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熙被派到城中巡视灾民的情况,监督修河堤一事交给了李中遇,他在那之后,还找了几次萧齐,萧齐被纯熙软禁起来,一直没有见他。
李中遇急得团团转,他的把柄一天在萧齐手里,他一天不得安寝。
纯熙看他的模样,总觉得好笑,想着再戏耍他几天,然后再处置他。
城里的情况基本稳定下来,一些被有钱人们贿赂的、本来该撤掉职位下大牢的官员,还在岗位上干活,因为人手实在不足,纯熙打算在灾情过后,再把他们关进大牢。
“殿下,萧齐想要见您。”昔朝悄声说道。
屋子内,男人躺在床上,伤得不轻。
昔朝拿了一把椅子,纯熙坐了下去,萧齐勉强起身。
“殿下。”萧齐弱弱的说道。
纯熙支着胳膊,把脑袋靠在手上,悠闲的闭眼。
“殿下,为什么要害我?”萧齐咬牙切齿的问道。
“害?你应该说本公主在保你,要不是看在太子殿下的面子上,你以为你给太子的钱,本公主查不到是吧。”纯熙淡淡道,她仿佛有看透一切的眼睛,萧齐不禁害怕。
“我没有,我没有……”萧齐颤抖的说道。
“你放心,本公主不亲自处置你,让陛下处置你,太子哥哥真是被你这种人害惨了。”纯熙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尖刀,插在他的心上。
萧齐张嘴想要说话,却只能发出啊呜的声音,拼命的要爬起来拉住纯熙的衣角,全身根本没有力气,一副可怜的样子。
“萧大人还是好好养伤吧,要是不小心死了,这些罪名都是安到太子哥哥的头上。”纯熙弯下身体,轻轻道。
萧齐双眼布满血丝,恶狠狠的看向纯熙,这个年仅十五岁、参与朝政不足一年的少女,心思之恶毒,手断之毒辣,令人发指。
纯熙没有理睬他,她就是因为查到了萧齐将受贿的银子上交给太子,才没有处置萧齐,她已经上了一道密折给陛下了,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让陛下亲自处理萧齐。
“殿下,这两天陈今安一直来找您。”昔朝说道。
“他还真是心急啊,算了,本公主现在就办了李中遇。”
纯熙翻开李中遇的案卷。
五年前,他殴打无辜百姓李魏巍,致其死亡,百姓的家人来喊冤,竟然将其家人投入大牢,至今还关押着。
三年前,他强娶木家刚进门的大儿媳林卿卿做妾,这件事情被强压下来,木家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两年前,有人举报他贿赂官员,却被官官相护,事情又压了下来。
…………
纯熙看完,真是气愤不已,桩桩件件都是罪大恶极,李中遇真该千刀万剐。
次日,衙门。
李魏巍的妻子李雨狸上堂,这些年他的家人在狱中饱受摧残,父母亲已经离世,腹中胎儿也没有保住,只剩下这位李雨狸。
李雨狸一身白衣,跪下喊冤,声泪俱下。
纯熙坐在堂上。
“你状告李大人,可有证据。”纯熙问道。
“当年,就是李中遇的亲弟弟李中到,处理我丈夫的尸体,他抛到了城西的乱葬岗。”李雨狸说道。
“去传李中到。”纯熙说道。
李中到到的时候,立刻为自己辩解,说是李雨狸无中生有,根本没有的事情。
不过,昔朝早就找到另外的证人陈阳,他当年在乱葬岗的时候,目睹了整个过程,碍于李中遇的权势,不敢说出来。
还有另一个是李中到的亲随,就是当年和他一起处理尸体的人。
“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来人啊,把他押下去,严加审问。”
纯熙让人扶李雨狸下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