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接知青们的车是辆拖拉机,冒着黑烟一路上沉重的咆哮。
等到了镇里,坐上班车才听不见那嘈杂的轰隆隆声响。
村里,镇里都给开好了证明,拿着证明回市里报道就行。
苏季子家就在市里,他可以先回家一趟再到单位报道,不过江汉星可没那么轻易就让他走。
江汉星身上钱和票多着呢,所以并不着急回家。
“你还要去哪啊?先跟我吃饭去,我都饿一天了。“江汉星强硬的搂住看上去有点不高兴的青年,带进家人民饭店,点上三菜一汤,美美吃了顿。正所谓饱暖思□□,他去买了单,又从老板那买了瓶西凤,给自己和苏季子满上。
“我没喝过酒,还是不喝了吧。“苏季子有些抗拒,但自打会喝酒了就跟着父亲在酒桌上人情往来的江汉星软硬兼施,劝下了满满一杯。
再喝就不好办事了。江汉星瞅着醉晕乎乎,双颊绯红秀色可餐的青年,扛起人朝隔壁的招待所走去。
前台是个上了年纪的大爷,闻着酒味都知道是西凤,调侃了句,“你这小同志还挺懂行的。“
“单人间就行。“江汉星一只手搂着苏季子,另一只手拿出只烟,递给大爷,问,”等会能帮我送瓶开水上来吗?“
大爷接下烟,票据还有零钱,乐呵呵的道,“只要开水还要别的什么吗?房间有什么要求?“
“房间清净干净的就行,没别的讲究了。“江汉星没多说,跟着大爷上了三楼,进去靠里的一间房。
房间布置的别致,有床有桌,拉开窗帘就能看见窗外的大河。
大爷把热水瓶放在桌子上,说道,“这间房子都是大领导专属。“
“谢谢大爷。“江汉星上道的把刚开封的烟盒一并递给大爷。
窗帘拉上,昏暗安静的房间里,苏季子一躺在床上就醒了大半,不过他全身上下被酒精腐蚀的提不起劲,思绪也迟缓半拍,半睁着朦胧的眼去瞧挂在门背上的花鸟图。
江汉星没想过自己还有这么温情的一面,他细细的用温水去描摹苏季子缺失血气的粉色唇瓣,柔润饱满的下唇被他尾指指腹的按压陷入触摸到洁白的牙齿。
青年感受着舒适床榻带来的催眠,意识和身体一分为二,意识在上层空间冰冷俯视两人亲昵的动作,身体却木然的如同人偶任人摆弄。
或许是原生家庭带来的影响,江汉星发现自己对女人完全没有兴趣,但在注意到苏季子和周虎的事后,便很想和苏季子试试看。他目光沉沦在衣领解开的第一颗纽扣下的细腻皮肤,屈膝半坐在床边,手指拨开扣子。
苏季子被把玩的呼吸急促,身体诚实的迎合对方抚弄的手指,腰肢难耐的顶起被压住,发着热,冒出汗,嘴里呜咽叫喊。水汪汪的眼睛凝望着衣装凛然的江汉星,又好像在透过江汉星略显严肃的面庞去看对面的墙。
总能听见苏季子发自本能的啜泣,青年微张的双唇就会失去自主的随着江汉星折腾的动作哀求。
泄在江汉星手心后,他以为对方这就玩够了。
随后江汉星跨开腿坐在苏季子大腿处。
新的床上花样增加了苏季子的经验,而且全都是和男人的。
他没忍住垂眼瞧了瞧,皱眉觉得这个场面有些反感。
江汉星还在调整位置,就被苏季子推了下。
“怎么了?“江汉星双手撑在床上,声音喑哑,忍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