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龙精虎猛孔武有力,长相万里挑一,我最是喜欢的。”
令月在他头顶吹气,魏承业有些害羞,从来没有女子这样和他说话,让人心头痒痒,小鹿乱撞。令月摸着他红透的耳垂,继续调笑,“为期两个月,王爷若饮食调养的当,我便答应王爷先前所说。”
魏承业抬头,眼神泛出精光,顿时开朗起来。
大凉坊市分明,皇城脚下繁华兴盛,一走一过,小吃摊食,日常所需应有尽有,令月带着魏承业多走了许多,看杂耍喷火,耍剑舞狮,至翠华楼时,令月驻足多看了一眼,很快走开,自家铺子最近应当上了新花样的珠宝首饰,与晋王一同看首饰不合适。魏承业拉住令月衣袖带着她往里走,令月一进门掌柜的热情款待,忙吩咐人看茶,往楼上请,见自家大姑娘与贵公子前来,越发恭敬。
“我不缺首饰的,咱们喝杯茶去书院可好?最近上了不少书目。”
魏承业摇头,以往在军中听嘉成隐约说过,令月最喜欢逛铺子花银子的,大哥也提点过令月花销非同寻常。在王府这几日看她吃穿用度皆以官职相称,想来她是知晓分寸,可小女儿家首饰多些无妨,他姐姐未嫁人时首饰珠宝数不胜数的,他明白。
令月无奈,让掌柜的将新上的首饰拿过来,还有年轻公子用的玉冠,环珮等物。掌柜的会看脸色,猜出与大姑娘同行这位公子应当身份贵重,再换了茶水后拱手退下,令月难得出行,见房间紧闭,想来对晋王不好,遂开窗通风撑起窗时,她向下看,街上女子抬头望,冤家路窄。
周善果原本也是出来闲逛没想到竟然看到晋王表哥与张令月同行,顿时愤怒不已,直冲冲的要往上走,但晋王侍卫不是吃素的,硬生生的揽了下来。
“公子出行,还请小姐退让。”
“你算是什么东西,敢拦我的路?”
周善果在一楼吵嚷,令月看向晋王,玩笑道,“大抵周七娘早饭吃的饺子,蘸的一口好陈醋。”
晋王冷哼,派门口侍卫传话,周善果若继续闹,他派人“送”她回府。
“我在宫中听到一则趣闻,传闻周五娘对晋王殿下痴心不易,故而耽误到了二十二岁亦未嫁人,不知此时可否当真?”
令月端起茶杯,轻抿,上好的西湖龙井,清香味咧。
反观魏承业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她,令月不解,魏承业解释:
“我是嫡三子,阿耶亲自抚养。”
令月点头。
“于私,舅家表姐妹众多难以分清。于公,长姐已下嫁舅父家长公子。”
不会再有更深刻的利益绑定。令月也不过是试探而已,若晋王真与表妹有什么,周氏若为妾,总归不好处理。晋王否定,她知道如何做了。周五爱慕晋王,此风只隐约流传内宫,什么人做的她如何不知?
“月儿,你不必担心妾室入府,我早在两年前便与爹爹说了,只要正妃。”
令月不解,甚是怀疑?亲王有妾室实属寻常。更可况有家世的妾可以协助。
“你我,以及咱们的孩子是一家人,利益捆绑。妾室也不同,妾室争宠成出不穷,庶子女与嫡子女争抢或者忍让。家宅不宁最是可怖。”
魏承业起身握紧她的手,摸着她的后脑安抚,道,“你年纪小,有些事不明白,我长你七岁应为你打算。”
这场婚姻她最初未必愿意,十一岁入宫,身旁无亲眷在身边。她该有多担心害怕呢?阿耶是按照大嫂当初的课业派人教授她,妻者,齐也。是按照娘亲所行所想传授,娘亲母仪天下,可娘亲也会为妾室庶子女所烦恼,他不想发妻再受此等烦恼,她才十七岁,还这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