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珩写的第一本剧情是俗套的,尺度有些大的灵异爱情故事,话本反响不错,拿到10两分红,他的受众群体就是读书人,很喜欢这种获得爱情和仕途双丰收的话本。
这一本有思路,新编一段剧情,华珩还算满意,“王掌柜应该会喜欢。”
华珩满足给新生儿读完《三字经》,出门去书铺送话本,如他所料,掌柜看到只说,“现在柳澄先生大火,好多人都来打听,我可不会吐露半点消息。”
“谢掌柜关照。”
“关照好说,就是下一本,我们进屋边喝茶边聊聊。”
另一边的明德坊里,尘和尚顶着烈日走进来明德坊,想讨口水喝,此时是最热的时候,巷子里连贪玩的小孩都没有。
走进巷子里,只有一家微开着门,只有一个小孩和一个摇篮,“好厚的书,好小的孩子。”
尘惊讶,却从她不经意抬起来眉眼里看到重病,但除此之外都看不透。
华鸿月看到一个和尚驻足,拿这个碗,可能是要化斋,她走到门前,“何事?”
“小施主,贫僧讨口水喝。”
“稍等。”
华鸿月拿着和尚的水进厅堂,装满茶壶里的水,“漾漾,这是?”
“有个和尚讨水喝。”
“小姐,我来吧。”兰儿道。
“没事,你们接着绣。”
华鸿月端着碗出来,和尚在墙下站着闭目捻珠,开口提醒,“和尚,喝水。”
这个孩子真特别,眸子漆黑深不见底,沉静无波澜。
他接过碗,没有铺垫,直接点明,“孩子,你病,命不久矣。”
“嗯。”
“不会,吴大夫说控制住。”崔茵娘声音传来,她刚好回家。
确实只是暂时的,华鸿月自己能感受到,严重的发病少,但晚上头隐隐作痛的时间却多,这些吴大夫都不知道,华鸿月当然不会说出来,这也是她希望出去看看的原因。
崔茵娘正好回来,面色难看极,看在出家人的面子上忍住没有骂人,“施主,出家人不打诳语,小女情况非药所能及。”
“不过,并非没有方法。”这样说是还这碗水的因果。
崔茵娘完全被说懵,反应过来着急的问,“大师,如何是好?请佛祖明示。”
“娘。”华鸿月无奈,她娘不敢听得到别人这么说,不管真的假的她都不愿意放过。
和尚点点头,又摇摇头,“无药可医,但有法可循。”
“大师,何法?”
“东方或有一线生机。”说完,喝口水,然后转身离开,“大师,留步。”
任凭崔茵娘如何叫,和尚不作停留,慢悠悠走出巷口。
见大师不理会,“东方?”“大师说的是东方吧!”竹儿、兰儿狠狠点头,“是的。”她也听的真切。
崔茵娘下意识的往屋里走,嘴里不停说着,“东方是哪里?”
无人在意轻轻叫“娘”的华鸿月,她不在说话,因为她多活一世,有些事更是无法再想从前笃定。
“大师怎么不说明白!”崔茵娘眉头紧促,无心绣花。
“夫人,待会问问老爷,老爷见识多,肯定知道。”
“对对对,去看看老爷回来吗?”
竹儿望着巷子尽头空无一人,满眼失望,赶快回去告诉崔茵娘,“夫人,老爷尚未回来。”
崔茵娘看眼外面天色,“应该快回来,“隔一会去看看,老爷回来,告诉他先别去书房,直接过来。”
“是,夫人。”竹儿自当尽心。
谁知,等到申时(15:00-17:00),华珩还没回来,崔茵娘饭都无心吃,华鸿月不想她抱太大希望,道, “娘,多吃一点,那和尚随口一说,当不得真。”
“漾漾,娘总觉得的这次有戏。”
华鸿月忍住只在心里道,“您每次都这么说。”
看着崔茵娘殷切的眼神,她忽然不忍心打破她,“竹儿,撤吧,等夫人饿,再热给她吃。”
“小姐,放心,交给我。”
看来没个结果她娘不会放弃,希望父亲是个着调的,他专注儒学,素来不相信佛教这些东西。
华鸿月边想着刚回到房间,头痛发作,吃药才慢慢平静下来,这一段时间,书法小有所成,继续摹写《道德经》,桌案旁错落堆叠着已经写完的宣纸,房间这一角,和其他粉色内饰截然不同,却也因为小主人的专心而显得格外一致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