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淮锦不由的看向宋千勋,干净,长相干净,性格干净,但是,只能就此打住,这是蒋奶奶的第二个心头宝贝,再说,搞不好人家喜欢的是女生,自己可不能把他带跑偏了。蒋淮锦有点后悔这一年都在刻苦的学习,没有谈恋爱,害的自己现在看见谁都眉清目秀。
宋千勋被蒋淮锦盯的不好意思,他赶忙用手摸了一下脸,狐疑的问道:“干嘛盯着我看,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嗯,是有。”蒋淮锦伸手,假装的碰了一下他的鼻子:“油条的渣渣,我帮你拿掉。”
宋千勋来不及往后退去,蒋淮锦就拿了碎屑弹走了。油条碎屑可以在鼻子上呆这么久?难怪蒋淮锦一直盯着自己看,怕是在看笑话吧。
“走,去把鱼喂了,否则元女士肯定又要烦了。”蒋淮锦用手招呼宋千勋去鱼池边上,宋千勋赶紧快步跟了上去。
蒋淮锦家地处南方,南方没有暖气,但是蒋淮锦家装了地暖,到了冬天,地暖就开了出来,这次冬天,南方的气温还维持在四五度左右,所以出来贴对联的一会儿功夫,他们都没有穿外套,可是现在又来喂鱼,在室外的时间有点长了,不免能感受到寒冷。
宋千勋拿过鱼食的袋子,大把大把的撒着鱼料,蒋淮锦就在旁边看着,没有动手。
宋千勋还真像那种涉世未深的纯情男大,时刻都能在脸上显露出天真的神情,连喂个鱼都是欢喜的模样。蒋淮锦想到这里就上前:“下次早饭我自己会拿取的,你不用帮忙了。”
“顺手的事。”宋千勋回应。
“不是顺不顺手,而是在这个家里,你和我应该是平等的。你的粥是元女士帮你打的吧?”蒋淮锦发问。
宋千勋点了一下头。
“所以,你也不必事事迁就我,元女士帮我打,也是顺手的事,我这么说,不知你能不能明白?”蒋淮锦在裕国受的思想,让他坚信自由与平等,他不习惯宋千勋事事迁就自己,仿佛自己是什么大少爷,需要他的伺候。
“我明白···阿嚏···”南方的湿冷还真是离了暖气不行,宋千勋说着话,不自觉的打了个喷嚏。
“给,还真是娇气,赶紧去家里吧。”蒋淮锦将暖手宝塞进宋千勋的手里,勾着宋千勋的脖子就进了屋。宋千勋被蒋淮锦拽着走,有些被动,但感觉很开心,因为蒋淮锦的坏脾气,似乎没有在他这边展露出来,或者可以说,蒋淮锦的脾气应该没这么坏。
到了晚上,元琼华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
蒋奶奶坐在餐桌的最头上,餐桌是两头弧形,双边直线的形状,放开来就是一张大桌子,可是平时吃饭,收起来显得温馨,大家夹菜也方便些。宋千勋和蒋诚盛坐在双边直线靠近奶奶的位置,元琼华坐在蒋诚盛旁边,而蒋淮锦坐在宋千勋旁边。本来靠近蒋奶奶的位置是蒋淮锦坐的,但是蒋淮锦常年不在家,不可能一直空着这一个位置,所以宋千勋自然的这一年就坐在了这里,也形成了习惯。
餐桌很大,其实元琼华和蒋淮锦旁边还有两个空位,但是一家人讲究的就是温馨,只要简简单单几个菜,有鲜花,有烛光,有团聚,有才家。
这是宋千勋来蒋淮锦家过的第一个年,宋千勋百感交集。
“来,喝点酒,两个小伙子都成年了,都来喝点。”蒋诚盛拿起一瓶红酒,就准备打开。
“哎···那个,你们过了一会儿还要去寺庙呢,就不要喝了。”元琼华担心蒋诚盛的身体,赶忙阻止。
“烧香要到12点,现在喝点怕什么,到时候酒早就醒了。”蒋诚盛拿起开瓶器,就准备打开。
“爸,别开了,我不喝酒。”蒋淮锦为了阻止蒋诚盛,赶忙找了一个借口。
不喝酒?宋千勋有些疑惑,这应该是谎言。那时蒋淮锦刚到家,在楼梯上和他擦肩而过时,身上有淡淡的酒味。在飞机上都忍不住喝酒的人,会不喝酒?其实宋千勋的直觉还真的没错,蒋淮锦的确在裕国学会了喝酒,不喝不要紧,一喝才发现,自己的酒量真的惊人。他在恋爱时,会去酒吧喝点,在失恋时,也会去酒吧喝点,现在可以说是千杯不醉。显然,不喝酒,是蒋淮锦的借口,可是为什么他们不让蒋诚盛喝酒呢?为何蒋淮锦突然要休学回来接管公司呢?聪明如宋千勋,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这个答案,蒋奶奶还不知道。
“好了。”蒋奶奶出面阻止:“都不要喝了,那边的果汁拿来,一起喝点。”
“欸。”元琼华赶紧应答,去拿了果汁。
大家一人一杯苹果汁,开始就餐食。吃完饭,大家一起聚在一起看春晚。宋千勋和蒋淮锦一边看春晚一边玩手机,蒋诚盛和元琼华看着,蒋奶奶感觉有点困,就先去睡了,元琼华将音量调小了一些。春晚似乎是一种氛围,你可以不看,但是电视要放着,声音要听着,一家人要团聚着,这才是过年。
十一点过了十分钟,蒋诚盛便催促着大家赶紧整理一下着装,这便到了大年三十最重要的环节,烧香祈福。蒋诚盛信这一套,或者说,做生意的都信这一套。蒋诚盛还在生意最好的时候,为寺庙添砖加瓦,保佑全家人平安和生意兴隆,近些年行情不好,蒋诚盛捐给寺庙的钱越来越少,但是这颗心还是很虔诚的。
“走,一起去吧。”蒋淮锦发出邀请,宋千勋披了件外套,去门口换了双鞋子,在全身镜前看了看,挺整齐,就和蒋淮锦一起坐上蒋诚盛的车,出发去了凤凰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