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名字从柯南口中,以毛利小五郎的声音被说了出来。
侦探以通俗易懂的语言说明了整个作案过程。
总务部的秘书买通了作案当天的监控室的工作人员以及清洁人员,监控室人员替换监控画面,清洁人员盗出藏品后抹去现场留下的痕迹。
买通的方式非常简单,给钱。
偷东西的原因也很简单,同样是为了钱。总务部秘书沉迷赌博,欠了放高利贷的黑手党一大笔钱。
“我不是第一个这么做的。”
“神社的藏品莫名其妙的少掉之前就发生过。”
证据确凿,总务秘书无法狡辩,崩溃的跪倒在地上,发丝凌乱,再不复精英模样。他无法为自己的盗窃行为狡辩,但开始诡辩自己盗窃行为的“合理性”,以证明自己不是唯一的罪人,更不可能是最大的罪人。
“为了避免负面舆论,部长会要求我修改记录,假装东西还在,然后就会找来赝品,让我悄悄的放进去。”
总务秘书歇斯底里的大笑:“哈哈哈哈哈,为什么我能买通监控室和保洁?还不是因为不是第一干了么!他们也已经习惯了!约定俗成的外快啊!”
“每次报警都只是嘴上说说,给自己一点安慰罢了。不希望侦探介入不是出于舆论考虑,而是怕自己的行为暴露。”
总务部长佐藤大吼:“你在瞎说什么!”
总务秘书眼睛赤红:“我留着记录,我可以拿出来给所有人看!”他继续喊着,“明明宫司也是参与者,为什么这次会找侦探啊?”
宫司抖着手也抖着嘴唇,一个字都不敢说。因为他在这一天里,清楚的感受到了侦探的能力,也因为他有比普通人稍强的灵力,能察觉到高崎龙神的气息。
总务秘书是没有灵力的普通人,事情败露后他变得毫无顾忌,赌徒疯狂阴鸷的视线落在琥珀川身上:“如果不是因为你,这一切根本不会发生!”
“丢的又不是迹部家的东西,迹部琥珀川,你到底为什么要追查——”
总务秘书突然暴起,扑向琥珀川。
坐在会议桌边的毛利兰当即跃起:“小心!”
看见秘书突然暴起,神社的其他工作人员有的往后退躲避,也有向前来帮忙的。
其他人都动了起来,琥珀川当然不至于坐着不动,脚底蹬地,椅子在刺耳的摩擦声中后退,和会议桌拉开了足够让她站起来的距离。
被逼到绝境的秘书爆发出了常人难以匹敌的力量,一路推开拦着他的人,极快的冲到了琥珀川面前。
被秘书推开的人爆发出尖叫:“啊——”他手上一道深长的伤口在向外喷血。
“刀!他有刀!”
秘书挥舞着沾血的美工刀:“去死吧——”
又是桌子又是椅子,琥珀川只能退到墙边,高崎龙神袖着手站在她身前,吐出两个字:“愚蠢。”
秘书被一文字截住了。
没人看清他的动作,只听咚得一声巨响,秘书已经被一文字掼在会议桌上了。
秘书发出了比伤者更凄厉的惨叫,他的胳膊被一文字反拧,手里握着的美工刀以一个极限的弧度被贴到了他自己的脖子上。
一文字按着他的手指,不让他松开美工刀,生理的疼痛加上心理的恐惧让秘书涕泪直下。
“谁允许你随便乱动了?”
金发付丧神的声音称得上温柔,因为温柔,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下一个问题,你把东西卖给了谁?”
秘书把东西给了黑手党抵债。
琥珀川拿出了手机:“名字,社团的名字,和你对接人的名字,外号也行。”
秘书脸上的冷汗一层一层的冒,琥珀川的语气和动作都太自然了:“你……”
一文字加重了按他手的力道:“回答她的问题。”
秘书吐出了所有他知道的信息。
一文字松开了他,用温和的语气说着恐怖的话:“你最好希望司法审判快一点下达,这对你而言,或许是一种保护。”
秘书完全脱力,这回是真的瘫在地上起不来了。
“哈啊——”案件结束,毛利小五郎打着哈欠醒来,看见会议室的狼藉不由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提问打破了现场凝滞的氛围。
琥珀川开口给盗窃案件画下句号:“非常精彩的推理,感谢毛利先生完成我们的委托。”
“犯人就是这位总务部的秘书先生。”琥珀川停顿了下,她好像一直不知道这位秘书叫什么名字,索性跳过,“他对自己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是吧?”
平静的、确认性的问题,让总务部秘书点头如捣蒜:“是、是!”
毛利小五郎挠着头,直觉气氛很不对,但他懂得什么能问什么不能问,也跟着装傻:“哈哈哈,那这次的事件也圆满解决了呢!”
盗窃事件结束,琥珀川对高崎龙神的承诺还要继续。
琥珀川的电话是打给沢田纲吉的:“虽然觉得因为这个联系彭格列的首领过于兴师动众了,但对我的朋友来说,这套杯子确实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