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种商机?”
“要是我能建立神界与人间,物资运输的通道,随便炒两个菜不得迷倒一群神仙。”
“通道倒是有,我们称之为,上供。在西王母瑶池宴、蟠桃盛宴等等宴会,就能吃上这段时间来上供的美味,所以各位远古上神才能知道人间有美食。”
“啧,这么听起来商机好像又没了。”
看着玄度有些失望而皱起的眉,白泠风没忍住勾起嘴角,揉了揉玄度的头顶。
“能到神界的,都早已大彻大悟,不论是下凡寻美食,还是散神魂护世人,也不过都是自然顺心而已。”
“若是玄度到神界后,依旧想尝试,顺心而为就是。我会永远在玄度左右,就像曾经......”
脱口而出的话,似乎引出了白泠风一些尘封的记忆,但那些记忆模糊惨痛,只让他猛地头痛欲裂住了嘴。
“白泠风?白泠风?你怎么了?”
见白泠风说着说着,突然一头磕在马车车厢上,又怎么叫都不应声,玄度正要上手给他检查。
“没事,头痛。”虽记不清到底是什么事,但白泠风下意识不想让玄度知晓。
“你一头撞上去,能不痛吗?”
“也是,下个驿站换辆车厢内有软垫的如何?”
......
一路闲谈,一路吃。
期间玄度的好奇心,让她几次提问,白泠风突然结束的话原本是打算说什么,但都被白泠风糊弄过去了。
见他如此抗拒,玄度也便按下了这个疑问,来日方长,总有知道的一天。
若是白泠风知道玄度的这个念头,大概要开心地找不着北,因为玄度的未来里,有了白泠风的存在。
但是一无所知的白泠风,只是因为那些模糊的回忆心中脑中钝痛不止,也越发地忍不住黏着玄度,几乎寸步不离,仿佛一转眼,她就会散于天地。
即使到了婚宴现场,大庭广众之下,他也没有半分收敛。
两人是跨国联姻,在大夏办场简单的宴席后,会在番女举行正式的结亲仪式。
大夏这边的宴席简单,只因栾秀良的生母早已因夫君的虐待离开人世,他主动请求设宴告知喜讯即可。
至于故事中人性无存的栾家父亲,他不来捣乱都断不错了。
“切,我看镇北将军也不过如此,成天围着女人转,怎么可能骁勇远胜其他三军。”
“璋兄慧眼识人,不过是位置上靠近鞑旦蛮子罢了,就算我等读书人去那里活上个数年,也能混个一官半职。”
在携礼进府的玄度与白泠风两人身后,几个书生打扮的青年男子,听着门童的通传唱礼,站在角落议论纷纷。
随着一个又一个名贵的贺礼被念出,他们又有了新的话。
“镇北军油水这么足?”
“栾兄有所不知,这白泠风的白,那可是定国公府的白。”
“哦~,有个好爹啊。我差点要当是靠他身边那个,那个什么药王谷的玄什么来的钱。就跟我那个哥哥一样,粗鄙武夫生得一副好皮囊,勾搭个女人就能翻身了。”
这栾姓男子没有意识到,一声哥哥救了他一命,玄度收回已经搓出的风刃,准备一会儿找希亘打小报告。
这群集体站在门外角落嚼舌弄是非的男人,正是栾秀亮同父异母的弟弟找来的同窗。
等玄度见到希亘闲聊几句,两人这才得知,栾秀亮抛妻弃子的糟心父亲并没有被邀请 ,于是他撺掇另一个男儿找机会来闹事。
这个男儿读了书装的斯文些,叫来同窗,准备抓着宴会上的任何错漏大做文章,好让他哥名声扫地。
“玄度阁下无需理会,他们这三两个的文章,念给狗听都要被狗咬,成不了什么大气候。若是阁下烦心,某这派人去赶走。”
“今日是你们大喜的日子,就不必麻烦了。希亘呢?让你单独留我们两个,她怎么还不来?”
“小木头才几日不见,就这么想我?”
一阵金玉碰撞的声音传来,一旁的帘子后面,金红色铺满全身的希亘款款而来。
“久等了,原先那个凤冠实在沉重,我便去换上了登基时带的这个,你们大夏的女式礼服实在不便利。”
“好看好看,恭喜啊。”
“玄度眼光雪亮,不知玄度何时才能赘得良人啊?”
希亘牵起玄度的手,边说着,边揶揄看向白泠风。
“多谢陛下关心,我与玄度已有婚约。”
白泠风不说,玄度都要忘了那个糟心皇帝硬牵的红线。
见希亘噗嗤一声,突然笑得前仰后合,玄度也不打算多解释什么。
“所以,希亘寻来我们,所为何事?”
靠着栾秀亮,终于笑够了的希亘,取锦帕沾沾眼角的泪水,缓了口气郑重说道:
“前两日我接到消息,南海海岛现出海面,岛上有秘宝出世。”
“希亘以番女族国君的名义,委托玄度去接回我国遗失的宝物——登岛拓荒的子民,哪怕是他们的骸骨。”
说着,她弯腰向玄度行礼。
“以好友的名义,我答应了;以国君的名义,我要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