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时间天都阴沉沉的,大块大块的乌云把天空压得极低,迎面吹来的冷风,呼呼地吹着,掀起地上的落叶。
虽说福城一年四季如春,可气温骤降的时候都来不及反应,卫衣棉服早已穿身上。
教室里温度没有外面低,但还是冷得手冰,一大早就双手插兜缩成一团的上早自习。
大家都被这突然降下来的温度搞得措手不及,背书都感觉病怏怏地,可偏偏贺初和念淮两个人最精神,读书声中就他俩声音最明显。
“你俩今天…不对劲啊!”叶禧只觉得这两人莫名其妙的,头天还在关系紧张,现在又是两张笑脸,读书声听起来都卖力得很。
“打鸡血了?”叶禧疑惑不解,“我这都快冷死了。”
贺初只是笑着一挑眉,“心热自然热。”
啊?人家是心静自然凉,你还心热自然热。
一大早就奇奇怪怪的,叶禧觉得贺初是不是吃错药了,当看向念淮时,叶禧更是惊掉了下巴。
换做平时念淮只喜欢小声默读,今天到是读出声,这还不算什么,更奇怪的是读着读着还自顾自的笑起来,直到发现有束探究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我脸上有字?”念淮反问。
叶禧眨眨眼睛,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现在面无表情的人是念淮,那刚才躲在书后偷偷笑出声的人是谁?
“你刚才笑了。”叶禧肯定地说。
念淮随意地耸肩,神神秘秘地说道:“有开心的事。”
听着一说叶禧就来劲了,他就说今早这两人看起来心情好的很,“什么开心的事,说说呗。”
“天机不可泄露。”
念淮和贺初异口同声,两脸得意地看着叶禧,并冲他摆了摆食指。
“靠!”
叶禧有些无语地吼了一声,识趣地转身,一早上没再和后面这两人说过一句话。
直到下午赵悦笛趁着后桌的两人去上厕所的间隙,拉着叶禧讲了几句悄悄话。
“你有没有发现贺初和念淮今天很奇怪?”
叶禧一想起今早这两人那副得意样心里就来气,直接拍桌而起,搞得班上其他人都闻声看过来。
“声音小一点!”赵悦笛咬牙切齿,一把把刚站起来的人按着坐下。
“何止,”叶禧把早上的事说了一遍之后,有些义愤填膺地说道:“他俩那副样子你是没看见。”
“贱兮兮地,我只想揍他俩。”
赵悦笛深有同感,她琢磨着,“他俩是有什么高兴的事?”
“听阿烨说今早贺初还在念淮面前孔雀开屏。”
“切,这算啥,人家念淮今早还请姜柔和她同学喝了饮料呢。”
……
这下叶禧和赵悦笛同时沉默了,两个人对视,成功传达信号之后,手握着手有些惊恐地喊道:“他俩不会…”
“在一起了吧!!!”
**
关系和好的第一天,贺初心情大好,念淮虽表现得不太明显,但知道他心情不错。
昨晚确定好关系之后两个人一夜睡不着觉,贺初只觉得奇怪得很,说不通是心里有事睡不着觉,说通了是开心得睡不着觉。
搞得念淮也不得安宁,快要入睡的时候就感觉有人掀开被子钻了进来,毛茸茸的头发弄得脸痒痒的,一睁眼就看见贺初炯炯有神的眼睛正盯着自己。
念淮眯着眼睛,抬手揉了一把贺初的头发,边推边踢让人滚下了床,淡淡一笑,“回自己床上睡去。”
被挤下床的贺初被惊得呆坐在地上,看着念淮将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背影,贺初一时脑袋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短袖短裤,直接被气笑了,上一秒还在温暖的被窝,下一秒就冷得起鸡皮疙瘩。
千想万想都没想到自己会被赶下床,还是以这般狼狈的样子,贺初有些气不过,不然他干嘛他还偏要干。
说干就是干,贺初撑着地站起身,把自己的被子抱过来重重地丢在念淮身上,被子都是棉絮也不重,就是体积大刚好盖在头上,有些闷得慌。
“干嘛?”念淮把被子推开,露出幽怨的眼神。
贺初灿烂一笑,下一秒就掀开念淮的被子,像鲤鱼打滚似的,哧溜一下就钻进被窝,念淮抓都抓不住,皮肤跟鱼一样滑溜溜的。
原本还在眼前站着的人一瞬就和自己躺在同一张床上,两双眼睛在被窝里大眼瞪小眼。
“啧,”念淮无语,“回去。”
贺初欠揍地摇摇头,“不回去~”
表情真他妈欠,说话语气也是,念淮忍不住紧了紧拳头。
“别逼我动手。”念淮语气有些恨铁不成钢。
贺初一听直接上手上脚,双手搂住念淮的脖子,双脚则分开夹住念淮的腿,跟个狗皮膏药似的黏在身上,根本挣脱不开。
“别动了,淮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