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昌接下来的两天都是亲亲摸摸抱抱,他约好下个月做好了新衣服再过来,他的针线活早先见不得人,浪费了好些布料,经过勤学苦练,好歹是能拿得出手了。
兰云能跑能跳后,馋邻居家的饭菜,午扬的鸡汤味鲜汤美,尝过一次小雄子念念不忘。又因为蒲昌还在家里,不想让两只雌兽碰上面,等家里的雌兽走了,兰云拎着串腊肉肠去拜访邻居。
但小雄子要失望而归了,午扬没在家,他留了张字条,外出打猎。
气鼓鼓的兰云拎着腊肠原样回家,经过自家的田,发现栽下去的秧苗长高到了他的膝盖以上,虽然不懂种地,但长得好不好还是能看出来一二的,族长没有捧高粟一三人,他们确实种田有一手。
小雄子忽然想到,粟一应该快生了吧。
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是小雄子还是小雌兽幼崽呢。
兰云很好奇,却不知道粟一的家在哪,也不知道生了没生,他没有关心过这些事。
不过他知道虽然雌兽受孕是件难事,但体质好,怀上就几乎不会流,因此小雄子丝毫不担心孩子会不会平安生下来。
小雄子一个人坐在田埂上,单手托着小脸,秀气的眉轻皱,难得的,他觉得有些孤独。
他还没守寡到一年,就起了再找个雌兽的心思,兰云按照亡夫的标准衡量认识的雌兽,觉得没有人值得托付,再成家是不可能再成家的了。
他的感情全都给了陪他长大的兰垣,心里容不下其他雌兽了。身体是用来生活的,还可以多和几个雌兽玩,隔壁家的午扬就不错,会做饭离得近,有机会去亲近一下,把人骗成专属的厨子,然后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形单影只的小雄子哼着歌一路小跑回家。
已是初夏,枝丫上的桃花落了,积蓄力量为结果做准备。
兰云倚在门口栽种的大桃树上,神情颇为好奇,他看着这几天搬来的一个刚成年的雌兽,用砖块垒房子,小雄子还是第一次看见不是木头做的房子。
不知名的雌兽穿着短褂,结实有力的臂膀扛起砖块,日头晒得人脸发烫,小雄子也觉得脸热。
他穿的可真清凉,裹着三层长袖的兰云羡慕极了。小雄子实在不适合穿着短褂,平时在外套着三层看不见什么,但在家只穿一件轻薄的衣服的话,什么都瞧得一清二楚。
浮风卖弄着自己的力气,视线余光紧紧追随小雄子的身影,身姿绰约的年轻雄子衣带翩翩,纤细的叫人十分想揉进怀里好好疼爱。听说这个名为兰云的小雄子去年刚死了老公,漫漫长夜他独自度过,实在不该。雌兽准备等房子做好,安置下来后邀请小雄子来吃顿饭,加深下邻里感情。
小半个月后,浮风提着篮干果来和兰云打招呼。
小雄子还是午觉起来,脸上带着一丝红润,身上出了点薄汗,衣服贴在肌肤上,露出姣好的曲线,他持一把竹丝小扇扇风,尽到地主之谊的递了碗凉水给客人。
雌兽接过碗的同时不动声色揩了下兰云的手指,小雄子没有注意到这个小插曲,端小板凳坐在通风的阴凉处,浮风高大健硕,小板凳坐不下,于是对着兰云坐在高脚板凳上,俯视近在咫尺的小雄子。
从他的角度,视线能瞧见小雄子单薄脊背的勾人弧度。
炎炎夏日兰云穿着一双编织的草鞋,白皙的脚背被粗糙系带磨出红痕,圆润如珍珠的脚趾头俏皮的曲起又张开。
见雌兽的目光时常停留在自己的双足,兰云害羞的把脚收进拖地外袍下。
浮风说话风趣,小雄子被他逗得发笑,勾着话头谈笑许久。雌兽是挑准了时间过来的,在傍晚邀请兰云去他家吃饭。
小雄子心想夏天天黑的晚,吃完饭应该还早,于是欣然答应,顺便也想看看砖房。
砖房的外院没有用砖块砌围墙,也是用竹篱笆挡着,门口开在最右边,从门口进到院子,铺了条青石板路,路旁移栽了小花,头顶用木头盖住,左右都是篱笆,隔出一块隐秘幽暗的空间。
两人并排走着,肩膀几乎相接,兰云有些不自在的退后小半步,落后于雌兽身后。
浮风停下脚步,不解的问,“怎么了?”
“没事。”小雄子摇头,觉得自己后退的动作有点伤人了,又慢慢挪到雌兽身边。
灶台上做好的菜都蒸在锅里保温,浮风端出来好几道菜都是甜口的,小雄子吃得很满意,他又打起厨子的主意了。
可自己比浮风大了一两岁,吃嫩草不太好吧。兰云很纠结,他在想要不要勾搭一下,然后对方给自己做几天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