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儿,我这返老还童了?”姑娘充耳不闻,只是捧着小脸疑惑,“可我小时候也不长这样儿啊!”
“难道重新投胎了?”姑娘探着身子打量室内陈设。
“还是破相整容了?然后被你们拉来拍古装戏了?”姑娘歪头看看对面两个男子,再看看身侧三个女子,满脸不解。
“不是,虽然这张脸很好看,但谁同意你们整容的?!还我妈生脸!我爸妈呢?!那个绿跑龟孙呢?!”云晚怒目圆睁,甚是无语,望望这个,看看那个。
被唤作淩泉的那个人俯下身小声说:“公子,三姑娘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徐嬷嬷和身边两个丫头也一头雾水望过来。
男人小声吩咐:“去看看大夫请来了吗?”
“是。”淩泉转身离去。
“晚晚,身上可还疼痛?要不还是躺着吧?”男人关切地问,双手扶她躺下。
刚躺下,云晚差点弹起来,立马换侧躺。
【这屁股是遭多大罪啊】。
“很疼?”男人满眼心疼不像是演的。
“还好。”她假笑,我的疼也不像演的。
抛出的问题无人回答,云晚只得暂时作罢,压下满心的疑问。
她冷静了下来,这才有功夫观察眼前这个男人。
男人雪衣乌发,面容清俊,肤色白皙,眉如剑锋,凤眸拓墨,睫如飞羽,高挺的鼻梁上缀了一颗痣,倒是可爱,薄唇轻合,喉结,咳咳,很是突出。
【这分明是小说里的男主啊!】
刚才没注意到,这一仔细看可不得了,是要淌哈喇子的程度。
【好帅一男的,是我的男主吗,这波不亏啊。】
有淡淡的栀子花的香气自他身上传来,闻之心神舒适,她望向他腰间那枚香囊,素色的丝绸缝制,上面歪歪扭扭地绣着一朵栀子花,想必这香气便是出自那里吧。
男人见她望着香囊,唇角微牵,梨涡浅浅,声音温润,“晚晚上次让哥哥戴上,哥哥可未食言。”
云晚上一秒被颜值和声音勾成翘嘴痴汉脸,下一秒反应过来哥哥二字立马换了一副震惊脸,“哥……哥?”
好一出川剧变脸。
【完犊子了,这总不能骨科吧?】
【不儿,导儿,你听听,这合适吗?】
【可惜了,长得这么帅,却终究不是我的那盘菜。】
【所以,导儿,我的男主在哪儿?】
男人唇角的笑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惶恐和不安,他小心翼翼凑近她,颤声问:“晚晚不记得哥哥了?”
霎那之间,云晚双手抱头只觉头疼欲裂,脑海中如走马灯一般浮现一些画面。
这副身子原主:云晚,父亲云吉安,母亲裘长鹤,母亲在她满月时郁郁而终。
姨娘章毓姌,育有庶子云朝,祖母刚给取字瑾懿,寓意:怀瑜握瑾,嘉言懿行。还有一庶女云玉蝶。
由于渣爹宠妾灭妻,娘亲早逝,原主从小被养在祖母膝下,和云朝一同长大,姨娘虽未被扶为正妻却执掌中馈。云晚虽为嫡女,过得还不如庶女。亲爹不疼,姨娘处处使绊子,姐姐云玉蝶也欺负她。整个云府,只有祖母秦氏和长兄云朝一直待她好。
最后涌入脑海的画面,是她从山上白云观祈福归来途中,马车突然失控跌入山脚。
【我去,所以我这是魂穿了?】
“晚晚?晚晚?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男人看着抱着头的云晚不知所措,满眼心疼。
原主记忆激活成功,云晚才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原主灵魂大概已离开,确认了这一信号的大脑这才将记忆海海一一道来。
那么当她在这个世界有意识的那一刻,之前那个世界的她应该也离开了。
【啊,我亲爱的爸爸妈妈,我滴来来,我滴蛋糕,我滴满勤!】
【哎哟我滴天呐,这都什么事儿啊,眼一睁一闭,25变15,跑车一怼,年轻10岁。】
【面对这样伟大的一张脸,还只能称兄道妹,我的心好累,只能怪绿跑那龟……孙。】
【家人们,谁懂啊,这样儿的好事儿让给你们你们要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