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斐闭目倚在榻上让一群白衣男侍服侍着,听到消息来报时,捏碎了一盏五彩琉璃杯,琉璃碎片混着血和茶水撒了跪在最前给穆云斐捏着脚的白衣男侍一脸。
“废物,堂堂镇国大将军,找了十日连自己儿子去了哪都找不到?传孤口谕给镇国将军,孤新得了一株好花,三日后邀孤未来的太子妃共赏,请将军府大公子务必赴邀。”
穆云斐几乎咬牙切齿,没有半点人前温润如玉的模样,像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满东宫所有人跪地颤栗。
“另外,既然皇宫抓不到那个来自堰国的皇子,将军府不是一向无所不能吗,一并交给骁勇善战的将军府好了。替孤向镇国将军转话,请镇国将军,一定要帮孤和父皇、不遗余力地抓到那个夜访了皇宫的三皇子!”
……
“哥哥!”
因为萧别鹤内力恢复了,陆观宴有好几日没亲到美人,摸也不让摸了,少年多少有些委屈。
不过,心里更多的是替美人高兴,陆观宴眼看着时隔了许多日,美人在自己面前重新站起来,兴奋得手舞足蹈,“哥哥的腿真的好了,太好了!”
萧别鹤点头,“嗯。”
少年蹲跪下去,要摸美人的双腿。
被萧别鹤往后退避开了。
陆观宴有些气馁,不过更多的还是高兴,他其实没那么想让美人顺从他,更喜欢有个性的哥哥。
毕竟,这样好的美人,不该依附于谁,也不可能依附于谁。
陆观宴只是,太喜欢美人了,控制不住地想多亲近亲近,想得到,更想让美人心甘情愿的永远都是自己的。
不过萧别鹤绝无可能喜欢他,陆观宴也知道。
陆观宴心里清楚自己的定位,并不奢望美人能也喜欢自己。因此,陆观宴有时候也很喜欢看美人不愿意却被自己强迫的样子。
小疯子眯起眼笑了笑,虽然哥哥的内力恢复了,不过,他也还是有机会的。因为,他坏啊,坏人身上能用的坏东西可多了。
陆观宴从地上站起来,又往前追了两步堵到萧别鹤身前,执起萧别鹤一只手。
萧别鹤还想收手,已经晚了,被对方抢先握在手中,反复抚摸。
少年仰起脸,眼睛弯弯,笑得露出雪白的牙尖,主动邀功道:“哥哥伤好,是不是多亏了我?”
虽然他们身份对立,对方又多次对他做难以启齿之事,不过萧别鹤一向恩怨分明,点头,“是,多谢你这些天给我疗伤和照顾我。”
少年笑意更甚,幽蓝瞳眸闪闪发光,“哥哥是不是要感谢我,例如,以身相许……”
萧别鹤本就清冷的脸上比刚才更冷了些,轻微蹙眉。
陆观宴改口,又揉了揉美人瘦长的手指,道:“我以身相许哥哥。”
萧别鹤抽走自己被握在对方手中的手。
刚想说,若日后有需要他帮助的地方,他会帮的。又想到自己大概活不到以后了,轻微颔首,抱歉地道:“我没有什么能给你的。”
陆观宴并没对此感到遗憾,原本也没想要得到什么,更没想过自己能真以身相许成功,往前朝萧别鹤俯去,笑道:“哥哥再让我亲一次?”
萧别鹤有些惊愣,不知该不该答应。
他们已经亲过很多次了。萧别鹤不是愿意随意与人肌肤相触的人,只是,对方强吻过他很多次了,也不差这一次。
他确实欠陆观宴。
没有少年带给他的许多名贵药,说不定他已经死了。没有对方照顾他、一次次给他上药、用自己内力帮他调养脉络,萧别鹤也无法十日时间身上各种新伤旧伤就好了大半、双腿重新复行。
萧别鹤正为难,少年唇已经压了上来,萧别鹤才反应过来,对方根本不是在问他。
不管他愿不愿意,少年都会亲他。
萧别鹤捏了捏手指又松开,被抱紧,抱去到榻上压着亲了许久,不但摸了他的双腿、还摸了腰、摸了其他地方。
奇怪的是,萧别鹤此时内力明明在,却依然无法反抗他,像自己的身体被其他人操控住了,只有意识还是他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