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突然静止了。一片梧桐叶悬在半空,迟迟不肯落下。
相柳的呼吸明显变得急促,他猛地靠近,抓住小夭的手腕:"你知道,你现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从我决定救活你的时候,我就知道。"小夭望进他的眼睛,"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相柳,我不想再隐藏了..."
话音未落,相柳已经将她拉入怀中。他的吻来得又急又凶,像是压抑了千百年的火山终于喷发。小夭被抵在廊柱上,后背贴着冰凉的木头,前胸却紧贴着相柳滚烫的胸膛。
"我等这个机会..."相柳喘息着在她唇间低语,"也等了三百年。"
小夭惊讶地睁大眼睛:"那么早?那你为什么..."
"为你!"相柳自嘲地笑了笑,指尖抚过她眉梢,"我当时以为你只喜欢安定的生活,彼时,那样的日子我给不了你。而且我以为你心里的人是…"
提到涂山璟,小夭眼神一暗:"他已经..."
"我知道。"相柳打断她,忽然将人打横抱起,"所以现在,你是我的了。"
卧房门被猛力震开的瞬间,小夭看到窗外那轮刚升起的明月,像一枚温润的玉佩挂在檐角。她被轻轻放在床榻上,相柳的银发垂落下来,将他们笼罩在一个私密的空间里。
"最后问你。"相柳撑在她上方,声音沙哑,"要我停下吗?"
小夭没有答话,而是解开自己的衣带。丝帛滑落的簌簌声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清晰,露出她雪白的肩膀和锁骨上还未完全消退的痕迹。
两股灵力在经脉中交融的瞬间,小夭看到了相柳记忆中对她爱的克制。
"原来你..."小夭在灵识交融中颤抖着抱住他,"这么爱我。"
窗外突然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下,仿佛天地都在为这场迟来的结合震颤。相柳紧紧抱着她,在她颈侧咬出新的印记,同时将最精纯的灵力注入她丹田深处。
"现在...谁都休想再将我们分开。"
次日清晨,小夭在相柳怀中醒来。男人罕见的熟睡模样让她忍不住用目光细细描摹——凌厉的眉峰此刻舒展着,长睫毛在脸上投下扇形阴影,连总是紧抿的唇线也变得柔和,这是她爱的人。
她轻轻触碰相柳锁骨上自己留下的抓痕,却被他突然抓住手腕。
"偷摸?"相柳睁开眼,蓝色瞳孔里满是餍足的笑意。
小夭红着脸想躲,却被他搂得更紧。两人肌肤相贴处传来温暖的灵力波动,那是昨夜交融后的余韵。
"疼吗?"相柳突然问,手掌覆在她丹田处。
小夭摇摇头,反而更贴近他:"就是有点...奇怪的感觉。"
"双修后的正常反应。"相柳低头吻她发顶,"三天内我们的灵力会持续共鸣。"
窗外传来毛球的声音,小夭突然想起什么:"秋荻他们..."
"都知道。"相柳得意地挑眉,"昨晚的雷暴是我们灵力共鸣引起的,现在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了。"
小夭把脸埋进他胸膛,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阳光透过纱窗照在交缠的发丝上,她的黑发与他的银发混在一起,再也分不清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