当成巧合,如果有一件件看起来像是巧合的事情,那么一定是人为造成的。
纯熙让李云州不惜一切手段,一定要查出顾初弦的目的还有背后的人。
她收拾好情绪,出门上朝了。
今日朝廷有一件大事,就是即将到来的科举考试,皇帝定下了主考官一干人等,苏从琴也在其内。
由于科考向来不允许皇室介入,所以纯熙没有参与。
从琴走在纯熙的身边。
“殿下,这次科考,我一定会好好办的,做好份内的事情。”从琴说。
“我相信你的能力。”纯熙说。
“似乎只有殿下相信我,他们却从来不信,我仿佛只是一个小孩子。”从琴的声音低了下来,黯然神伤地说。
“从琴,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相信你,既然人家不信,你就证明给他们看,当你强大到一定程度,你不用说,他们就知道了。”纯熙说。
“殿下说得对,我会证明的。”从琴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从琴回到了翰林院,和同僚一起准备科考的事情,事情很多又很杂,她忙得脚不沾地,连喝口茶的功夫都没有。
直到天黑,她才从翰林院驱车回了苏家,家里面,父亲苏从白和姐姐苏从玉还没有回来,母亲端着热好的饭,让疲惫的从琴吃饭。饭桌上,从琴的母亲在一旁抱怨,丈夫和女儿个个不归家,只顾着朝廷的事,她整天闲来无事,只能和朋友聊天喝茶。紧接着,母亲说完了自己的事情,立刻就把矛头指向从琴。
“从琴啊,你年纪小,哪里扛得住这样的大事,还是辞了那个翰林院,回来陪陪母亲吧。”母亲劝说道。
她见从琴没有回答,立刻就抹起了眼泪。
“我真是造孽啊,生下你这个孩子,你看你,没有你父亲的能力,更没有你姐姐的才能,你做这些浪费时间干什么。从琴啊,你听母亲的,回家来吧。”
“凭什么姐姐可以做,我却不可以,母亲,您今天来告诉我,到底是因为什么,您心里清楚。”从琴语气很冲。
“因为什么?我们这些做父母的,能因为什么,不都是为了你好吗?”母亲说。
“为我好?你们想要让我辞了翰林院,然后把我嫁给李家,从而笼络他们,获得更大的利益。”从琴一针见血地说,让母亲气得捂住心口。
“我告诉你们,我绝对不会如意。”从琴扒拉了几口,就回房了。
她躺在床上,思绪回到了过去。
苏从琴出生在一个富贵人家,父母恩爱,家庭和谐,她有一个姐姐,长她许多岁,名叫苏从玉,绝顶聪明,现任大理寺卿。
从小,她就一直跟在姐姐身后,她仰慕天才的姐姐,希望长大后能够成为和姐姐一样的人。
不懂事的苏从琴很单纯,她不懂大家的眼色,不懂父母偏爱姐姐,她只知道,她也爱着姐姐,除此之外什么都看不到。
那天,从琴随着母亲和姐姐进宫,她迷了路,在长春宫藏书阁见到了纯熙。
七岁的纯熙安静的坐在地上,背后靠着墙,认真的看着书,旁边的地上随意散落着书本。
她看得过于入神,以至于从琴蹲在她旁边都没有听到,纯熙回过头,瞬间把她吓得跳起来。
“你是谁啊?”纯熙警惕地看着从琴。
“你好,我是苏家的苏从琴,家父是礼部侍郎苏从白。”从琴乖巧地行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