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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得逞的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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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姆骑士现在还不能心平气和地回忆那个自己曾经拥有的整整一面墙的书架,而乔伊毫无所觉地继续下去。

“哦!抱歉,我真正把这句话写出来的时候才意识到,它十分具有指向性。强烈的既视感。(有些气恼的嘟哝)想到什么了,杰伊?我打赌我们想到了同一个词儿。要是我们面对面,就可以像《三国演义》(这是杰森听不懂的一个中文短句,他猜测这是一本中文书)里的两个谋士一样把我们各自的答案写在手心,然后倒数三二一,一起摊开。经典的情节伴随着有点愚蠢的好笑,我们的手心里都是G开头的一个单词,然后我的笔迹在对比之下会显得非常幼稚、圆润。”

我预见到了。杰森想。那确实是很幼稚的笔迹,写在磁带的包装纸上,支使他先放哪个再放哪个。

“最终的最终……我还是把《猎人笔记》放到了序号3,因为我决定放弃琢磨那些有的没的,单纯分享我最喜欢的一首诗。”

“抛弃我们保有的一切,追逐诗句本身给予的梦幻。”

属于哥谭王子的醇厚嗓音以一种无人可以望其项背的平和,开始朗读这首充斥着愤怒的诗。诗人在字里行间咆哮冲撞,朝着死亡与终局发动冲锋,而朗诵者淡漠、冷然,又带着点尘埃落定的温柔,像一块光凉的鹅卵石。

……

“Wild men who caught and sang the sun in flight,”

(狂暴的人抓住并歌唱过翱翔的太阳,)

“And learn, too late, they grieved it on its way,”

(懂得,但为时太晚,他们令太阳在中途悲叹,)

“Do not go gentle into that good night.”

(他们也并不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

“Grave men, near death, who see with blinding sight”

(严肃的人,濒死,在炫目的视界中了悟)

“Blind eyes could blaze like meteors and be gay,”

(失明的眼睛也可以像流星一样闪耀欢欣,)

“Rage, rage against the dying of the light.”

(怒斥,怒斥这光明的消逝。)

“……”

【刺客联盟·中东基地】

泰瓦尔把训练服的一角叼在嘴里,给自己上药。

那些非人的训练带来太多折磨,一个遵循单纯的“趋利避害”的克隆体,他当然是不肯乖乖去受苦的。

刺客联盟很熟练地做出应对,就像动物园里最娴熟的驯兽师那样。饥饿以及饥饿导致的濒死能够让全部生物都服从主人的命令。当泰瓦尔懂得,不训练就会挨饿,而挨饿到极点就会产生他极力想要避免的虚弱与失控感;相反的,虽然训练十分痛苦,熬过一阵却能得到丰厚奖励,伤口也会被及时处理——

他的新生活这才步入正轨。

在搏击、暗杀与潜行一类的武学基本功之外,还有文化课。至少在刺客联盟发现克隆体听不懂阿拉伯语之后就安排了相关的教学,而原本就有的课程还包括密码学、谍报知识、毒理学、药理学、野外求生等一系列为专业杀手量身定制的配套课程。

唯一的问题就是他仍然维持着哑巴的状态,医生说这是心因性的失语,他的声带没有任何问题。塔利亚·奥古甚至亲自过问了这件事,而不论他们使用何种手段,都不能逼迫男人发出任何不明杂音之外的有声表达。

达米安幸灾乐祸地当着他的面挑衅过这个真正被下了定论的哑巴“残次品”,得到了一串用手语表达的礼貌问好。

达米安无趣地离开了。他不会打压一个失去威胁的残疾人。

男人发出了一声困惑的呼噜。他很喜欢小孩,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个不愿意再和他说说话。

他的头发越来越长,并且满脸都是胡须。

他试着用杀人的刀刮胡子,给下巴留下了相当不雅的一大道血口子,于是他没敢在自己头上动刀,只是用绳子把头发绑起来。奇怪的是,他发现自己不会刮胡须,扎辫子倒是很熟练。

那个绿眼睛的男孩总是观察他。

塔利亚夫人——就是那个地位最高的首领,也时常关注他。有时候这会给克隆体带来一点麻烦,因为首领的垂怜是能叫信徒们发狂的。所有的同僚,他们——现在都是同一个狼窝里的野兽,他们争夺存活下去的机会,而这个呆瓜般的哑巴,终于展现出了一种同他名字相符的狠辣。

有些门徒觉得这是个好拿捏的对手。刺客的竞争不讲究任何规矩,实力就是规矩,诡计包含在实力之内,于是他们轻松地扑进那间从来不锁门的小屋,然后被大晚上不知道为什么他妈的不睡觉而是在冥想的男人拧断喉咙。

有人下毒。这也很简单,你看,杯子大剌剌地敞着——

他们也没得逞,不知道是因为泰瓦尔的毒理学课程分数是满分,还是因为他看似粗心大意,实则谨慎到能够记住每一丝与他出门时相异的浮尘变化,以及私人物品摆放位置的毫厘之差。

阶段考核将近,他已经在日常生活中杀掉了16个对手,剩下的人会正式在上级的见证之下进行直白而惨烈的自相残杀,直到剩下最后一个。

男人很久没有睡觉,而是用冥想代替休息。那种致命的骚扰越来越频繁了,因为他的对手们在正面格斗上没什么胜算。要是泰瓦尔在其他方面的成果可称得上优异,那么他在武技上的天赋就是一骑绝尘。

与他同级的刺客们已经学乖了,他们开始联手打算抢先除掉他。

今天又是三个,哦不,四个。

男人烦躁地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

他不想刷洗自己房间的地板,又一次!

他不会喝骂,于是他开始发出一种低沉的咕噜声,就像一只大型猫科猛兽震动胸腔发出的那种威胁。

他的对手们由此知道隐藏无用,雪亮的刀光自黑暗中浮现。

【6月17日,上午5点30分】

阿卡姆骑士潜回了已经被他弃用的安全屋附近。

他蹲伏在200米开外、绝对安全的一个天台,用军用望远镜仔细观察曾经的安全屋门口。

那里如他所料放着一个新的包裹。

他排查了一遍又一遍,确认没有摄像头之类的影子。

然后他拿到了新的包裹。

妈的。

只有一盒。

盒子上面标着3,以及一个潦草的大胡子人像,画法仓促但很有神韵。杰森知道那是伊凡·谢尔盖耶维奇·屠格涅夫,这盒磁带的主题就是有所预告的《猎人笔记》。

他妈的。

杰森在心里骂了第二句。

蝙蝠侠是故意的,这样他必须每天过来拿新的,一次又一次地,和天杀的蝙蝠有所交集。这就是诡计,这就是陷阱。

不过,至少他们不会见面,就这样默认地,一个夜半来去,一个清晨往返。

这让他稍稍平息了不适。

……

“And you, my father, there on the sad height,”

(而您啊,我的父亲.在那悲哀的高处,)

“Curse, bless me now with your fierce tears, I pray.”

(现在用您的热泪诅咒我,祝福我吧,我求您。)

……

“Do not go gentle into that good night.”

(不要温和地走入那个良夜。)

“Rage, rage against the dying of the light.”

(怒斥,怒斥那光明的消歇。)

……

除了磁带,我还有两尊雕像呢?杰森突然想到。

那是我的!

他重又愤愤不平起来,在逐渐苏醒的哥谭的早晨,戴上兜帽,化作一个平平无奇的路人,隐入街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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