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那时不相同的是,雪臻对着星使补充道:“这几天都不会下雪了。”
星使看着那双澄澈如湖泊的眼睛,看见里面自己的倒影。
雪臻微微仰着那张精致美丽的脸庞,下颌扬起,带着一种莫名的清冷。
这一刻,就好像雪臻的全部注意力,都汇聚在他一个人的身上。
然而,星使想。
一瞬间,阴沉的心浮上水面,莫名的情绪代替了阴郁的思虑,如同初春第一朵盛开的花。
“这算是礼物吗?”星使的指尖触及晶莹的爱心,触及雪臻的掌心,“说起来,要到情人节了。”
雪臻很认真地纠正,“不是情人节礼物。”
冰雪化作的心是凉的,雪臻的手也是如此。
它们的温度相差无几,直到星使握住雪臻的手,属于人类正常范畴内的体温才沿着肌肤接触的地方传递开来。
星使顺势握住雪臻的手,漫不经心地用手指摩擦过雪臻的。
“我会叫附近的人来善后,”他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拨通通讯,“包括安抚居民,那么多的人……只靠我们三个难说要处理到什么时候。”
摇人的速度很快,其中大部分都不是异能者,而是在编的逐日庭员工。
这些人训练有素,比起一般的异能者,更善于处理战斗之后的琐事。
“走吧别担心,”他对钟远说,“属于加班的范畴,会付三倍工资的。还是坐你的车回去,它看起来毫发无损。”
钟远的车孤孤零零地停在原处,惹眼的粉红色,经历过击打的车身和玻璃都毫无瑕疵。
回程的路上,周遭的风景如旧,长街的两侧有路人慢慢地行走着,很快就被飞驰的车甩在身后。
“我想通了。”星使摸着雪臻毛绒绒的脑袋。
星使此时才发觉,雪臻喜欢在乘车的时候,变成狐狸趴在他身上。
“想通什么?”见到星使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钟远追问。
“某个不方便在这里提及的话题,”他说着谜语,“也许他确实是特别的——对于我而言特别的存在。”
不同寻常的谜语人风格,令钟远马上猜出了答案。
目视着前方的道路,她嘴角噙笑,“早就告诉你了,当时你还口是心非得厉害。”
“只是觉得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他早就料到钟远的回答,“但不是……”
那个字在唇齿间滚过,他犹豫着,带着点说不清的感觉,还是最终将它说出口。
“……爱。”
——故意简短地、模棱两可地断开语句。
“只是特殊,”星使又很快地补充,“只是特别,你明白吗?”
车内安静了两秒钟,随后这寂静被钟远的笑声打断。
“你说是特殊就是特殊吧,”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玩味,“希望你真的明白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
雪臻的耳朵垂着,狭长的眼睛半睁着,漫无目的地听着两人讲谜语。
这两个人到底在说什么呀?
雪臻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有点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