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衣服就被弄坏了。
朱厚照还在等他的反应,就见到张奕面色闪过心疼的抓着破开了的袖口。
“不过是件衣服,朕赔你十件。”朱厚照巴巴的看着张奕,催促他,“你对断袖有什么想法吗?”
“断袖?不是割袍断义?”张奕懂了一点,唰一下退出朱厚照周遭两米距离,“臣对男子没有任何想法。“
见张奕避如蛇蝎,朱厚照脸沉下来了,“和朕在一起难道会委屈你吗?“
张奕畏畏缩缩,“这是原则问题,臣不喜欢男人。”
“你又没喜欢过女人,怎么不知道自己不喜欢男人?“朱厚照耍着无赖。
“陛下,同为男子,怎么能委身在另一个男的身下呢。“张奕婉拒。
朱厚照脸皮厚的堪比城墙,“在朕身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能说是委身?“
张奕咬咬牙,跪了下去,“承蒙陛下错爱,臣是家中独子尚未婚配,身寄父母含饴弄孙的期望。”他不敢明着说,只能暗戳戳旁敲侧击。
“朕难道不是独子吗?”朱厚照冷声说,“朕也身寄父母期望,家中还有皇位要继承呢。”
“陛下......臣是真的不好男风啊。”张奕悲悲切切道。
“不试你怎么知道?”朱厚照还是咬死了这句话。
我这不是怕上了贼船就下不来了吗?真和你在一起我还能跑得了?张奕不语。
“咱们就试试,试一试你总不吃亏吧,朕可是真龙天子。”自命不凡的朱厚照蹲下身抬起张奕的下巴,在他害怕的神情下,亲了亲他的嘴角。
本来想亲嘴的,但怕胆小的张奕晕了。
张奕离晕不远了,平心而论当朱厚照那张俊脸凑过来的时候,张奕就想晕了,但又没达到阙值,只能紧紧闭上双眼减少惊吓。
“陛下,你喜欢我哪里?”我改还不行吗。
朱厚照怜爱的看着可怜的落水小狗般的张奕,心里美的像是吃过蜂蜜,他低声柔情的说,“你整个人朕都喜欢。”
张奕受不住打击,晕倒在了急忙忙张开双臂拥住的朱厚照龙袍上。
夜深,两个人合衣而眠,躺在一侧的张奕觉得这个噩梦太真实了,他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就听见对方的声音。
“才醒?”
张奕转身,不愿面对。
“朕又不丑。”朱厚照把人掰正。
“臣丑,自卑,无颜面见天容。“张奕失去脾气的说。
“你不丑。“朱厚照安慰他,”你只是长得平凡了点。“
“.......“张奕起身看了眼天色,”臣要归家了,父母会担心的。“
“朕已经差人去张府说过了。”
“陛下怎么说的?”张奕的心提起来。
“就说你一时醉酒,睡过了出宫门的时间,放心,朕还没昏庸到那个程度。”朱厚照把人扯回了被子里,轻声说,“咱们两这么多年的感情,留宿一夜谈谈心又如何。”
你这可不只是谈心,还贪我身子。张奕盖紧了被子,在这冰冷的深宫只有被子稍稍能给与一点温暖。
“张奕,你和朕说说话吧,自从父皇离开,已经很久没有人能和朕谈心了。”
“母后每次见面总是为了她母家找朕升官要好处。”
“大臣更是别提了,比太监心眼子都多。”
“你要是当官了,那就等于一脚踏进了污泥里,还剩一只脚也得迈进去,以你的性子怕是给人背锅都得谢谢人家。”
“张奕,你睡了吗?”
张奕一言不发,闭上眼安静的做个情绪垃圾桶。
朱厚照心潮澎湃,见他似乎睡熟了,轻轻撑起半个身子,吻在了张奕嘴唇上。
亲一下不够,还准备来解张奕的衣领。
张奕只得醒了过来,用眼神谴责趁人之危的皇帝。
“你没睡啊?”朱厚照把人搂了过来,在他耳边问。
张奕麻木的说,“睡了又醒了。”
“和朕说说话吧,你是朕身边仅存的一个知心好友了。”
朱厚照说得凄凉,但张奕同情不了他,,他是皇帝,孤家寡人也没事。还不如多担心着自个,从古至今,佞臣能有几个落得好下场。
张奕是打定了主意不回应朱厚照。
朱厚照受到挫折不甘心的说,“你就和朕试试又怎么样?“
“陛下愿意屈于人身下吗?“张奕忽地问。
“朕是天子。“朱厚照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