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还能继续看直播,忧愁这么漂亮居然不是雄虫,观众擦了擦口水,彩色大弹幕催促起雌虫读昨天还剩一半的童话书。
凡芦拿起杯子轻抿,樱色寡淡唇瓣湿润,他在心里唾弃自己的节操,眼尾却瞄了一眼今天开插十分钟的营业额,有昨天下播的三分之一,感觉再努努力,就能靠着读童话书发家致富了。
年轻雌虫的碧绿眼眸流转,像是最贵重的宝石折射出艳光,在直播间的全部观众不由屏住呯吸沉沦进这汪碧潭里,
今天的设备十分给力,连凡芦的轻微换气声都一丝不苟的传进观众耳里,原来凡芦的声音是柔和婉转极为正经的,不是沙哑低沉的,可愈发正经,读着这欲望的文段,叫在场雌虫恨不得扒开主播这身质量上乘月白色长袍。
凡芦不再关注飞速滑动的弹幕,他皱着眉诵读手里捧着的童话书,逐字逐句红了脸颊,“雄虫身体柔软的像一团水,倒在他的监护雌虫臂膀里,雪白的牙齿紧咬着下唇,满脸春意小声叫着言哥,白嫩的手极力勾住雌虫腰肢想要融为一体。
主播小声叫着哥哥,不止一遍。
雌虫们没有吸信息素,都感觉到了来自雄虫的性诱惑,某只雌虫手抖着送了十个星舰礼物。
“哥哥前面加老子名字再读十遍!!!"忘记了加名字的雌虫又刷了十个星舰礼物,补充上超大的字幕,"我叫朝翎!!!"
看着瞬间翻了几倍的营业额,凡芦屈服了,似乎不好意思的喊,"朝翎哥哥。“
朝翎双手捂着胸腔的位置,甜蜜随着一句句朝翎哥哥冲击他的心脏,他可能为这个叫凡凡的雌虫主播弯了。
先吃到螃蟹的朝翎弹幕瞬间被铺天盖地的礼物刷掉,页面都卡住了三秒,把凡芦看懵住,忙说,"等我读完这本再来读弹幕哦。“
才安抚住一群嫉妒羡慕到发狂的雌虫们。
可读完童话书后,弹幕画风顿时不安分了
“我有十颗A级旅游星,主播快来继承我的家产~“
“我是雄虫,主播嫁我!“这句就比较厉害了,弹幕都愣的空屏。
怕凡芦不信,这个自称雄虫的弹幕又发了一句,“我已经私你了!“
凡芦点开看了一下,置顶的聊天框闪着金光,耀眼夺目,还是实名认证的雄虫。
“原来是珀姆公爵的雄虫,大家散了吧。"”散了吧散了吧。“
朝翎刚有明恋的对象,没过多久就失恋了,可他知道再怎么争都是争不过雄虫的,那毕竟是雄虫殿下啊。
明释,珀姆是去年才被接出高塔的雄虫,他之前都是和雄虫伙伴们一起生活着的,雌虫虽有,却都是按照雄虫相似体型模样挑选出来照顾他们的,自从到了这,监护雌虫就一直出远门,庄园里冷冰冰的雌虫侍卫长得看上去就很危险,明释只好寄情于观看直播,看看那些漂亮雌虫们的日常,假装是自己没有任何联系方式估计漫长余生不会再碰面的伙伴们打发时间。
根据联邦法,雄虫不被允许抛头露面直播的,如果他私下直播被査到水表,是会罚监护雌虫珀姆公爵的款。
联邦怕雄虫有影响力造反,所以从根本上杜绝了。
凡芦和雄虫开了个私人通讯,明释这个年轻雄虫金发蓝眼,容貌明艳,笑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天真孩童,温暖甜酸的橙香信息素蔓延在凡芦鼻尖。
在明释眼里,漂亮雌虫如同支银白蔷薇,身姿端庄秀丽,少有的银色长卷发披在腰际,配上翠色欲滴的眼瞳,是冷艳美人,见过那么多好看雄虫和雌虫,明释宣布这是他心动老婆了。
不过,监护雌虫是不会同意他再带个野雌虫回家的。
那不和他说,不就行了。笨蛋雄虫这么想着,暗暗窃喜
对联邦法律知之甚少的凡芦犹犹豫豫上了明释派来接他的烙印着张扬焰火家族徽章的飞船,心说只是去看看高塔雄虫现在的生活,给以后如果被抓住的日子做个小理准备,要是明释过得不错,实在日子过不下去抑制剂搞不到就去主动自首,求个宽大处理
这边凡芦刚上飞船,管家的通讯就打进了公爵主星舰的私人星环,只不过化作巨大蛛类虫型的珀姆把星环摘在了办公桌上,他厮杀正酣,数十对复眼搜寻漏网的敌人。
珀姆可以直接毁灭一颗星球,可实在无聊的壮年雌虫选择亲身搏杀,早在联邦建立之初,就不准雌虫和雌虫搏杀了,一腔武德无处发泄的雌虫们纷纷外出征服一个又一个星系们。
一个雄虫兑换点是他大把功勋的零头,还好联邦有先见之明限制了雌虫一生只能兑换一个雄虫。
等到珀姆尽兴回来已然过去了七八天,他点开每天管家的留言,先是没有反应过来,随后挑眉,诧异的打开雄虫卧室的监控摄像头。
两个雄虫相拥睡在水蓝色的大床上,一个娇憨,一个漂亮,雌虫左看又看,半天都没有分出哪个是奸夫哪个是自己兑换来的雄虫。
不过平心而论,珀姆更中意那个银白长发的,半掩面庞,忧愁脆弱。
星舰群闪过黑洞,红发的健壮公爵在翻看自己曾经兑换来的雄虫资料库。
可惜的是,那个睡得正香,娇憨的金发雄虫才是自己的雄虫。
而一旁轻颦柳眉的瘦弱雌虫是给他戴绿帽子的主播,珀姆叹气,知道凡芦的真实身份后,他原本计划的重拳出击流产了,怎么看这身板都不是能承受住他一拳的样子。
再看了两眼银白卷发的雌虫,公爵居然还是喜欢。
怕不是弯了吧,返程的路上珀姆纠结起来自己的取向,发现只能接受凡芦这个雌虫,而不是其他雌虫都行,莫名松了口气。
香软的明释一醒来就和凡芦贴紧,轻嗅雄虫身上的温和木质香,他们每天睡在一起,却没有做过,一方面是因为明释心虚自己偷情,一方面是因为凡芦不动神色的避开。
毕竟大家都是雄虫,谁上谁下还真不好说。
可明释的手不老实的伸进雌虫睡袍,摸摸细腰,揉揉紧实的肚子,馋的很,又不敢真下嘴。凡芦见状,慢慢的装作刚醒,睁开双眼伸懒腰,再睡下去就要惹起火了
金发雄虫鼓起勇气抬脸想索要个亲吻,被凡芦侧身躲开,明释不依不饶的把人摆正身子一定要亲到。
没有办法,银发雌虫撩起发尾按住雄虫的后脑勺来了个蜻蜓点水的轻吻。
不带情欲,完全是哄小朋友,不过明释很受用,安静搂着凡芦脸红心跳。
珀姆踹开门时,见到的就是床上依偎在一起的身影。
“我来的不是时候?"公爵冷面说。
不,你来的正是时候。凡芦在心里悄声答,说完险些扇自己,差点忘记明释是个有家室的雄虫,来的人应该是他的死鬼老公雌虫吧。插足者急急忙忙推开祸水雄虫,不料明释头铁的很,仿佛老母鸡护着小鸡对强壮老鹰争锋相对。
“你来干什么!”明释回过头哄在他身后拉起被子挡住自己的雌虫,安慰道,“我会保护你的,他不敢打我的。
凡芦躲在被子里害怕紧张,张口就要反驳,你是雄虫当然不会挨打,我可就不一定了。
但好歹有个护身符挡在身前,凡芦也不会蠢到两边得罪干净。
珀姆没给雄虫半分面子,揪着被子就要把雌虫主播捉出来,凡芦死死抓住被子,可他的力气不敌真雌虫,连身子带被子一下撞到的珀姆身上,硬朗的高大身躯磕到他的手肘,凡芦都以为自己骨折了,眼泪朦胧的跪坐在床上仰望雌虫。
本就宽松的睡袍在拉扯间散开大片,清晰可见青色细细虫纹勾勒在平坦白皙胸膛,珆姆可以看出那是一只展翅欲飞的美艳蝴蝶,蝶类和蛾类常出美人,难怪他长得这么好看。
公爵走神想到。
细密痛感从红肿的肘关节传至全身,体弱怕痛的凡芦无声哭泣,眼泪似断了线的珍珠项链簌簌打湿蓝色床面,银白长发铺散开,包裹住纤瘦的身体,抽噎抖动了两边圆润的肩头,雄虫心疼的抱住雌虫。
活似一对苦命情人。
珀姆看了看手掌,觉得自己只用了一点点力气,还没真下手打呢,雌虫就哭了。
可,见到掩面抽泣的凡芦,雌虫心痛,再生不出半分要攻击的心思,只想把他搂进怀里好生哄哄,
见鬼。公爵坐到床边,加入了他们其中。
凡芦觉得自己实在罪恶深重,不仅掰弯了雄虫,还掰弯了雌虫。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凡芦已经能笑意盈盈的怀抱着明释,仰起头接受公爵切成小块的水果投喂。
甜吗?"小雄虫嘴上问着水果,视线却是盯着汁水丰满的殷红唇瓣,他坐起小半个身子,双手勾着凡芦吻下。
并不狭窄的沙发坐下三个成年的身型有些逼厌,珀姆索性将亲的难舍难分的小情人抱到了大床上。
很难想象,珀姆竟然会帮着自己的雄虫去把另一个雌虫拐上床做。
这么多天了,凡芦都只和自己亲亲,快到发情期迫切想和雌虫做的明释拉着他名义上的配偶偷偷求助,“帮我把凡芦压住好不好?"
“等我结束,你也可以去和他玩。"明释看出了珀姆对自己心上人的爱意,许出了一个不能让雌虫拒绝的筹码。"我们把凡芦眼睛挡住,他就分不清是我还是你了。"
珀姆闻之心动,在考虑了一下后同意了。
凡芦还在被粘人的雄虫热情亲吻,还未发觉自己的衣服都遭了暗算,等窗帘拉上,房间变得昏暗,才回神察觉,自己面前的明释已经步入了难耐的发情期。
照常理,雌虫都会被发情信息素引诱的失去绝大部分理智,会为了独占雄虫交合而暴躁。
但凡芦不是真正的雌虫,他只知道自己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身后是勾起了情欲的雌虫,而身上是发情像八爪鱼紧紧缠住他的明释。
凡芦挣扎无果,反而因为逃跑的举动把珀姆激怒了,雌虫抓着他的腰死死摁在了软床上,不知是谁的吻密集落在了他光滑瑟缩的脊背肩膀,吻过于热烈了,凡芦感觉自己的蝴蝶骨都被亲过舔过数遍。背后炽热的鼻息缓缓向下,凡芦双手攥住枕头,发出稀碎的喘息,他恳求道,“让我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