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昌本来想拎着家里做好的肉干腊肉去给小雄子的,但是小雄子不在家,就想翻墙进去把肉放着,顺便给收拾收拾。
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兰云回来,只好将肉用叶子一裹,扔进院子里。
兰云在和午扬包饺子,雌兽是想让他三餐都在这吃,但他拒绝再三,就只蹭个午饭。
小雄子不白吃白喝,他给了粮食的。
午扬其实更希望对方不和自己见外。
拎着煮熟的猪肉白菜饺子开心的回家,一打开门,又是一地食材,兰云嘴角微抿,不太开心。
自从他成了寡夫后总有人惦记着,借着送这送那的由头,时常来敲他的门。
他不在家也要扔点食物扔点花进来。
但兰云不能和食物过不去,沉默的捡起瓜果肉食放在厨房。
入了夜,蒲昌见小雄子家亮了下灯,从用肉换来的布里抽出颜色最艳的一匹,用红布条子捆好,再洗了个澡出门。
他之前见兰云穿过这个颜色的衣服,桃粉色的,衬得小雄子很是标志。
轻轻的敲门声又来了,兰云捂着耳朵,假装睡着。
但坚持不懈的雌兽实在惹人厌烦,兰云恨恨的跑到门口骂,“混蛋,别敲了别敲了,滚回你家去。”
他声音轻柔,就算骂人也带着一股娇俏,把蒲昌骂的爽了。
雌兽巴不得兰云多和自己说几句话,就算挨骂都舒服。
他想到正事,把布扔进院子里,得意的说,“这个颜色的布只有一匹,我抢来给你做衣裳。”
说起做新衣,兰云神情黯淡,他穿的都是旧衣服,有些袖口都破了。
布料金贵,颜色鲜艳的布料一尺和肉一样贵,他平时吃肉都是靠着午扬,也提不出来去买布的事,要不是人送,他估计过年都得穿身旧衣服。
见小雄子不说话了,蒲昌赶紧说,“我还换了青绿的布,明黄的布,你喜欢我明天都给你送过来。”
“真的?”兰云轻声问。
“真的!”蒲昌肯定的说。
小雄子抱着柔软的桃粉色布料有点开心,但不想大晚上开门,就小声说,“那你明天记得过来。”
蒲昌咧嘴大笑,“我明天一定来。“
虽然没见到面,但和小雄子说上了话,雌兽的心里都美滋滋的。
一早,兰云还没睡醒,雌兽就背着一大堆的布料来敲寡夫门了。
兰云稍微打理了下脸,梳拢头发扎了个辫子,穿了件非常保守的连锁骨都看不见的衣服里外三层,去开门。
蒲昌把布料放在地上,地面有灰,让小雄子嗔怪地瞪了一眼雌兽,说,“别放地上,脏,放房里箱子上。“
蒲昌无有不依,背起布料进了房。
上次收拾房里已经仔细看过一遍房间了,这次兰云亲自相邀,他像个刘姥姥进大观园,睁大双眼哪哪都看不够,尤其是放下了帷幕的架子床,更心痒难耐的想钻进去。
他把布料放好,还没说上句话,就被小雄子指使去劈柴,劈完柴自觉的开始做早饭,打扫卫生。
兰云见他老实,打了个哈欠回到床上补觉。
蒲昌炖了个瘦肉粥,拔了萝卜小炒,再煎了个蛋。
雌兽不饿,他饥渴。
端着粥和菜到床边,把香香软软的小雄子扶起来,喂粥。
虽然粥很好吃,但兰云不想睁眼,还想继续睡,天气一冷,早起就变成了不可能。
雌兽喂的是心猿意马,勉强喂进去半碗粥后,一口喝完剩下的粥,把碗筷往矮脚凳上一搁,衣服就脱了个干净。
兰云体寒,被暖炉似的雌兽抱紧,舒服的情不自禁贴近,他还在犯迷糊,觉得自己睡在了个大热水袋上。
双足让蒲昌抱了个满怀,软玉在怀,气氛旖旎,不大的架子床结实的很能让人造作,是兰垣特意打造的,床头还刻了个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的字样。
蒲昌瞧见早生贵子嘿嘿的傻笑,又想到这床兰云和兰垣不知道滚过多少回,心里在意,暗说一定要再打个新床,比这个要大。
雌兽在兰云的俊俏面颊上偷了个香,见对方不拒绝,捧着他的脸来了个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